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大半掉落的外墙,锈迹斑驳的铁门,刺鼻到令人作呕的腐臭味,铺满地面的鲜血碎肉,以及一个个奇形怪状的丑陋怪物。
嗯,这些都没有。
眼前的整个工厂都十分的整洁,空气十分清新,甚至就连消毒水的味道都没有。
若不是事先从褚哲生那里知道了这里是兽神教的血肉工厂,哪怕从这里路过,估计也只会以为这里是一处普通的工厂吧。
“是不是觉得这里不像是血肉工厂那种血腥的地方?”
褚哲生就像是有读心术一般,直接说出了白渊心中的疑惑。
“嗯,从这里来看这里和普通的工厂并没有区别,估计卫生比那些真正的工厂还要好。”
那些人们创办的工厂要是都能有这卫生条件,也就不用一次次的被贴罚条了。
“其实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这项技术已经持续了大几百年了,技术早就十分成熟了,自然不再需要那些血腥的人体实验了。”
“我之前看过血肉工厂在最初时候的录像,那里面,血刺呼啦的,残肢断臂到处都是,地上的血肉堆积如同泥浆一般,一罐一罐的眼球被泡在莫名的药水里,工厂的后面尸体堆积如山。”
“那是真正的人间炼狱,任何的恐怖片在它面前都是小儿科。”
当时褚哲生第一次观看录像的时候,隔夜饭都给吐出来的。
之后的几天了,褚哲生更是一看到肉食就犯恶心,大吐特吐。
那段时间里,褚哲生感觉自己连胃都要吐出来了,整个人都虚脱了。
这就是为什么兽神教成为人人喊打的原因,勾结妖兽,奉妖族为尊,还有一场场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
这一项项反人类的操作,要不是有那些大妖帮忙,他们早被打成渣滓了。
就连一直为了科研疯狂的美洲人,对这些疯子都敬而远之。
因为这些兽神教的教徒能够做到真正的一视同仁,管你是贵族还是平民,全部都是实验材料。
无非是在装那些有着更高天赋的贵族时,会用更大的管子,更珍贵的药水。
啧啧,都成为实验材料了,还他娘的有高低贵贱之分。
这个世界真踏马的不公平。
“滴滴,滴滴,滴滴。”
在三人进入到血肉工厂之后,头顶处突然传来警报声。
与此同时还有红色的报警灯亮起,提示里面的人有入侵者进入。
“哒哒哒达。。。”
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很快兽神教的教徒就来到大厅处将三人包围。
“这里的就交给你们了,我去里面解决掉那几条大鱼。”
看着朝自己包围而来的一众兽神教教徒,褚哲生根本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脚下猛地用力一蹬,整个人便如炮弹一般朝着血肉工厂的里面冲去。
途中有不少兽神教教徒想要阻拦住褚哲生,只见刀光一闪,手中陌刀势大力沉的斩出。
跟没有人是一合之敌,那些挡在褚哲生前面的兽神教教徒,连人带手中的兵器被褚哲生一起斩碎。
他们的阻拦甚至没有挡住褚哲生哪怕一瞬,刀光一过,便是黑天。
“那我们也动手吧,记住不要逞强,要是觉得乏力了,就退到后边,剩下的交给我。”
动手之前,裴锦云再一次提醒了白渊一遍,实在不行就撤,这些人由她对付。
“嗯。”
白渊点点头,身上极寒之气迸发,有雪花点点飘落。
待到风雪散去,白渊已经变成了镜流的模样。
脚尖轻点,镜流已经杀了上去,手中利剑寒气四射。
一道道寒冰般的剑光如弯月般斩出,直指修为在三阶的兽神教教徒。
“还真是急性子,那姐姐我也不能落后了。”
裴锦云双手在身前交叉,一瓶瓶颜色各异的药剂被她夹在指尖。
有兽神教的教徒朝着裴锦云杀来,手中武器朝着裴锦云的要害袭来。
裴锦云步伐轻灵,十分轻易的躲过了兽神教教徒的每一次攻击,手中的药剂被她扔了出去。
药剂落到这些兽神教教徒的身上,药瓶碎裂,药水四溅。
那些被打中的兽神教教徒顿时感觉到自己身上被溅到药剂的地方传来钻心的疼痛,低头看去就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竟是直接被药剂腐蚀了。
五颜六色的药液还在向着他们体内攥起,伤口周围的皮肉也变了脸色,这些药剂不但具有腐蚀性,还有毒。
最多三个呼吸的时间,那些被溅上的兽神教教徒便全身酸软,倒在地上一命呜呼。
“我们药剂师啊,除了救人,还会杀人。”
若只是因为药剂师是个奶妈就以为对方没有战斗力,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在药剂师的手里,药剂既可以是治病救人的灵丹妙药,也可以是杀人于无形的夺命剧毒。
裴锦云身法灵活的躲过了兽神教教徒的一次次攻击,手中一瓶瓶药剂飞速掷出。
在见识到这些药剂的可怕之后,所有兽神教的教徒都拼命躲闪,实在躲不过就用武器将药剂打碎。
只是这些药剂在离手之后,仍然被裴锦云控制。
无论他们怎么躲闪都会被药剂追上,那些将药剂打碎的,裴锦云更是直接控制着药剂中的药液飞到他们身上。
裴锦云速度极快,想要快点解决眼前的兽神教教徒,然后去帮助白渊。
虽然已经知道了白渊有杀死三阶流浪者的实力,但裴锦云还是有些不放心。
这一边,镜流脸色冰寒,手中长剑如臂指使,挥洒着来自仙舟剑首的极致剑术。
一开始几个因为镜流修为低就起了轻视之心的兽神教教徒全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们到死都没有明白,他们明明可以一击必杀的攻击,是如何被这个灰白头发的女人用长剑轻易挑开的。
那一刻他们感觉自己的手就像是被另一只大手钳制住,就这么直接跟着对方的剑势挥舞,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
等他们终于收回武器想要再次攻击的时候已经晚了,锋利的剑锋已经划过他们的脖子,取走了他们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