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李辛变戏法似的手掌一翻,一张阵盘立时化作一道流光砸向癫狂的熔岩猪。
“阵盘?”
陈丽语有些讶异,但旋即又摇了摇头,以她的眼光,自然看得出抛出的乃是三张一品阵盘。
熔岩猪名列二品,除了锋利的獠牙,还有一身坚硬的火甲,一品阵法着实不够看。
可就在此时,她忽然察觉到熔岩猪身上火意顿时一散。
这是一品水雾阵!
原本汹涌的火焰顿时萎靡,但熔岩猪冲锋势头不减,若是撞上,沈浩还是逃不掉身死道消的命运。
又听见啪啪两声响,连续两张阵盘,以令人目不暇接的速度,连发而至。
一张打在猪身上,一张打在猪脚下的地面。
一品弱化阵!
一品软沙阵!
熔岩猪浑身一个抽搐,疯狂劲头顿减,脚下坚硬的土地一软,直接摔了一个倒栽葱。
陈丽语眼中异彩连连,最基础的一品阵法竟然可以这样用?
想法虽然巧妙,可是仍不足以杀死熔岩猪,她心里不由升起浓浓的好奇,他接下来该怎么做?
可当她的目光落在战霸天身上,她忽然恍然大悟。
“哈!”
只见战霸天高高举起开山斧,灵力凝聚斧刃之上,狠狠劈向熔岩猪的裆部。
咔嚓!
一头猪变成两扇猪。
一人用阵法降低凶兽防御,给另一人创造机会,好精妙的机会。
陈丽语心中感叹,旋即坐下来恢复之前清淡模样。
“好!”
“啧啧,小小年纪便如此强悍,日后肯定能成高阶修者。”
“哈哈,筑基二重便能爆发如此强悍的攻击力,前途不可限量啊!”
周围人纷纷骨葬喝彩,一斧子劈死一头二品中阶凶兽,这实力在队伍里也算中上游。
这群常年在大山中讨生活的淘金客,认知十分朴素,谁强就认可谁。
毕竟太行山脉危险系数极高,队友实力越强,活下来的几率越高。
面对众人喝彩,战霸天收起开山斧,随意笑了笑,也不做作,也不得意。
他走到熔岩猪的尸体前,翻出内丹交给李辛。
淘金客的规矩,谁杀了凶兽内丹就归谁。
毕竟四品以下的凶兽内丹不值什么钱。
内丹一入手,李辛立刻感觉到一股火意,但更多的还是凶兽自带的凶意。
怪不得低品阶凶兽内丹不值钱,很多人得到之后直接就扔了。
就拿这枚熔岩猪内丹来说,如果没有系统给的药方,光是化解这股凶意,消耗的灵力就比内丹灵力多。
看着被众人恭维的战霸天,沈浩脸色不由微微一沉。
他本想借此机会在陈丽语面前展现自己的实力,可是没想到熔岩猪突然发了狂。
逼没装成,还差点丢了小命。
虽然战霸天和李辛救了他的小命,可他心里却怎么都感激不起来。
尤其是看见战霸天装逼成功,心里更不是滋味。
自己好不容易搭好了台子,让他唱了一出好戏。
但沈浩脸上还是堆起笑容,走到战霸天身边笑道:“没想到随手招的杂役,实力竟然这么强悍。”
“小会长,侥幸而已。”瞥了一眼笑容看似温和的沈浩,战霸天淡淡笑着回应。
“有没有兴趣加入暴虎会?”沈浩扬起手故作亲密地拍了拍战霸天肩膀:“我们公会对你这种天赋杰出的会员,有特殊照顾的哦。”
“而且以后进山淘金,就可以和这些身经百战的会员一起,一年收益十几万少不了。”
听着沈浩拉拢意味颇浓的话,战霸天心里不由有些好笑,十几万,小爷我一年零花都不止这个数。
他笑着摇了摇头:“呵呵,抱歉,我这个人野惯了,加入你们,恐怕会给你们惹麻烦,还是算了吧。”
“好,没关系,以后若是改变想法,随时来找我。”听到战霸天拒绝,沈浩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温和笑容依旧。
战霸天浅浅一笑,回到李辛身边,背起沉重的书包,休息时间到了,队伍又开始出发。
回到自己位置,沈浩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来,心中恼怒之意翻腾不休。
“少爷,一个筑基二重,天赋好又能怎样?少爷何必动怒?”一个长着鹰钩鼻的老头走到沈浩身边说道。
“梁叔,我不是恼他拒绝,而是”沈浩压低声音:“我怕他俩会坏了咱们的大事。”
“少爷,这里是太行山脉。”梁叔声音阴冷:“这俩小子若真不识相,杀了便是。”
京城,神农山驻地秘境,眼下已经慌作一团。
神农山年轻一代最优秀的弟子姜小白,重伤昏迷已经半月,仍然没有苏醒迹象。
“这可怎么办?”
姜越看着姜小白惨白的脸心如刀绞,他膝下只有这一个儿子,没想到会丹田受伤。
早知道如此,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去菏市。
这时一位老者失魂落魄地走进来,姜越豁然站起急问道:“赵叔,老祖怎么说。”
“老祖,老祖说丹田受损乃是绝症,他也无可奈何。”
姜越仿佛一下子被抽尽全部气力,颓然跌坐在地:“真没办法了吗?我的孩子啊”
就在姜越近乎绝望之时,一道略显清冷的女声传了进来:“或许,我可以一救。”
姜越扭头看向门外,眼睛顿时一亮,只见一位身着白色流苏长裙,模样镜子气质清冷的少女缓缓踏步而来,犹如画里走出的仙子,在她身后还跟着孔家孔放。
惊讶完少女的美丽,姜越开口问道:“你是谁?”
“蒋思吟。”少女浅笑,宛若冰山雪莲绽放。
“蒋思吟”姜越目露狐疑之色,他觉得少女几分面熟,思索之后猛然想了起来:“你是蒋家那个得怪病的私生女?”
“对!”
孔放眼中闪过怒色,而蒋思吟却大大方方承认。
“姜叔叔既然知道我是谁,就请让开,让我治疗姜小白。”
“我凭什么相信你这个私生女?”姜越站起来,看向蒋思吟的目光充满怀疑和考究。
蒋思吟也不恼,依旧保持浅浅笑容:“你信与不信又能如何?”
“我出手或许还有几分希望,否则只能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