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安城。
这座位于天昊国东北方的坚韧之城,犹如一块巨石,在蛮歌人如海浪的冲击下,屹立不倒。
作为与蛮歌对抗的最前沿城池,它承载着天昊国北疆的防御重任。
数万大军的补给存在这里,内地来的军队要在这里适应、训练。
这里的城墙高大而坚固,由坚硬的石块堆砌而成。
城墙上,守卫的士兵日夜警惕地巡逻,时刻防备着蛮歌的侵袭。
乌安城内,街道布局错落有致,民居、商铺、兵营等各种建筑相互交错。
这里的居民少有世代居住于此的本地人,更多的是从各地调来的驻军及其家属。
城内的市场上,各种物资虽然因战争,而不时有短缺,但商人们依然努力维持着交易的运转,为守军和居民提供着生活所需。
从乌安城向北上千里,是广袤无垠的草原林海。
那片草原在微风的吹拂下,犹如一片绿色的海洋,不时有成群的牛羊在其中觅食。
而与之相连的林海,则树木繁茂,郁郁葱葱,既是美丽的自然景观,也为双方的军事行动提供了掩护。
在这片广阔的区域内,没有像样的城池,这使得乌安城的战略地位更加凸显。
天昊国与蛮歌双方在这片草原林海中展开了无数次的较量。
他们互相攻击,蛮歌的骑兵常常如疾风般呼啸而来,试图冲击乌安城的防线或掠夺周边的资源。
而天昊国的守军则凭借坚固的城墙和精良的武器进行顽强抵抗。
双方还常常设伏。
天昊国的将领们善于利用草原林海中的地形,在山谷、树林等隐蔽之处设下埋伏,等待蛮歌军队的进入,然后给予痛击。
蛮歌也不甘示弱,他们熟悉草原的每一处角落,会在天昊国军队巡逻或运输物资的路线上设下陷阱。
双方的渗透行动也从未停止。
小股部队,甚至是修士队伍也常常出现在对方土地,一旦有修士参与,这场仗就会更为惨烈。
修士之间也越来越多地正面对抗,或者设下陷阱,等待对方修士踏入。
修士的战斗,从开始在普通小队中安插一名修士,起到一击必杀的作用,到大量的全修士小队碰撞,双方修士死伤越来越多。
天玄阁,乌安城中心位置,城中最高的楼。
李沐风一行刚出传送阵,就进了这里。
本来李沐风的任务是将这些修士送到就行,但是现场修士直接下发了征召令,李沐风也被留了下来。
六人都被叫到一个大屋子,屋中只有三十多只蒲团,引导人员让他们找个位置坐下。
不多时,又进来十几人,也都找个蒲团坐下,这些人刚坐稳,又进来三人,就站在屋子前方。
管灵悟感应了一下,居中那位的实力居然远超自己,显然已经突破灵境,旁边两位,也都是灵境高阶,心中不禁有些后悔,不该来冒险的。
在中间那位强者的威压下,本来还嗡嗡响的室内,变得异常安静,没有人愿意得罪如此高阶修士。
中间那人很满意这个效果,一手背后,一手轻拂胡须,开口说道:
“本人李长安,乃天玄阁律监使,汝等至此,需听从号令,不可恣意妄为。”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如同钟鼓一般,敲在每个人心上。
李长安嘴角微微上扬,继续说道:
“诸位在此,守我天昊基业,需牢记五斩十三杀。
五斩者:
临阵脱逃者斩。违抗军令者斩。私通外敌者斩。抢夺友方战利品者斩。滥杀无辜者斩。
十三杀者:
一杀懈怠不前者,二杀虚报战功者,三杀损坏我方法器者,四杀泄露军机者,五杀不救助友方修士者,六杀私藏重要物资者。
七杀营中闹事者,八杀未按时参加战斗者,九杀掠夺物资者,十杀破坏防御工事者,十一杀违抗军令者,十二杀遗失重要信物者,十三杀谎报伤亡击杀者。”
管灵悟听着这又是斩,又是杀的,知道此时后悔已经晚了,这里肯定不只有一个更高阶修士,正等着他们冒头,然后立威。
“唉,广告和实际的差别也太大了。”他心中叹道。
中年修士说完,看了一眼右边的灵境高阶修士,那修士上前一步,说道:
“五斩十三杀,李天使已经说过,各位好自为之,莫要触了任何一条。
在下李水安,乃天玄阁赏评司事,负责各位军功评价。”
这李水安开始介绍如何计算军功,比刚才那“五斩十三杀”要复杂的多,却与之前李长风所言相近,看来李长风倒是没有说谎,只是选择性的说了些。
李水安说完,三人就离开了,那个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官。
三人离开后,又来了一个修士,也是灵境高阶修为,自称叫牛古录,为每个人测试实力,分配小队。
管灵悟还是保留了些实力,排在二十多人中的第四名,展现的功法则是火系功法。
分配小队时,他的实力虽然靠前,排名前几的战队都没有挑他,一打听,原来是火系功法在这里受限,水系和土系功法更受欢迎。
新来的修士没有选择权,他最终被实力第六的小队收下,队长还有些遗憾,没能得到个土系的。
六队的队长叫崔继忠,是个金系修士,灵境高阶,队伍里面本有7人,有两人重伤,现在还在休养。
补充过来的管灵悟和齐奥轩,就是补那两人的缺。
崔队长接收两人后,第一件事,就是带着他们去看望小队里正养伤的两位。
天玄阁的一角,就是修士医馆。
崔继忠带着两人,先到一间雅室,雅室之中,有一张病床,床上躺着一个修士,上身赤裸。
右半边身体上,放着数个小鼎,每个小鼎都散发着奇怪的味道,修士此时满脸大汗,正在与剧痛对抗。
崔队长小声说道:
“这是本队修士李长水,在和蛮人作战时,中了蛮人的寒毒,半边身子都没了知觉,只能用这种方法,慢慢拔除,看样子,一两年能恢复就不错了。”
他走到那病修旁边,将手抵住病修肩头,渡入一些灵力,病修得了灵力加持,表情放松了些。
崔队长对病修说,
“长水,今天感觉怎么样?”
病修睁开眼睛,看着崔继忠说,
“崔队长,又来看我,早知如此,您还不如给我个痛快,也不受这罪,就是治好了,最少也要跌落两三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