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针指着“性别”两个字。
云卿叹了一口气,自我安慰道。
“想想……这一项的丢失……还真的是最轻的。
既不影响行动,又不影响智商,还不丢失重要的人,只是换了一副躯壳罢了。
而且,上面还有四层,赢了就可以再拿回来。
哼!别说把我换成一个女人了,就算给我换成一头猪都没问题。
老子脸皮够厚,天下无敌。”
他此时一边在做自己的思想工作,一边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云卿此时穿着长裤、衬衫和一件耐脏又方便行动的的皮夹克。
他明显的发现自己的衬衫的撑爆之势,因此不得不把上面的一个口子解开。
随后,他衣服下摆开始变的松垮,没办法,女人嘛,腰肢总是要纤细一些。
他的头发也在迅速长长,无奈之下,云卿从别的女人头上直接扯下来一个皮筋。
他扎了一个最简单的马尾。
但是,他不太敢去感受自己的下面,不用想也知道,没了呗,还能怎样?
云卿忽然有种屈辱感,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自己的兄弟给救回来!
白马叹都可以先放放,这个兄弟更重要。
身体变化完成,云卿,看了一眼转盘。
他忽然想到,或许转盘……是谵妄作弊的极限了。
对方不能直接选择剥夺某一件东西,如果谵妄此时拿走了他的人格,让他变成蓝莹莹的宠物,那就真没得玩了。
云卿点起一根烟,直接往四楼走去。
刚走几步,他就差点摔一跤。
鞋子太大,已经很不合适。
他当即把鞋子脱掉,低头一看……
咦,看不到脚……
云卿郁闷的扶额。
“死谵妄,变就变嘛,给人家整这么大干什么…………
等等,我刚才用的是什么鬼称呼?
原来谵妄说的内心变化是这些东西啊!
不行不行,得说几句脏话把自己拉回来。”
做好心理建设后,云卿决定先给自己找一双鞋,他看了一圈赌场的女客,都是高跟鞋。
“不行不行不行,女装这玩意儿穿了就回不去了……”
他抬起自己的脚。
“呀,好漂亮,虽然比骨头的差点,但是似乎不比陆司南的差了……
我他妈到底在想什么?
我竟然在欣赏自己的脚,我是什么变态嘛……
不对,我现在的心理活动怎么变的这么多了?
女人的思想一直是这么繁杂的吗?”
云卿觉得不能再待,赶紧要去四楼。
他一路小跑。
“啊……好重……重心都不稳了……
要不?托着走?
我操……好软……
完了,不能再想了,快走快走。”
他改跑为走,来到四楼。
这里依旧没有VIP室,云卿能选择的还是那些常规赌局。
他内心叫苦。
“这下真的麻烦了,我连最简单的斗地主都玩不明白,那些21点、德州就更不可能。
第四层要是再输,我要是再丢失一件赌本……
不论是精神、记忆还是人格……
这不是妥妥的逼我雌堕吗?”
云卿把手探入了口袋,在控制器上按下了一个按钮。
他随便来到一张牌桌前,并没有坐下,而是看着那些客人玩牌。
这时候,一名侍者上前说道。
“云小姐,如果您再拖延时间,我们可以直接判定您输的。”
云卿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
“叫老子先生,别在这里给我玩什么心理暗示。”
侍者吓的赶紧爬起来后退几步,还有些委屈的说。
“先……先生,但是……您真的不能再拖延时间了。”
云卿看着他脸上的巴掌印。
“哎呀,刚才是不是太凶了…………
我他妈又在想什么?
完了,思绪开始在变化了……”
他看了一眼牌局说道。
“我学一学规则不行吗?任何赌局至少可以让别人把规矩看明白了……再进行的吧?”
侍者似乎收到了某个指使,他说道。
“可以的,您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学习规则。
一个小时后,您必须选择一张赌桌开始您的赌局……
还有,您需要我们为您提供一件合适的衣服吗?
刚才您打我的时候。
第二颗扣子……崩开了……。”
云卿当即拒绝。
思绪已经出现变化,女装是绝对不能穿的。
他真怕这一穿就回不去了。
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
“没事儿,沟还挺深……无所谓了。
别人看就看咯,长出来不就是给人看的。”
他点起一支烟,开始观察21点牌局的玩法规则。
云卿叹了一口气。
“这21点规则倒也简单,不过是所有闲家互不干扰的与庄家对决,所以,对手只有庄家一人而已。
庄闲各拿两张牌,1到9为小牌,按照面上的数值计算,10到K为大牌,按照10点计算。
A可以是2点,也可以是11点。
闲家与庄家比,谁手里的牌越接近21点,谁就赢了,超过21点就是爆牌,算输……
真讨厌啊,看似是赌运气的游戏,但是……大家似乎都在算牌。
这玩意儿能算的吗?用什么公式呢?勾股定理?”
云卿也就记得这个公式了,他连怎么求圆的面积都不记得。
别看他破妄的时候大杀四方,那种游戏的思维方式和算牌的方式完全不一样。
可以说是大脑的两种领域。
云卿现在一筹莫展。
他又转了一圈,发现其他牌局的玩法更麻烦。
德州的算牌法复杂的不得了,麻将的话……他都弄不清到底有几种胡法……
万般无奈,他只能找了个沙发坐下,轻轻的架起腿。
他从旁边拿来一瓶牛奶,插好吸管,然后放在他新长出来的软垫上。
叉着双手,一边喝着一边思考。
不得不说,这杯托还挺方便。
没多久,侍者过来。
“云……先生……一个小时马上就到了,仅剩下五分钟而已,您再不上桌的话……可就算输了。”
云卿拿起胸上的牛奶,丢到一边。
点起一根烟,朝21点的桌子走去。
他玩的特别慢,虽然知道自己会输,但是,输也要输的慢些。
他各种抽烟、喝水、假装思考、默背勾股定理装着在算牌。
甚至还搭讪隔壁的客人,询问人家夫妻关系是否和谐?
人家在没遇到云卿之前自然是家和万事兴。
如今,对方眼睛陷在沟里,都有点拔不出来了。
云卿感觉再聊要出事,他及时转向另一位女客人,和她谈起了家长里短。
直到荷官说道。
“您每次收到牌,只有一分钟的思考时间,这是新的规则。”
云卿已经无力吐槽这种耍赖的做法。
他心中暗骂。
“向晚,你个臭女人你再不行动我就完了……”
就在云卿将要下筹码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手有点不对劲。
又变回了之前宽大修长的样子,不再是如女人般的纤细。
他赶紧朝自己脸和身体摸去。
“性别被人赎回来了?怎么回事?”
这时候,一个没什么感情且很淡然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玩这些牌呢……最重要的是会算。
算的话……需要很多知识的辅助,这就是我的领域范畴了。
让我来吧。”
云卿回头,笑道。
“白若兮,你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