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老大?”小赌鬼现在老实多了,看向林萧的眼神也变的不同,比以前多了一丝崇拜。
本以为自己赌输了,这辈子就交给林萧,哪怕林萧治好自己的内伤,他依然没有多少感激之情。
毕竟,他心里隐藏着一个秘密,一个他无法释怀,无法面对的秘密,即使自己实力恢复,也是枉然。
所以林萧恢复他的实力,只是锦上添花而已,以小赌鬼的漠然态度,心里其实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
随着对林萧越来越了解,小赌鬼突然发现,眼前这个总是面带笑容,做事不疾不徐的年轻男子,无论做干什么都会给人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仿佛,他的潜力没有穷尽,任何时候都游刃有余。
从这一刻起,小赌鬼突然觉得,认这样一个人做大哥,也没什么不好。
“不太妙!如果他们回防,我们去行政舱区的机率就很渺茫!”林萧就算自信,也不敢逞能可以正面突破无数精锐战士的枪林弹雨。
“那怎么办?”小赌鬼想起黑甲战士,也有点发怵。
若是在宽阔地带,小赌鬼凭借速度和身法优势,对抗一整队黑甲战士不在话下,可在这里,他实在没有施展的空间。
“必须想个万全之策!”林萧从顶上跳下来,趴在门上聆听几秒,确定外面再没有任何人,便轻轻开了门。
此地距离行政区还有两层,监控头十几个,想悄无声息地溜上去偷袭,根本不现实。
不过,林萧另有主意。
“小赌鬼,以你的实力,若是全力撑开气盾,能挡的住子弹么?”林萧忽然回头,沉声问道。
小赌被问住了,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回答。
正常化气武者,全力撑开气盾,远距离抵挡手枪子弹不在话下,可重机枪的子弹,万万挡不下。
不过,林萧这么问,明显有他的考量。
他觉得,小赌鬼并非普通的化气武者。
两人已经没有退路,必须一路向前,找到陈峰。
“现在不是藏拙的时候了,只要你能帮我争取十秒钟时间,我就有信心找到陈将军,到时才能柳暗花明。”林萧认真地盯着小赌鬼。
小赌鬼第一次露出犹豫不决的表情,甚至在眸中闪过罕见的恐惧之色。
“如何?”林萧目光如电。
每一份选择都异常艰难,面对生死没有人可以淡定。
哪怕是纵横不败,无所畏惧的小赌鬼,也在这一刻彷徨了……
林萧对自己的判断很自信,小赌鬼一定有强大的过人之处。
否则,他不可能从那种爆炸中存活下来。
“假如横竖都是一死……”小赌鬼缓缓垂下头去,默默说道,“我可以为你争取十秒时间!”
“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林萧目光一亮,十分郑重地说道。
“嗯!”小赌鬼轻轻一笑。
“跟我来……”
两人像幽灵一样窜了出去。
果然没有任何埋伏和偷袭,一切都那么安静,静到让人害怕。
王秘书笃定林萧必会硬闯行政舱区,不仅仅布置大量人手,还将特战队召了回来。
龙王一身黑甲,大马金刀地坐阵主舱区,一手抓着黑鹰P11重型手枪,另一手拎着一把丈二银枪。
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这一次,我让你有去无回!”龙王挺拔的身姿,就像冲天矛枪,散发着让人敬畏的力量,英气逼人。
周围的战士们,都对龙王投去崇拜的目光。
假如过去的林萧是沉稳的狂龙,那么现在的龙王就是张扬的战神,他在这一年内表现出来的实力,比林萧还要耀眼。
有龙王坐阵,所有人都松一口气,哪怕面对林萧,也没那么忌惮了。
当然,没人知道龙王前往龙腾,被林萧羞辱一顿这件事,他灰溜溜地跑回来,肚子里一直憋着火。
这一次,他准备充分,定要当着所有战士的面,将林萧斩于马下。
“嘿嘿……林萧,只要你敢出现,我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
行政舱最右侧,一扇深蓝色的门内,杀气腾腾,气氛异常严肃。
十数名穿着黑甲的战士,排成两列,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特制的铁笼里坐着的半果上半身的强壮男子,眼神闪烁,表情复杂。
男子大约四十岁,皮肤黝黑,长相普通,眉眼相貌是典型的东方人,不过却留着英伦似的络腮胡,让形象显的很是粗犷。
他慵懒地靠在墙边,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手里捏着一串石制的佛珠,轻轻捻动着。
按理说,被人囚禁在这封闭的铁笼子里,怎么也会出现不耐烦或是烦燥的表情,可这人却怡然自得,甚至连外面那十几名凶神煞的战士都不放在眼里。
砰!
忽然,淡然的男子一拍地面,发出一声震响,嗡声嗡气地叫道:“我的汉堡呢?怎么还不到?你们是不是想饿死我?”
众多战士身形一颤,这么多人面对一个人,硬生生被吓的变了脸色。
“咳……马上就到,您再等等!”一人沉不住气了,赶紧陪着笑,轻声说道。
“我呸!”男子一口痰吐出来,横跨十几米的距离,不偏不倚砸在对方脸上,躲都躲不掉,简直太准了。
被这样一口浓痰砸脸,这位战士却没有任何恼羞成怒的意思,反而卑微地退后一步,再不敢抬头。
“快点!我的汉堡呢?我要汉堡!”男子不停拍打着地面,震的整间铁笼都发出颤鸣,那声势还有点怕人。
众多战士垂着头,没人敢说话,或是敢有什么异常的动作,一个个显的很是乖巧。
“一帮废物!弄几个汉堡都这么费劲!”男人翻着白眼,又向后靠了靠,坐的更舒服了些。
舰上哪有汉堡?餐厅一般做的都是普通饭食,为了这人的要求,特意从岸上请了一堆汉堡师傅。
全世界各地所有汉堡种类,都给他吃了一个遍,还是不满意,每天没有汉堡就闹,搞的大家很头疼。
然而,他的身份极为特殊,没人敢对他么样,只能依着他的性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