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燕这个美发店,应该就是自己在西城的第一个基地了,趁着现在商业环境还不完善,基本还没有什么同行在竞争,必须提前布局,把那一片的高端市场占领。===否则再过一段时间,等广东那边的发廊也发展过来,再想从他们的嘴里抢肉,可就没现在这么容易了。但是经营一个发廊容易,想把一个发廊经营得有特点有档次就不太容易了。不是洪涛不相信韩燕得能力,而是她根本就不应该有这种能力。
她骨子里就是一个老实丫头,只不过跟着自己学了这两年,才稍微有点开窍了,但是离一个能开疆辟土的女老板的距离还有点远。这和她的能力无关,而是和她的性格生长环境和见识有关,另外就是天赋,这玩意短时间之内学不会。所以要想把那边经营好,必须还得自己出面,可是现在出面会不会太早了呢?这是一个大问题。
“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没回家?”好不容易把蒋姐给糊弄走,洪涛怀着一肚子心事,又爬上了二楼。那二爷正拿着一本线装书看的津津有味,看到洪涛进来,又看了一眼条案上的大座钟。
“二爷,您说这股风儿是不是差不多过去了?韩燕她们那边是不是应该没事儿了?”洪涛这件事没人可商量,只能和那二爷说。
“你怎么又突然着急了?那两个丫头碰到事儿啦?”那二爷感觉到了洪涛的心态,很意外。
“事儿到没什么事儿。主要是我想把那边的店发展起来,我觉得那边的前景要比这里好。现在正是一个好机会,如果再晚点的话。我怕生意让别人给抢走,前几天咱俩去宣武门的时候,我已经看见有新开张的发廊了。”洪涛这回倒是没藏着掖着,把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小子!你真那么缺钱花?你挣那么多钱干嘛用啊?你要想这后半辈子过得安安稳稳,那你每干一件事的时候首先考虑的就不应该是挣不挣钱,而是保不保险!俗话说,不想占小便宜。就不会吃大亏,你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以你这个小脑袋瓜子,就算是你旁边再开上10家一样的店。我觉得他们也争不过你,这不是二爷故意说好听的糊弄你,你那些招儿啊,别说他们。就连二爷我也没见过!你那个贼心眼子啊。比解放前当铺里的掌柜的还贼!”那二爷把手里的书撂下,开始给洪涛分析利弊,当然了,这个老头也绝不会便宜了洪涛,话里肯定是夹枪带棍的招呼,这都是洪涛以前对付别人的招数,现在全被还回来了。
“也是啊。。。还是您贼啊!我这个小家雀还是不如您这只老家贼厉害,得。我踏实了,接着看您的金瓶梅吧。别光看书,该实践也得实践。。。。。。”洪涛其实就是心态有点急了,这些道理他都懂,让那二爷一说,他也就把心放了下来,当然了,临走的时候还得占点嘴上的便宜,吃亏不是咱的一贯风格。
“我们是**接班人,继承革命先辈的光荣传统,爱祖国,爱人民,鲜艳的红领巾飘扬在前胸。不怕困难,不怕敌人,顽强学习,坚决斗争。。。。。”
六一那天早上,**广场上变成了一片白色的海洋,来自全市的少先队员们穿着统一的白衬衫蓝裤子白球鞋在广场上排出了一个个方阵,高唱着少先队队歌,等待着活动的开始。
洪涛今天也没敢穿什么奇装异服,乖乖的换上了两白一蓝,背着一个小水壶,老老实实的站在本校队伍的最前面。如果仔细看的话,在每个方阵的前几排站着的小孩子,都与其他大部分少先队员们有点细微的差别,他们或者她们的脖子上,都没有红领巾。
9点钟的时候,随着广场的音乐声响起,大家立刻都闭紧了嘴巴,一队解放军战士排着整齐的队伍,从午门里走了出来,穿过长安街,来到了旗杆底下。上辈子洪涛一次升旗都没看到过,这就和守着北海公园但是一次不去是一个道理,太容易的东西反倒不那么渴望了。
当国旗升起的时候,全场几万人一起高唱着国歌,这个场面还是很震撼人心的。即使你原本没什么感觉,但是在这种气氛中,你很快就能被感染,然后不由自主的融入到其中去。
