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意味深长的看着冉冰，说道。
“电子世界显示的形象……原来是真实形象啊。”
冉冰面沉如水。
“你假扮成陆司南，目地是为了接近我？”
云卿和陆司南的互换在三天前就完成了。
现在展现出来的所有情报都在告诉他，冉冰一定有问题。
他不需要探究对方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他只需要与其接触即可。
然后等着对方把自己带到领域里来，这样就能省下在外面调查与寻找谵妄领域的时间。
万能的白若兮弄出来的全身形人皮套非常方便。
当然，也好在陆司南个子高，和云卿差不多，这才不会出纰漏。
小计划的唯一痛苦点就是……云卿还是被迫穿上了女装，许卿梦为此不顾形象的笑了他很久。
云卿看着眼前的冉冰说道。
“我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你就是姜善的概率太大了。
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答应舒浩的要求……来和我们四个人玩这所谓的游戏。
既然你们会按照游戏规则一个个出现，那忽然找上陆司南的人，就很应该是姜善了。
而且，你们都有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喜欢把自己的领域给藏起来。
彭告之就不说了，它是个迷茫体。
蓝莹莹藏在精神世界里，仙道子藏在镜中世界里。
而你，就藏在电子世界。
所以，AI芯片的出现，很符合姜善要做的事。”
冉冰抱着胸，红唇微勾。
“就这个？这样你就觉得我有问题？”
“你当然有问题，一个人忽然从小人物爬到如此高的地位，怎么可能没有谵妄作祟。
不论你是不是姜善，我来接触一下总是对的。”
冉冰笑道。
“很符合你的个性……有些人会被规则所限制，不找到确切的证据就不会动手。
而你不同，你自信的很，你仅仅靠怀疑就可以去采取行动……
没错，我就是姜善。
姜善和冉冰都是假的，也都是真的。”
云卿思索了一会儿。
“所以说，死的那个叫冉冰，变成谵妄的叫姜善？
你很特别啊，你变成了谵妄竟然还能保留尸体？”
冉冰一愣，然后笑道。
“哈哈哈，哎呦，怪不得你这么相信自己的直觉，这都给你猜到了啊？
冉冰是个可怜人，她是电子科技和生物双硕士学位，在这两个领域，她都有很独特的见解和研究。
这么一个高材生，你觉得……她会有怎样的人生呢？”
云卿没有说话，他能猜到冉冰经历了些什么，所以仅仅是叹了口气。
冉冰苦笑着说。
“你又猜到了对吧？
哼，你生活在小破院里，里面都是天才中的天才……我这种级别……在那里连当学徒都不够。
我们国家的人太多了，产生天才的概率一旦遇上了基数，最终的数字也会很庞大。
我读书的时候自认为是天之骄子，家里也是以天才少女的地位来对待我。
来到盘古这种顶级公司后我才发现，他们不缺我这一个。
呵呵呵，我哪怕甩掉了全国999的人，但我的对手还有一百多万！
盘古公司要的岗位，就只有一百个不到。
他们筛了又筛，最后，我落选了。
我本可以进一家中等公司，工资虽然不高，但我哪怕在里面躺平……都是顶峰的存在。
可我不甘心啊。
领导找到我，问我愿不愿意当他的秘书，哈哈哈，我一个双料高材生来当他的秘书？
他说，至少我能进入到盘古的重要圈子，这样才有机会在内部晋升。
他是看我漂亮才选我的，但是，面试的人中，我不是唯一一个漂亮的。
我不干，有的是人干。
这就是现实，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一点都不珍惜人才，这就是为什么瘸子来了都要站起来去敬酒！去讨好领导！
因为，我不干，有的是人干。”
类似的话，云卿也听白若兮提过，当然，白若兮的级别远超冉冰。
她算是站在顶峰的几个人之一，所以高层才会那么重视她。
她炸了财政司长家的房子都没人敢管。
但白若兮就这一个啊。
对其他人来讲，竞争太大了。
冉冰继续说道。
“我最终还是成了一个文职行政，我还抱着希望和梦想，一边继续自己的研究，一边帮着领导处理工作。
但是，我忘了……人家是因为我的美色才要我的。
你知道吗？我几十年寒窗苦读，最后却因为长的漂亮进了盘古，多讽刺啊。
我以为我会在实验室里发挥价值，最后……哈哈哈，只能在床上起作用。
我以为我是主角，原来也只是个配称。
所以，我在一个无人知道的情况下自杀了……
我死后没有产生领域，我的思想……说玄乎点，我的灵魂变成了谵妄。
我用谵妄的力量配合自己的AI研究，给我的尸体注入了新的意识。
所以，我是冉冰，也是姜善。”
云卿疑惑道。
“这么快就把一切给摊牌了？那你的目地是什么？”
冉冰耸了耸肩说道。
“无所谓，我抓陆司南其实也就是想等你来救，然后和你好好谈谈。
既然你自己找上了门，那正好……
我们合作吧。”
云卿目光一冷。
“合作？你想我帮你对付舒浩？”
“当然，你现在做的事情不就是在帮助舒浩对付我们吗？
他给了你什么？一件妄器？哈哈哈，更多的是武力威胁吧？
如果我们卸了他的甲，你也不会再帮他了对不对？
既然如此，那不如帮我，至少……我们都是龙级，你我能互相制衡。”
云卿摇摇头。
“帮你？帮你给全人类套上枷锁？
所有芯片……都有你的印记对吗？你果然是枷锁者啊。
人们在你的枷锁下生活，从此没有了思想，也就没有了怨恨。”
冉冰挑了挑眉毛说道。
“不然呢？我可以告诉你个秘密，舒浩级别才能知道的秘密。
这个世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如果再有批量的谵妄出现，世界将迎来末日。
所以，别把我们当成邪恶的一派，我只是拯救世界的方法与你们不同罢了。”
云卿很讨厌这些谜语人，冉冰和仙道子一样，都知道一些关键问题，但因为理念不同，而没有全部告诉他。
云卿问道。
“那你打算怎么合作？怎么对付舒浩？”
冉冰笑容玩味。
“我可以给你提供战斗力，神级不出，我就是巅峰。
虽然你也很强，但是，单打独斗你不是我的对手。
当然，你可以召集一群人来对付我，白马叹、陆司南……
但这都没有意义……干掉我……真的没有意义。
我的芯片可以成为你们没有选择时的一条退路，我的目地是坚守我的理念而已。
舒浩太强了，有他在，谁的理念都不行，必须得听他的。”
云卿轻蔑的说道。
“你觉得我们一窝蜂一起上……就可以干掉舒浩？”
“我知道你有计划，但你们都是在精神世界里商讨的，我不知道你的具体计划是什么……
所以……我来赌了一把。
赌一赌我的的战斗力和芯片……能不能加大你计划的成功率？
如果可以……那不妨合作。”
云卿思虑良久，他想的不是怎么合作。
而是……怎么干掉冉冰。
在他的计划里，冉冰也好姜善也罢，都必须死。
只有她们死了，云卿才能把舒浩给完全的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