观主引着我们穿过前殿,来到了一间静室。室内布置简洁,中央放着一张八仙桌,几把椅子围绕着它。桌上已经摆好了茶水,显然是为了迎接我们的到来。
我们依次落座,观主这才缓缓开口:“各位远道而来,真是辛苦了。”
陈志勇代表我们开口:“王师叔,客气了,我们是岳安宫的弟子,此次前来是接到了青山县出现怪异事件的求助。掌门派我们前来就是处理此事的。”
观主闻言,眉头微皱,显然对这件事有所顾虑:“不瞒师侄,当那些丢失的儿童被送回后,我们第一时间就去调查了,没有任何头绪。而且,这次本观损失惨重,本观驻观弟子只有五名,此次一人轻伤三人重伤。”说到此王观主摇了摇头,很是无奈。
然后,他看向了我们,眼中充满了期待:“不知各位可有什么头绪?”我们互相看了看,都摇了摇头。陈志勇对观主说道:“我们也是刚到此地,对情况还不太了解。不过,我们会尽快展开调查,希望能尽快找到原因”
观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既然如此,那就请各位先休息一下,稍后我会让人带你们去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我们谢过了观主,便在道观内安顿了下来。黄九则是一副闲不住的样子,在院子里东张西望,还不时地逗弄着几只飞来飞去的蝴蝶。
下午,我们见到了那三位重伤的弟子。他们的面容显得异常苍白,呼吸也显得十分微弱,显然他的伤势非常严重,情况不容乐观。王观主就站在庞天,脸上写满了焦虑和关切,
陈志勇走上前去,关切地询问了弟子的伤势情况。经过向那名轻伤弟子了解,得知他们四人昨晚追踪那些人踪迹时,被引到山林深处,遭遇了莫名的袭击,导致了他现在的重伤。伤口处散发出一种诡异的黑气,这种黑气似乎有着某种不祥的力量,使得常规的治疗方法根本无法发挥效用。至于他们是怎么被攻击的,有多少人攻击他们,都不得而知。
道长们面对这种未知的伤势,显得有些束手无策,但他们依旧在努力地寻找着可能的救治方法,希望能够找到一线生机,挽救这位弟子的生命。
黄九此时跑了过来,看了一眼那伤口,开口说道:“中了蛇毒,再不救就死定了”。听到黄九开口说话,那几位领导和穿制服的衙差,当时张大了嘴巴。不知道是被惊到了还是被吓到了。
黄九的话更是让观主大为吃惊,因为他听到了黄九说的“再不救就死定了。”,他赶忙说道:“黄仙,该用的方法我们都用了,我们也怀疑过蛇毒,可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大仙是不是看错了”。
这观主称呼黄九为黄仙,也没什么奇怪的。东北流行的萨满文化中,有出马仙、保家仙一派。出马仙分很多种,有的能看实病,还会开药;有的会看风水、有的会算命等很多种。
出马仙的五大仙家分别是:狐黄白柳灰。
“狐”指的就是狐狸,称为狐仙,位居五大仙之首;
“黄”指的就是黄鼠狼,黄鼠狼因为长得酷似狐狸,所以也和狐仙齐名,在民间有“北黄鼠、南狐仙”的说法。
白指的是刺猬,民间有名的“白老太太”,据说就是白刺猬所化身。相传,“白老太太”精通巫术,可以帮助老百姓治病救人,再有就是刺猬在百姓之家可以招财进宝。
“柳”指的是蛇,因为蛇的身形柔软,像杨柳一样,所以用“柳”来代指蛇。
“灰”指的是老鼠,老鼠活动之时会发出声音,像数铜钱的声音一样,有的地方还将嘴尖尖的老鼠称为钱鼠,所以老鼠也寓意着财运。旧时百姓穷,吃不饱。所以家里有老鼠也意味着有了余粮,因此人们也将老鼠称为“仓神”,在民间填仓节时会祭祀仓神。
听到观主的话,黄九见他们不信,便解释道:“这黑气非同小可,乃是邪灵附着之象。寻常药物自然难以奏效,必须用特殊之法驱除才行。”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里面装着一种特制的药粉,说道:“是用多种草药和黄仙赐予的圣水,历经九九八百一十天调制而成,专门用来对付邪灵。此药十万块钱一瓶,这还是我看在岳安宫的面子上。要不然……”说着黄九发出奸商般的嘿嘿笑声。
观主听完,面露铁青色,为难地说道:“黄仙,小观实在清苦,别说十万,现在连一万都拿不出来……”
还不等观主说完,黄九就不耐烦地打断道:“得了得了,别跟九爷哭穷,你这道观是这个县城唯一的道观,平时的香客也不会少吧。区区十万你跟我说拿不出来,谁信呢?不过,看在大家都是同道的份上,那我就给你个打个八折,八万块钱,这药粉就归你了。”
观主仍旧为难地说道:“黄仙有所不知,我们修道之人,不重钱财。平时那些来上香的香客,我们是不收香火钱的,还免费给每人提供三支香。根本拿不出什么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