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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黑白无常人间事

    既然胡翠萍的思想工作已经做通,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秦时明立即着手外出事宜。

    狸花猫简单,准备一个宠物背包即可;阿秋来时就一身黑衣,需购置一些衣物。

    胡翠萍照着儿媳的标准,想送阿秋几套漂亮的裙子,被她一口否决。后来综合了一下双方意见,只买了三套运动服和一双运动鞋,至于护肤品、发饰什么的,她一概不要。

    就这样,两人一猫,带着简单的行李,告别了胡翠萍,向着阿秋所说的道观出发了。

    路上无聊,阿秋便跟秦时明介绍起那个道观。

    道观叫无常观,在距离风渡市一百多公里的灵鳌镇。听说原来叫铁牛镇,镇里有座山,叫牟山,后来因为遭遇了百年一遇的洪水而改名。

    ……

    牟山奇峰陡峭,怪石嶙峋,古树参天,海拔只有三百多米。

    正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牟山之所以是铁牛镇的“名山”,主要是因为山顶有一座千年古刹。

    相传铁牛镇上有一范姓员外,平时乐善好施,深受人们爱戴。某年,员外的儿子考上了状元。员外高兴,大摆筵席,宴请八方,镇里镇外方圆十几里的村民都过来庆贺。

    有位身着白袍的道长也来道喜,家丁看他扮相怪异,不让他进。道长脾气倔,说他姓谢,是状元郎的旧相识,非见不可。

    门口的动静惊动了府内宾客,范员外出来,交代家丁,今日大喜,不论贫富皆是贵宾,便把白袍道长迎入府中。

    酒过三巡,道长渐入佳境,说要送范员外一份大礼。

    众人随道长来到院中,只见门庭当中矗立着一块白汉玉石碑,石碑上“千日德仲灵,百年功淹鳌”十个大字铁划银钩,遒劲有力;丰碑底下是只通体乌黑透亮的赑屃,赑屃神目圆睁,獠牙毕现,甚是威武。

    众人皆拍掌称奇,回头再寻,却已不见了白袍道长的踪影。

    范状元不忘父亲教诲,当官后一心为民,两袖清风。三年后,他向皇上申请自贬官级,回铁牛镇当知县。

    不巧那年恰遇百年大洪,范知县亲自率民众抗洪救灾。洪水太猛,冲开了堤坝,范知县来不及撤离,被洪水冲走,不知所踪,铁牛镇眼看即将成为菏泽之地。

    驮着丰碑的赑屃沾水,竟活了过来,昂首狂啸,气动山河。洪潮被赑屃的啸声止住,在原地来回翻涌。

    赑屃爬上镇中的牟山高地,再次仰天长啸,山间顿时飞沙走石。赑屃垂首引颈,张开巨盘大口,将洪流尽数吸入腹中。

    待洪水退去,雨过天晴,人们发现牟山高地只留下一口深潭,潭边是那块写着“千日德仲灵,百年功淹鳌”的白汉玉石碑。

    于是有人传说深潭通东海,赑屃循潭归海了。

    为纪念驮碑赑屃,铁牛镇改名为灵鳌镇,牟山也改名为灵鳌山。

    洪灾过后,谢道长再次出现,四处打听范知县的下落,听闻他已罹难,当即垂手顿足,好不伤心。

    后来谢道长将古刹升级,在山中建庙,名无常观;又在庙中起塔,名镇海楼。

    或许是感恩于谢道长,或许是感恩于范知县,或许是感恩于赑屃,总之方圆几十里的人都信奉无常观,无常观自建成以来就信众云集、烟火不断。

    后来估计是道长功德修满,在某个闪电交加却无雨无雷的夜晚,有人见道长脚踏羽扇升天而去。

    谢道长升仙之后,无常观交给他的大弟子。

    但这个大弟子却是个凡根未净之徒,而且贪财好色,搞得信徒怨声载道。再后来奉香的人逐渐减少,无常观无以为继。那个大弟子也还了俗,不知所踪。

    无常观成了流浪汉的居所,开始还有善长人翁专门在观内布施,谁知却接连出现灵异事件。

    有人说观内经常阴风阵阵,有人说见过有鬼魂从潭中冒出,还有人说人掉进潭中连尸体都找不到,更有人说是赑屃怪罪村民不奉香回来惩罚村民。

    所谓“世事无常终有命,人生是命却无常”。

    总之,无常观的繁荣不复存在,已成一处经常闹鬼的破庙。

    ……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秦时明在山脚,望着并不高但阴气森森的灵鳌山问道。

    上山有石阶,并不难走。只是因为年久失修,不少石板已经缺失,而且常年无人清扫,路上堆了不少枯枝败叶。

    “这……是我的练功场。”阿秋淡然说道。

    “啊?哦!”秦时明很讶异,阿秋居然会跑那么远到这里练功,本想问问为什么,转念又是多余,于是默默地跟在阿秋身后拾级而上,小心地避开那些已经松动的石阶。

    灵鳌山不是很高,半山腰往下望,山脚的一切都显得小,整个小镇尽收眼底,四处炊烟袅袅,一片太平景象。

    一炷香的功夫,两人一猫已到山顶。

    无常观长年失修,牌匾斜挂着,随时都可能掉下来的样子。两扇木门已经破败不堪,门上面原本镶着气派的铜钉,如今铜钉已经被人全部挖走,只留下一个个形状不规则的空洞。

    “别触碰任何东西,这些残败的物件很脆弱,随时都会掉下来。”阿秋提醒秦时明的同时,自己也解下背后的宠物背包,抱在胸前,然后推开木门。

    秦时明闻言,遵照阿秋的提醒,小心翼翼地从两扇半开的门中间侧身挤进宫观。

    稀奇的是,观内竟然寸草不生,半点都没有年久失修、杂草丛生的破败之相,而且坐落在院中央、八卦造型的镇海楼,上面的瓦片及吊钟也一尘不染,似是经常有人拂拭一般。

    绕过主楼到了后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差不多两人高的白汉玉石碑,碑上“千日德仲灵,百年功淹鳌”十个大字依旧苍遒劲秀,碑后是一口深潭。

    “这就是弱水潭?”秦时明探脚挪到潭边。

    深潭有半个篮球场大,潭边用狼首般大小的石头围了一圈,石头上尽是厚厚的青苔;潭水如一大块墨绿色的翡翠,水面平滑如镜,没有一丝波澜。

    刚一靠近深潭,秦时明就感受到阵阵透骨寒意。所有光线似乎都被水面吸收,不仅看不到半点反光,连树的倒影都没有,更别提想要看到潭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