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御安将一枚指甲收入自己口袋,他喘着粗气看着眼前的污血谵妄。
“一直懒的动你,反倒被你捡了个漏,拿许凛当电池用?我看你能提升多少实力?”
这时候,白马叹扇动着血翼落下,他看都没看谵妄一眼,而是直接对谢御安说。
“两个问题,第一,你有没有抓云卿的妹妹?”
“没有。”
“他妹妹是不是今晚下达三条悬赏的那个人抓的?”
“是!”
“那人是谁?”
谢御安咧开嘴哈哈大笑。
“这是第三个问题了。”
此时云卿也飞了过来。
“不说?那是需要我打到你说吗?”
谢御安先是微微一愣,然后自嘲的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常年打蛇,今朝被蛇咬了,云卿你个狗东西,你设局困我们?那这个谵妄是谁?
哦……我知道了,原来是你的前女友黎惑熙啊!
呵呵呵,黎惑熙啊黎惑熙,你惹他做什么?”
云卿握了握长刀。
“我不是来听你说脱口秀的,把那个抓了我妹妹的人告诉我,我可以不杀你。”
谢御安今晚觉得自己三番五次被侮辱。
“哼,先是这个谵妄,然后是许凛,接着是你,谁给你们的自信,觉得能伤的了我?你以为,我现在受了点伤,就变弱了吗?”
白马叹用血刀将云卿一拦。
“我建议你去对付那只谵妄,谢御安虽说受了伤,但也比你强。”
云卿轻轻推开他的刀,扭头一笑。
“我不接受你的建议。”
然后他展开骨翼,飞向了空中的谢御安。
白马叹微微一皱眉,也跟了上去。
此时,谵妄黎惑熙听到了云卿这个名字,她仔细辨认出眼前的光头正是自己的前男友时,她瞬间暴怒。
“云卿云卿云卿!都是你害的!
我只不过是谈了几个榜一大哥,只不过是推你到谵妄领域里面去,只不过是踩着你逃生。
那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去死呢?你不是最听我话的吗?你为什么还要报复我?
我虽然也有错,但抛开这些不去谈,罪大恶极的难道不是你吗?”
她卷起巨大的污血之墙想要包裹云卿,这时候,更大的鲜血之墙将其压下。
白马叹嫌弃的看着黎惑熙,微微吐出两个字。
“真脏。”
谵妄黎惑熙的愤怒立刻转移了目标。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黎惑熙的污血就像附骨之蛆一样缠上了白马叹,浓烈的如烂海鲜般的臭味扑面而来。
白马叹的嫌弃神情愈发明显,他实在不想和这种脏东西战斗,但又无可奈何。
只见他双手一挥,卷起四面血墙将两人的战场包裹起来,鲜血领域就此形成。
在这个领域内,白马叹用鲜血化作无数道红色光轮,朝着黎惑熙攻去,试图将其切成碎片。
黎惑熙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左突右冲,想要逃离这片血腥之地,但却始终无法离开。
就在这时,一道光轮朝她袭来,黎惑熙突然举起怀中的许凛,光轮顿时一滞,她趁机吐出一团污血。
白马叹见状,立刻勾起手指,操控鲜血墙去抵挡。
然而,好巧不巧,有一滴污血溅到了他的脸上。
这比之前云卿划伤他的脸还令他愤怒。
这脏东西!
得洗多少次脸才能洗干净啊!
白马叹心中的厌烦之情瞬间爆发出来,他猛的举起手中鲜血长刀。
刀身的血液开始剧烈沸腾起来,仿佛煮沸的开水一样翻滚着。
一股炽热的气息从刀身散发出来,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炙热无比。
白马叹低语一声。
ot血未凉!ot
这便是他的式!
随着他轻轻挥动长刀,一道耀眼的红色刀芒骤然涌现而出,如同汹涌澎湃的千军万马般向着黎惑熙疾驰而去。
刀芒所过之处,高温瞬间将黎惑熙身上的污血煮沸,燃烧着她体内的杂质。
黎惑熙发出痛苦的尖叫声,声音响彻整个空间。
随着温度不断升高,她的身躯逐渐被灼烧得越来越小,最终彻底消失不见。
白马叹伸手接住了被烫得浑身通红、宛如一只熟透大虾的许凛。
他撤回自己的领域,将许凛扔向赶来的许墨离。
而另一边,云卿与谢御安也没有废话,两人直接交战到一起。
就在这时,谢御安浑身上下忽然射出了无数道青色的筋脉!
这些筋脉如同灵蛇一般舞动,瞬间黏住了四周的碎石瓦砾,同时也紧紧地附着到了云卿的骨甲和长刀之上!
随着谢御安的一声怒吼,这些筋脉猛的收缩起来,云卿的长刀差点脱手而出!
他死死地拽住刀柄,咬牙坚持,但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与此同时,无数的石头和碎砖被这股力量卷动,狠狠地砸在了云卿的后背上。
他背后的骨甲承受不住这样的重击,开始出现了一道道龟裂。
云卿见状,立刻震动骨翼,试图挣脱束缚。他的骨翼如同锋利的刀刃一般,斩向缠住他的那些筋脉。
然而,这些筋脉的韧性极好,他这一击竟然未能将其斩断。
谢御安见此情形,哈哈大笑。
“筋脉本来就是用来控制骨头的,你被我克死了!”
话音未落,更多的筋脉如同潮水般涌来,缠绕在云卿身上,让他动弹不得。
而此时,云卿握着长刀的右手忽然不受控制地自动举起,一刀斩在自己的腿上!
他的腿甲顿时崩裂,纷纷掉落下来。
紧接着,云卿又挥出一刀,斩向自己的手臂。
他的铠甲在这自残式的攻击下越来越少。
而他却紧咬牙关,死死地握住自己的刀,不让它被谢御安控制。
云卿轻呼。
“我自愿,献祭……我的皮肤!”
瞬间他的皮肤消失,裸露的肌肉在空气中跳动。
随后,一层更加厚实的骨甲蔓延到了他的全身,骨甲结合处特别的锋利,硬是剪断了缠绕的筋脉。
云卿身体恢复了自由,他瞬身而上,一刀砍向谢御安。
白马叹微微摇头。
“还是跟猴子一样只会乱砍,他没有式,无法伤到谢御安。”
果然,这一刀之威,被对方的一股筋脉所阻挡,就是砍不下去。
筋脉猛的一弹,将云卿弹向了地面。
随后,谢御安无数道筋脉从他背后涌现,它们弯曲着,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天空。
每一根筋脉的尖头对着落下的云卿。
“穿心!”
随着谢御安的一声低吼,漫天的筋脉齐射而下。
避无可避,挡无可挡。
云卿承受着如暴雨般的攻击,空气中弥漫起了浓烈的尘埃。
不多时。
尘烟散去。
地面的云卿用翅膀包裹着自己,他浑身都是破碎的,鲜血染红了他白色骨甲,他像一座破碎的雕塑,一动不动。
这时候,云卿的翅膀掉落,他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他看着空中的谢御安,发出了一道带着轻笑,又冷冰冰的声音。
“原来,这就是……白马叹说的式啊……”
他举起手中泛着青芒的长刀。
“那……我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