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就说你没那么好心呢,还给男士一个休息的地方,你这是打算全歼人家,女的在楼上给你送钱,男的在楼下还得挨你的宰,你都黑了心了你!不过拉尔夫说不定还真能帮上你,我是不是也能挣点做美容的钱啊?”蒋女士一语就道破了洪涛的诡计,然后指了指车里坐着的那个白人男子。*
“他叫拉尔夫?那国人?”洪涛见过这个男子好几次了,他和蒋女士的关系肯定不一般,不过洪涛一直也没好意思去多问,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因为那个男子好像岁数不小了,大概在30多岁到40多岁之间。
“阿根廷使馆的,你觉得姐姐我要是嫁给他怎么样?”蒋女士这是头一次主动给洪涛介绍自己的男朋友,而且说完之后得意的看着洪涛,打算看他惊讶的样子。
“他多大岁数了?离过婚的?”洪涛一点都没惊讶。
“离什么婚啊!他比我还小半岁呢!合算你姐姐我只能找个二婚的货是嘛!”蒋女士没看到自己预想的东西,还被说成了刷锅水,气得眉毛都要立起来了。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看上去有点显大,误会误会。我支持您的选择,这个结婚就和穿鞋一样,合适不合适只有自己知道,别人的意见不太重要,仅仅也只就是个参考。对了,他有妹妹没有,和我差不多大的,顺便也给我预备一个呗,赶明儿咱俩到了阿根廷还能当亲戚了。”洪涛赶紧承认错误。还得深刻检讨,顺便向组织靠拢,女人绝大部分都是小心眼。而且你还摸不准那句话就说到她软肉上了,喜怒无常啊。
“这还差不多,唉,姐姐我也过了30了,再不找人就来不及啦。成了,不说我了,还是说你吧。这回可不能像给你换外汇券和外币一样了,那样太便宜你了,能不能帮忙。就得看你打算出个什么价儿,我也得给我自己挣点嫁妆。”蒋女士其实是个外表坚强内心苦闷的女人,在这个时代里个性太强,并不是件值得赞扬的事情。也不是件讨好的事情。在这方面洪涛也差不多。他也属于这种人,所以蒋女士才会和他相互看着顺眼。
“一倍的价格收购!人民币结算,美元我自己也没多少,您想要美元不如自己换去,顺便也帮我换点儿。”洪涛不介意蒋女士从自己这里赚钱,不管是朋友还是合作伙伴,只有大家都能赚到钱,都高高兴兴。这个游戏才能继续玩下去。
“你少糊弄我,我可是搞这个的。一倍太便宜你了,还不够税钱,而且这些东西在国内根本就没有卖的,150%,成就成,不成就拉倒,我确保他给你带进来的都是正经货!”蒋女士开始侃价,确实如她自己所说,在这个方面洪涛就是把自己的能力再平方一下,也玩不过她,她的本职工作就是搞进出口谈判,对于进口货物的价格那是了如指掌。
“其实让您多赚点我没意见,150%就150%,不过有个小问题啊,您那个拉尔夫能给我带来那么多货吗?如果就是一年来那么几提包,咱这个话等于白聊,那还不够我自己用的呢。”洪涛同意了蒋女士的开价,但是对她的能力表示怀疑。
“嘿嘿嘿,没那个金刚钻,我就不会揽你这个瓷器活儿,一个月两个旅行箱,够不够?再多还得价格翻倍,你自己计算好要带什么,提前半个月给我清单。”蒋女士还真不是那种说话不靠谱的人,这次也一样,连带货的大概数量都说出来了,唬得洪涛一愣一愣的。
“他该不是阿根廷大使吧?要不您和他说说,发展我当个间谍吧,我们胡同里的事情我都知道,就按一千字情报一百美元算如何?”洪涛对于蒋女士所说的这个带货数量有点持怀疑态度,使馆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人员流动呢?
