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说,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了吗?”
在吃饱喝足之后,白渊朝着褚哲生问道。
“小伙子,做事不要这么急躁,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褚哲生从身旁的木棍上折下一根尖刺,呲着牙花子开始剔牙。
白渊没有说话,就这么直直的看着褚哲生。
“嘿,痛快。”
褚哲生将自制的牙签扔掉,又喝了一口酒,语气舒爽的说道。
饭后一口酒,能活九十九。
“兽神教你知道吧。”
将水壶拧好重新挂在腰上,褚哲生也不再磨叽,直接了当的说道。
“就是那个投靠妖族,企图从妖族身上获得力量,还专门猎杀人类天才的兽神教。”
兽神教,他可太熟悉了,要不是自己的灵能强大,估计那天真的要和妹妹一起葬身在兽神教的手里了。
“呦,看来你知道嘛。”褚哲生很快就想到了什么,“不过也是,你就是那个觉醒日的时候觉醒之光照耀整个云城的天才吧。”
想要推测出白渊的身份并不难,这个年龄段的基本就可以确定是学生了。
而在学生阶段就有着如此高超的剑术,想必整个云城除了白渊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以你这样的天资,兽神教没道理放过你,想必你应该已经和兽神教的人交过手了,了解他们也正常。”
“那我也不卖关子了,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剿灭一伙兽神教的教徒的,正好缺人手,你来帮我一把如何?”
“怎么样?就当是我们给你治疗的报仇了。”
褚哲生伸了个懒腰,然后双手按在膝盖上,看着白渊。
“队长,他还只是个学生,而且只有二阶。”
听到褚哲生竟然要拉着白渊去干兽神教教徒,一直静静的等在一边的裴锦云顿时出言反对。
倒不是她瞧不起白渊,而是白渊的修为实在太弱了,他们这一次追捕的兽神教教徒最弱的也是三阶。
白渊只有二阶初期的实力,跟去了和送菜有什么区别。
“怎么样?答不答应?”
褚哲生没有回应裴锦云,向前拱了拱身子,对着白渊问道。
“好!”
一听说是兽神教教徒,白渊直接答应了下来。
不说他与兽神教之间的恩怨,就兽神教这些邪教徒,本就是人人得而诛之。
“敞亮!”
见到白渊答应,褚哲生哈哈大笑着比了一个大拇指。
“队长!”
旁边裴锦云低喝了一声,语气中已经夹杂着怒气。
带着一个二阶初期的学生去猎杀兽神教教徒,这不胡闹吗?
能够在这种修为就在城外历练,说明了其天赋不凡。
他们更不应该让这种天才白白送命,况且在她看来就算没有她的救治,那件防具也可以给白渊疗伤。
让白渊因为自己的治疗就跟着去对付兽神教,未免也太过分了一些。
“哎呀,别激动,别激动,先听我解释。”
看到已经生气了的裴锦云,褚哲生连忙给其顺毛。
“说吧。”
裴锦云一屁股坐在距离让人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双手抱胸,气鼓鼓的瞪着褚哲生。
她倒要看看队长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要是不能让她满意,她以后就在队长的治疗药剂里加泻药和变态辣椒粉。
让他知道什么叫光阴四射,日月如梭。
莫名的,褚哲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似乎预感到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咳咳,你还记得那个流浪者吧。”
顶着裴锦云的目光,褚哲生开始解释。
“那几个被被队长杀死的流浪者?”
“你在仔细想想,我用的是什么武器?”
末了怕裴锦云想不出来,褚哲生还给了点提示。
“是伤口。”
队长的武器是一把陌刀,但那些流浪者身上的伤痕分明是剑伤。
虽然当时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但作为一个专业的奶妈这些事情还是不会搞错的。
只是当时下意识地以为流浪者是队长解决的,并没有去细想。
“难不成。”
裴锦云想起来,白渊的武器就是一把剑。
“不错,那些流浪者都是这小子的杰作。”
见裴锦云似乎是想明白了,褚哲生双手一拜说道。
“而且那里面可是有一头三阶中期的妖兽,一般的三阶根本不是这小子的对手。”
褚哲生看得明白,虽然当时镜流也被黄衣流浪者伤了好几次。
但归根到底其实是因为那头火焰犬,皮厚给黄衣流浪者当攻击,还在一旁骚扰镜流。
要不然就凭黄衣流浪者那个水平,过不了几个回合也得被镜流一刀枭首。
“这。”
听到褚哲生的话裴锦云惊讶不已,那可是四个二阶的流浪者,一个三阶的流浪者,还有一个不输于三阶巅峰的火焰犬。
没有一个比白渊的修为低的,结果全都是白渊自己解决掉的。
“惊讶吧,我一开始也挺惊讶的,这小子有些猛过头了。”
虽然对于天才来说越级杀敌不是没有可能,但是越级杀敌还一打二就厉害了。
况且大境界之间的差距,远不是小境界之间的差距可以比的。
“你,也不想想,要是这小子没点实力,我会让他一起去吗?”
“让别人去纯送死,我是那种人吗?”
裴锦云一想也是,队长虽然经常不靠谱,但在人命的事情上从来不会马虎。
是自己有些先入为主了,那就不给队长的治疗药剂里加泻药和辣椒粉了。
“所以啊,小裴,以后要多想想,不要这么急躁。你要是多动动脑子,当时也不至于被人家卖了还替人家数钱。”
裴锦云刚生出来的那些不好意思的情绪直接被褚哲生这句话给抹平了,心中的火焰腾的一下又冒了出来。
站起来直接给褚哲生的头上狠狠来了一下。
“你去死吧!”
“哎呦!错了错了,别打,别打。”
果然还是应该给他的治疗药剂里加泻药和辣椒粉,不,区区泻药算什么,要加巴豆,还有魔鬼辣椒。
褚哲生此时正捂着头在和白渊打着哈哈,殊不知自己的雏菊马上就要遭受惨无人道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