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璇。”
白渊走上前轻轻呼唤夜璇的名字。
被叫到名字,夜璇抬起头看到近在咫尺的白渊,脸上顿时流露出惊喜之色。
“白渊,你回来啦。”
但很快夜璇的脸色又是一变,他看到了白渊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以及血迹。
虽然在与流浪者还有兽神教教徒战斗的时候,白渊是直接用的镜流形态,但在与妖兽搏杀的时候,白渊可是没有动用灵能的。
因此,白渊身上的衣服有着不少妖兽的抓痕,就像是一块抹布披在身上似的。
“别担心,我就是受了点小伤,这些血都是妖兽的。”
说着还把上衣撩起来给夜璇看,皮肤光滑细腻,连夜璇都有些羡慕。
经过裴锦云的治疗,白渊的身上自然是一点伤口都没有了。
“那就好。”
看到白渊没事,夜璇这才松了一口气。
“白叔叔还有我爸爸正在你家烧烤呢,你赶紧去洗漱一下,再换一身衣服下来。”
“好,你先去吧,我马上下来。”
白渊跟夜璇招呼了一声,就走进了别墅。
看着白渊离去的身影,夜璇的眼中情绪莫名。
她当然看出来了白渊在说谎,衣服上有那么多妖兽的抓痕,白渊怎么可能毫发无伤。
难道那妖兽有什么只破坏衣服,而不伤害人体的特性吗?
而如果是使用防御灵具的话,那就算是衣服也不该破烂才对。
但夜璇也知道,这种事情就算自己圈也没用,因此并没有点出来。
白渊回到房间,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扔到垃圾桶里,拿着换洗的衣物走进了浴室。
“哗啦啦。”
淋浴的喷头打开,清凉的水流打在身上,让白渊的头脑清明了几分。
一边冲澡,白渊一边回顾这这一天的遭遇,从自己遇到流浪者,到与褚哲生他们去覆灭兽神教的血肉工厂。
总的来说,他觉得无论是褚哲生还是裴锦云都不像是一个邪教徒。
相比于兽神教的那些疯子,他们倒是挺像正常人的。
但是点灯人所犯下的罪行,也确确实实的被详细记载在教科书里。
他们是比兽神教还要早出现的邪教组织,确切的说在蓝星大变不久之后,点灯人这个组织就出现了。
刚一出现,他们就屠灭了数个大家族,这在当时可是震惊全国的大案。
夏国高层震怒,下令全国上下围剿点灯人,但是令人意外的是,点灯人在做完那些事情之后,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
点灯人第二次出现是在第一次作案的五年后,他们出手又是一个大家族被覆灭,家族高层的灵能者被杀了个干净。
再之后,点灯人的作案就频繁了许多,他们流窜在全国各地,每一次出手都是一个大家族被覆灭。
有人说点灯人的首领可能是曾经被权贵迫害过的人,所以他们每一次的目标都是一些豪门大族。
一时间点灯人在民间反而有了很高的名声,该说不说,这个世界上永远不缺仇富的人。
甭管是好是坏,只要有钱的人倒霉,他们就高兴。
他们恨不得这个世界上所有有钱的人都死光,这样他们就不会受到压迫了。
然而世界上这些人只是嫉妒罢了,他们只是嫉妒那些高高在上,可以享受一切的为什么不是他们。
自我以上人人平等,自我以下尊卑有序才是他们真正追求的。
但不论如何,有着这些人耳朵加入,确实在一定程度上扰乱了官方对于点灯人的追查。
他们坚信点灯人就是来惩处那些“不仁”的富人的,是他们普通人的救星。
但是这种说法很快就被打脸了,因为就在数个月之后点灯人又一次出手了。
这一次他们覆灭的不再是那些大家族,而是一个民间的灵能者组织。
整个组织上下被他们杀了一个干净,组织内的财物也全部被他们搜刮带走。
这一下可炸锅了,豪门大族你也杀,普通人民你也杀。
什么普通人的救赎啊,这就纯纯一群疯子,杀人狂魔,社会的败类,夏国的蛀虫。
在自身感受到危险之后,那些原本参合着捣乱的人瞬间倒戈,积极配合官方抓捕点灯人。
只是无论他们怎么努力,就是没有办法抓住点灯人。
哪怕有时掌握了线索,最后也只是覆灭一些点灯人的小分部,对整个组织根本无伤大雅。
而死在点灯人手里的人还在不停的增加,并且他们的行事风格也越发狂妄。
已经不限于大家族与普通人这些白身,就连一些高官也成为了他们的目标。
有不止一位身居高位的政客被发现死在家中,而凶手正是一直逍遥法外的点灯人。
在那一时期,无数人活在点灯人的阴影之下,甚至还有了小儿止啼的作用。
直到后来,夏洲的政权稳固确立,国家的实力也越发强大,点灯人的作案频率也在飞速下降。
有时候几年都不见得冒头一次,有人说点灯人是害怕了如今官方的力量,也有人说是点灯人在积蓄力量,准备憋个大的。
但实际上就是点灯人确实缩了起来,直到现在为止已经很少再听到点灯人有什么行动了。
他们这一代知道点灯人,还是从学校里的课本上。
但哪怕如此,依旧没有人质疑点灯人乃是夏洲领土之上第一大邪教的地位。
之前兽神教进入夏洲的时候,曾经挑衅过点灯人,称自己将会成为夏洲新的第一邪教。
点灯人这些老弱病残,既然已经不行了,那就老老实实的龟缩起来下台吧。
老前辈就该乖乖让位,以后将是他们新兴势力的天下。
结果第二天就有几处兽神教较大的据点被点灯人连根拔起,那些据点负责人的脑袋都被割下来挂在了他们据点的大门上。
那些一直被人们誉为疯子的兽神教教徒,尸体直接被点灯人铸成了京观。
如此血腥的一幕似乎是在向所有人宣誓,老子只是懒得动了,不是老子提不动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