“别胡说八道,你这个嘴早晚给你惹祸!什么大使,不过你说对了一个字儿,他的职务是带个使字,不是大使,是信使,就是跑腿儿送信的。”蒋女士把她那个拉尔夫的真实身份说了出来。
“哦……我说呢,我明白了,怪不得您这么黑呢,一下子敲了我那么高的价格,您这是当了一回二道贩子啊,那些东西都是信使带进来的,您是空手套白狼,那边不花本钱,这边还干赚,佩服啊!佩服!成,就这么定了,我就当是给您攒嫁妆呢,第一批货我也别写清单了,您就直接和拉尔夫说吧,古巴雪茄,就是卡斯特罗抽的那种cohiba,或者其它古巴的大牌子都可以,型号无所谓,长短粗细都成。还有就是他们阿根廷的葡萄酒,找好牌子好年份的来点,但是这两种东西都别要顶级货,那玩意我消费不起,来点中高档的就成了。顺便让他给我带点他们家乡的马黛茶,这个就别算钱了吧!”洪涛上辈子就干过旅行社,虽然没真的去过南美,但是多少还是了解点儿当地特产的。
洪涛听了蒋女士的解释,立刻就明白了她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把我来帮自己这个忙,或者说和自己合伙做这个生意。外交信使这个玩意很神奇,他们常年流窜于自己国家在全球的各个使馆之间,是名副其实的全球飞人,主要工作就是运送一些无法通过普通邮政系统邮递的东西,既有公文、也有物品。而且他们还有一个特权,那就是不管去那个国家的那个机场,都是持特殊外交护照通关的,他们所有随身行李,都是免检的。
于是,这些信使们在枯燥的工作之余,就充当起使馆工作人员的私人快递员了,经常会在外交包裹中夹带一些货物。当然了,你不能肆无忌惮的瞎带,数量也不能太多,也就是一两个行李箱的重量而已。
“……我还是让拉尔夫来和你说吧,这东西你也懂?”蒋女士彻底无语了,除了生孩子之外,她还没见过洪涛有那个东西是不懂的,就连几个女顾客闲聊织毛衣,这个男孩子也能插进话去,还给人家建议哪儿加几针、哪儿减几针,比很多女人玩得都明白。
“你好,拉尔夫先生!”洪涛这是第一次和拉尔夫正式认识,以前见过,但从来没说过话。
“你好,洪先生!我听蒋经常提起你,她说你是个小魔鬼,把她的工资全都骗走了。”拉尔夫挺有意思,第一次见面就说得这么语重心长,而且他中文很好。不过确实长得有点急了,满脸的沧桑,还有点谢顶,如果不是蒋女士说她看过拉尔夫的护照,洪涛打死也不相信他还不满30岁,说他50了,洪涛倒更容易接受一些。
“哈哈哈哈,马上你也要受小魔鬼的骗了。”洪涛喜欢和这种口无遮拦、性格外向的人共事,不管结果如何,过程总是很快乐的。
“没办法,我爱她,所以我只能和她一起受骗,你想要我帮你带点儿什么东西呢?”蒋女士刚才在车里已经简单的和拉尔夫交待过了,他还真听蒋女士的话,让干嘛就干嘛。
“……你这个想法很好,这就像是一个男人的沙龙,老实说,你的国家里娱乐的场所太少了,连个酒吧我也找不到。你要的这些东西我会很快帮你搞到,等你这里开业的时候,记得邀请我,我会带来很多朋友的。”拉尔夫听完洪涛的清单,表示他听明白了,而且也不用记录,他会按照自己的理解去决定应该采购什么牌子的货物,另外他对洪涛弄的这个中西合璧、说酒吧不是酒吧、说沙龙不是沙龙的玩意挺感兴趣。这个年代不光京城人的业余生活很乏味,那些在京城常驻的外国人更难受,除了有限的几个地方之外,他们找不到合适的社交场所。
“蒋姐,你先上去吧,我和拉尔夫去车里抽根烟。”洪涛现在也没地方待,只能是拉着拉尔夫回到蒋女士的车上。
“拉尔夫,小心这个家伙,别被他骗了!”蒋女士扔下一句话,然后自己上楼去了。
“拉尔夫,你能不能帮我带点特别的东西过来……”洪涛上车之后,递给拉尔夫一支烟,然后开始进入主题。
“哦,不,洪,你不能要求我触犯法律,那些东西对你没有好处,而且你们国家对这个管理得很严格,你会坐牢的,我不能答应你这个要求。”拉尔夫好像知道洪涛说的是什么,连想都没想,就给拒绝了。
“我还没说我要带什么呢,你就知道啦?”洪涛让他搞糊涂了。
“难道不是那个东西吗?”拉尔夫做了一个很夸张的动作,他先是吸了一口烟,然后又翻白眼又吐舌头的在车座上乱晃。
“艹!我不是瘾君子,我也不打算是,我说的和那个没关系。我是说那种限|制|级的录像带,你别误会啊,我这个年龄正是要接受那种教育的时候,我是打算自学一下。”洪涛明白他说的是什么玩意了,这个拉尔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听他刚才的口气,他只是不愿意给洪涛这个他就没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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