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摊，回家。
叶灰躺在床上，听着音乐，时不时地催动玉牌。
这玉牌功能有点弱智，别人发来信息的时候，不会像某信一样提醒一下。
必须要用内力催动，才能看到信息。
不过这破玩意儿也有优点，只有被它认主的人催动才能看到信息。
直到晚上十点，叶灰催动了十八遍。
终于等到了王行天下的信息。
王行天下：老道师？在不在？
昆仑散人：还没死？
王行天下：……
昆仑散人：什么事情？
王行天下：你给我的功法，我有一些地方不明白。
昆仑散人：不明白的话，可以问你哥。你哥不是天才吗？或者问你爸妈也行。
王行天下：他们已经睡了。
还不想给家里知道，这算盘打得隔壁老王都听见了。
叶灰早就料到王一行这阴逼的性格，顺便再给他上道锁。
昆仑散人：你哥天赋都这么好，下次介绍贫道认识，贫道收他做嫡传弟子，相信将来的前途也是不可限量。
王行天下：我哥已经看了你的《五维立体混元劲》，他说不感兴趣。
昆仑散人：是吗？那就算了。
以王一行的性格，如果跟他讲不要告诉家里人，他多半不会照做。
但用了这招以退为进，他绝对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家里人了。
王行天下：道以五维为首，劲以混元为力。
我能说这句是我自己编的吗？道字拆出一个首，劲字拆出一个力，逼格是不是很高……
昆仑散人：什么意思？你猜！
王行天下：实在猜不出来。
昆仑散人：打字太麻烦，明天我们当面聊。你悟性高，先感悟一下，有疑问明天一起问。
王行天下：我能拜您为师吗？
昆仑散人：这个……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这句倒真是打得叶灰措手不及。
王行天下：不行吗？
昆仑散人：倒也不是不行，我已经有一个徒弟了。
王行天下：徒弟又不是老婆，多一个又有什么关系？
昆仑散人：呃……你们王家底蕴这么深厚，岂会缺少名师。
王行天下：以前我也觉得岳师傅很厉害，但是上次他连我同学都……，反正我觉得还是老道师您厉害。
昆仑散人：其实我的大弟子资质鲁钝，这几年我云游四海就想寻找一个资质和天赋都极佳的人来传承我的衣钵。
王行天下：那您觉得我是吗？
昆仑散人：你的天赋是我生平仅见，但是你自有王家的传承，我也不敢随意更改你的气运。
王行天下：实不相瞒，我爷爷和爸爸都认为我们王家的气运在我哥身上，他们让我辅佐我哥，但我有点不甘心。
昆仑散人：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在豪富之家还能这么刻苦钻研，难得难得。甘露不润无根之草，道法不渡无缘之人。你这个徒弟贫道收下了。
王行天下：谢谢师父。
昆仑散人：不必客气，这套功法你先练着，过段时间我带你去云游四海，历练历练。
王行天下：谢谢师父。
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彬彬有礼啊，财阀家的孩子果然懂人情世故……
之后的天，叶灰和王一行频繁交流，频率跟谈恋爱没什么分别。
从言语间可以看出，王一行已经“爱”上了这个便宜师父。
而叶灰也没有吝啬，直接将马宗师的绝学太极闪电五连鞭倾囊相授。
王一行感激涕零。
叶灰让王一行准备一下，两天后前往九华山吞金森林历练。
两天后，两人到扬州九华山下。
九华山，这座古老而神秘的山峰，在朝霞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雄伟。晨光透过稀疏的云雾，洒在山林间，仿佛给这片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轻纱。山间的树木郁郁葱葱，绿意盎然，伴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好地方！”叶灰不禁赞叹。
谁能想到，这里是一个通往秘境的阵纹。
两个人沿着蜿蜒的山路向上攀登，一路上的风景如画。奇峰怪石林立，形态各异，有的似人似兽，有的如剑如戟，每一块石头都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两个人找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催动秘境钥匙。
天地旋转，虚空一阵波动。
叶灰二人已经置身于一片原始森林之中。
这是一片人迹罕至的密林，树木高耸入云，枝叶繁茂，遮天蔽日。阳光透过树梢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厚厚的落叶上，仿佛给这片森林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叶灰二人背着沉甸甸的背包，小心翼翼地穿行在林间，尽量避开那些低矮的灌木和尖锐的荆棘。
森林中充满了各种奇怪的声音，有时是远处野兽的咆哮，有时是近处鸟儿的鸣叫，还有那些不知名昆虫发出的细微响动。
“师父，你以前来过这里吗？”王一行问道。
为师从没来过这个鬼地方……叶灰轻轻咳了一声，“三百年前经常来，后来就不来了。”
“为什么？”
“因为这里有禁制，修为太高不能入内。每次来都要压制自己的实力，有点麻烦。”叶灰认真地解释道：“嗯，是这样。”
“原来如此。”
“你包里满满当当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是些吃的、喝的，还有睡觉的帐篷，还有一把复合弓。”
“还是你想的周到。”叶类竖起拇指，“你怕吗？”
“有师父在，我不怕。”
“……”
不知道为什么，被王一行这样拍马屁，叶灰略微感觉到一丝舒服。
可能这就是人性吧。
“你家里人知道你来这里吗？”叶灰继续试探性地问道。
“不知道，我只跟他们说，我出来旅游了。”
“嗯。”叶灰慢慢将话题引导到自己想问的地方，“听说火眼吞金兽很凶猛，我怕你遇到了，你应付不过来。”
“师父不用担心，我可以的。”
“真的假的？你跟别人打过架吗？那可是凶兽。”
“当然打过。”王一行拍胸脯，“不过那都是我还没有习武的时候，现在我感觉打十个都没有问题。”
“不要吹牛，生死搏斗可不是那么简单，不仅仅需要格斗技巧，更重要的是杀意！”叶灰顺势问了一个最想问的问题，“你杀过人吗？”
“这个……”王一行顿了顿，“这个还真没有。”
“那你觉得自己有没有杀意？”
“什么是杀意？”
鬼知道呢，我也是瞎编的……叶灰假装凝重地解释说道：“杀意是一种想要杀死对方的强烈意愿，你回想一下，有没有对某个人有一种强烈的杀意。如果有的话，你就具备了杀意。这对武者来说是一种极为宝贵的品质。”
“我想想。”
叶灰心里急切地等待着他的回答，表面却显得十分悠然自得。
艹！老子陪你玩了这么多天，铺垫了这么久，想要的就是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