升起仪式结束之后,洪涛和那些没有红领巾的小朋友都集中到了国旗的下面,由各学校选派出来的少先队代表统一给他们带上一条红领巾,再一起冲着队旗宣誓,洪涛就算是加入了少先队。
广场上的活动结束之后,所有的少先队员们还由老师带领着,步行前往中|南|海的东门,从那里进入之后在东岸参观一小圈,算是对这些从各学校选拔出来的优秀少先队员的一种奖励。在这个过程中,洪涛屁都没敢放一个,老实极了,老实得让白主任都有点担心,还特意问他是不是病了。
“白主任,刚才我听体育老师说,下个月还得有队列训练,我这个刚刚入队的后进生,是不是就不用参加了?”洪涛肯定是没病,如果他在这里还敢肆意妄为,那他才是真的病了呢。
“国庆35周年的庆典你不想参加?这可不是随便谁都能去的,学校选完了还得区里选,你就不想去试试?”白主任打算用激将法刺激刺激洪涛。
“我还是在家里看放礼花比较舒服,您知道我有低血糖,为了这次入队,我都拼了老命了,再训练几个月,我估计就得去住院了,我还是把这个光荣而且艰巨的任务交给别的同学吧。”洪涛是真不想再去练队列了,上辈子他参加的活动已经够多的了,越是大型重要的活动,训练的就越严格越艰苦,何必去凑这个热闹呢。
“你就是一滩烂泥!去,门口站着去!你不是有低血糖嘛?那也别走了!”白主任估计是到了更年期,这一年多以来脾气越来越不好,直接在中|南|海里把洪涛给罚了站了。
“我这个也算是创了一个记录吧?罚站都罚到这里来了,可惜啊,不让带相机,这以后说出去也没人信啊!”洪涛一个人蹲在入口处的阴凉地里,还在想这个很现实的问题。
虽然被罚站了,但是洪涛终于摆脱了在暑假里到大太阳地里练队列的苦差,舒舒服服的待在有空调的店里。原本他也想给姥姥家里买一台空调的,可是姥姥一听这个玩意每小时要走2个字,就打死也不要了,她老人家宁可热死也不敢用这么贵的东西,这还没说它那好几千的购买价呢。
其实就算姥姥乐意,家里恐怕也安不了这个大家伙,这时的平房电线普遍老旧,全院只有一块电表,一旦那家用电量过大,保险丝就会被熔断,全院就都停电了。而且这时候的夏天里很多人家都是开着窗户睡觉,房屋的隔音性也很差,您弄一个大室外机嗡嗡嗡的猛转,您家里倒是舒服了,街坊邻居可就倒霉了,这种让大家戳脊梁骨的事情,姥姥和姥爷打死也不会干的。
在这一年的暑假里,大部分人中国人都知道了有一种绝症,叫做再生障碍性贫血,俗称白血病。这个名词既不是从医疗知识书籍上了解来的,也不是学校里教的,而是从一部家喻户晓的日本电视连续剧里知道的,这部连续剧就是《赤色的诱惑》,也叫《血疑》。
这部只有27集的电视连续剧,让当时大半个中国几乎都泡在了泪水里。现在电视机已经在城市里普及了,各家各户就算没有彩电,也会有台黑白电视,每天一到播出时间,大姑娘小媳妇包括老太太们,都准备好手绢,然后端坐在电视前,准备陪着那位大岛幸子一起得一回绝症。
最难受的就要算洪涛了,姥姥家的电视被姥姥占领了,这个从来不争吃争喝争享受的老太太义无反顾的把爱看戏的姥爷给推翻,只要一到点,电视必须归她老人家控制,就连中间的广告时间,也不许换台。连姥爷都被赶回自己屋子里听收音机去了,洪涛掂量了掂量自己,也就不去争了,老太太就这么点爱好,只要别把身体哭出毛病来,爱哭就哭吧。
回家看电视吧,也不成,父亲那边比较好说话,而且他除了新闻联播和体育比赛之外,一般也不看电视。但是做为一名医生的母亲,必须要了解这种绝症,虽然她也不会治,但她也得跟着哭,洪涛也不能剥夺一位白衣天使上进学习的权利,所以家里的电视他也抢不到。
姥姥家和自己家都不成,没关系啊,咱还有店里呢,店里有三台电视,洪涛总能抢到一台吧,结果他还是抢到不到!美发店每到这个时间段,顾客就特别少,然后以大玲姐为首,唐卫东和王梅为辅,就把电视给占领了,再加上个别顾客也想看,还有那个新来的孙萍萍用幽怨的眼神盯着洪涛,洪涛只能去服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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