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陌寒讲述了与陆营在焱雨泽的遭遇,犇雷谷中与夏侯玄的激战,以及与陆营的失散。他还提到了在流火崖发现的剥皮尸体等种种经历。
由于离陌寒已是法境修为,许多关卡如毒雾林、枯风岩、蚀雪峡等,皆能御剑飞行而过,轻松跨越。
至于那些前人已破解的关卡,如落石岭、阴冰川,对他而言,过关更是不在话下。
只是由于他在犇雷谷昏迷时间过长,拖延了不少时间,直到叩天大典的当日清晨他才赶到,幸好没有错过比斗。
孟无求和司马三分聆听着离陌寒的叙述,时而惊叹,时而感叹。当有提到与他们有关的“杰作”时,便相视而笑。
“真没想到那夏侯玄在犇雷谷将离弟伤得那么重,幸而你安然无恙,此乃天佑矣。”孟无求神情忽暗忽明,“大典之上,你与夏侯玄的对决,真是天意所使,实在大快人心。”
“可惜孟兄你不在当场,未能目睹那精彩场面。”司马三分神采飞扬,赞叹道:“那日离兄的‘天雷无影剑’实在是技惊四座,令人叹为观止!”
“啊?离弟,你把夏侯玄的雷电炼化了?”孟无求惊喜交加,急切问道。
离陌寒淡然道:“或许是无心插柳。那日无事淬炼无影剑,久而未有所破,没想到被他电球击中,不仅炼化了犇雷谷的天雷,还让我的修为劫升一重。”
“哈哈哈,估计这夏侯玄做梦也没想到,他的电球居然让你收获良多。哈哈哈,他成你手下败将,也是咎由自取。”孟无求幸灾乐祸道。
“此次比斗,浮地十大宗派中,只有神霄宗落败。这十八宗之首的名号,估计不保。而这夏侯玄,应是要吃大苦头了。”司马三分落井下石,补充道。
“只是不知神霄宗与陆弟究竟有何恩怨,为何一直对他追杀不舍?”离陌寒心中存疑,不解地问道。
孟无求同样一头雾水,摇头表示也不明白其中缘由。
司马三分却似乎对浮地的情况颇为了解,他推测道:“若离兄口中的陆兄弟来自金乌殿,那这一切便说得通了。”
“金乌殿乃上古东皇世家的封地,在浮地的地位甚至高于凌霄殿。然而,金乌殿的殿主陆真人常年云游四海,久不在殿中,后来更是音信全无。”司马三分继续解释。
“东皇世家祖传的混沌心法,本是绝世奇功,但陆家公子却不知何故,只对炼丹术情有独钟,出则四野采药,入则闭门炼丹,不务正业,导致家道中落。”
“神霄宗作为十八宗之首,一直有扩张领地的野心。他们觊觎金乌殿所在的九天浮地,便联合十八宗向天庭弹劾金乌殿。天庭或许有所顾忌,一直未予批准。”
“因此,神霄宗劫持陆家公子,可能便是为了阻止陆家公子参加叩天大典,继而以武力强占金乌殿。”司马三分最后总结道。
“岂有此理,这神霄宗竟如此明目张胆,欺人太甚。”离陌寒强忍愤怒,义愤填膺说道。
“离弟,接下来你有何打算?”孟无求见离陌寒虽然面无波澜,但双拳紧握,不由关切地问道。
离陌寒深眸闪烁,凝视远方,沉吟片刻后,道:“吾欲向天庭请一浮地,开宗立派,成为浮地十九宗。”
当初他与孟无求决心前往参加遴仙大会,无非是想在天庭谋求一官半职,从未想过要开宗立派。毕竟,凡人成仙,光是在浮地争取一立足之地已是难上加难。
孟无求正欲出言相劝,司马三分却抢先赞道:“离兄果然非池中物,志存高远,实在令在下佩服。”
“你主意已打定?”孟无求不知为何,言语中竟带着几分落寞。
或许他觉得自己已落榜,因此内心深处更希望离陌寒能在天庭先谋取一官半职,然后提携自己。
如今离陌寒却放弃官禄,自谋出路,与他所想大相径庭。
离陌寒微微一笑,道:“孟兄,你我皆是修仙之人,岂能被天庭繁缛所累?吾意已决,开宗立派,方能施展抱负。孟兄可愿与吾一起?”
孟无求听后,想起司马三分的承诺,沉默片刻,最终摇头道:“离弟,无论你作何选择,吾必全力支持。但为兄另有打算,暂时无法成为你之臂膀。”
“愚弟明白孟兄心有鸿鹄志,必不甘于一隅。”离陌寒言罢,从袖中取出一物,道:“孟兄,此五火七禽骨,传闻以诗诀驱使,可出五火,正与你扇器相合,特赠予你,另有……”
孟无求见离陌寒又掏出免劫飞升符与服气二重丹,连忙摆手阻拦,“离兄,此等贵重之物,愚兄断不敢受,还请速速收回。”
“嗖!”一把短剑不知从何而出,倏然出现在三人面前,剑身缠绕着雷电之气。
此剑虽未完全炼化,却已虚实相生。孟无求与司马三分还从未见过炼化之器,大呼长了见识。
“若非孟兄赠吾此剑,离某修为难有今日之境。此些物件,权当离某还礼,望孟兄笑纳。”离陌寒言辞恳切。
孟无求见离陌寒心意已决,便道:“既然离弟盛情,愚兄便收下这五火七禽骨。至于符丹,你将来开宗立派更需此物,还是请收回吧。”
离陌寒长叹一声,“孟兄既有所执,吾亦不再强求。以孟兄资质之聪,突破术境亦是指日可待。”
孟无求接过五火七禽骨,细观其上,正面镌有符印,反面刻有诗诀,隐隐散发出微黄光芒,握在手中轻若无物。
果然是封神法宝,名不虚传。
他心里想着,又取出折扇,与五火七禽骨仔细比对,发现两者长短粗细竟异常契合,仿佛天造地设,专为其定制,心中欢喜,便珍而重之地收下。
三人后来在亭中畅谈三界大势,直至夕阳西下,天色渐暗,仍旧意犹未尽,直至夜深人静,方才各自回房。
翌日,离陌寒依照功德玉圭的指引,前往天庭受封。临行前,他来到孟无求的房中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