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型地窟的入口处。
张志军正拉着几个看守武者聊天。
裂痕波动闪现,几个身影消失在迷雾深处。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自己这姑娘考的是什么部门,怎么还搞间谍演习活动嘞?
不过,她能考上也是很不容易的,这次回去后,一定要找老言喝喝茶,炫耀一番。
话说,上次那个富家子弟小苏,怎么还不联系我。
不接点外快,怎么买【寒山醉】和老言装杯呢?
“陈楚生,其他人呢?”
新兰域的女队长艾薇看着陈楚生队伍,疑惑询问。
这些天,她们表现中规中矩,积分差不多在150多分左右。
新兰域整体实力偏弱,她们的目标自然和其他老牌强域不同,学校对她们也没有太多硬性指标,打出风采就好。
“走散了。”
陈楚生简单回应,这几天他们这些世家子弟表现不算好,终于在今天又有两个队友晋级4阶武者,队伍开始正式狩猎凶兽。
现在空间戒指里还是空的。
艾薇美目一扫,竟然走散了?
再说龙华大学不是那个苏轩带队吗?
所以她下意识认为陈楚生等人迷路了,于是说道:
“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不过,凶兽材料我们要收取三分之一的引路费,这个算是比赛公约,你们认可吗?”
陈楚生笑了笑,亮出自己的手环。
“不用了,我们不需要。”
看着他们几人在迷雾中走远,艾薇身边的绿发双胞胎姐妹不由吐槽道:
“装什么嘛,艾薇明明是好意。”
“就是就是,活该华域这几年排名下降,不就是个世家子弟嘛。”
“好了,你们姐俩差不多就行了,咱们新兰域队伍更要团结才是。”
艾薇无奈地笑着打断道,没见到苏轩和寒嫣凌,估计是起冲突了。
有些可惜,估计决赛见不到他们。
队伍里三个新兰域的男性世家天才面面相觑也没说什么,因为这三个大美女是他们的女朋友。
“我们继续吧,争取今年进入前六。”
“陈少,我们要不和新兰域一起走吧。”
王墨在一旁建议道,这两天他分外受挫,真没想到凶兽这么凶残,与平时的武者切磋的点到为止截然不同。
这次他属于来见世面的,若是队伍没走散,他还能仗着世家的身份躲在那些出身普通的天才后面收收凶兽头。
现在周围都是和自己差不多身份的人,就不好躲在后面了。
所以,他才动了和别的队伍一起走的心思。
甩锅的词他都想好了,实在不行,花点钱利用舆论力量往苏轩等人身上泼脏水。
至于第一轮积分多低都无所谓。
反正他也不是王牌选手,守擂的时候,挑几个软柿子捏一捏表演一下就好。
“不行,我的目标是武道,不会轻易放弃。”
陈楚生冷酷拒绝,他还要在第三轮决赛大放光彩。
龙华大学第一轮的积分太难看,他也会在第二轮消耗太多体力。
“一会儿我顶在前面,不出力的人,准备迎接陈家剑。”
陈楚生为身后几人下了最后通牒。
他看出来这些人的畏手畏脚,本来天赋实力都不差,都打着出工不出力的主意肯定没效率。
自己只能先冲在前面,以身作则。
“好好吧。”
王墨等人纷纷点头,有陈楚生顶在前面,肯定要容易许多。
世家小队也终于开启狩猎模式,越打越顺,空间戒指里也逐渐多了一些4阶5阶凶兽尸体。
局面似乎迎来好转。
不过半天后,他们突然遇到一个魁梧壮汉。
“你是谁?哪个大学的?”
陈楚生横剑询问,眼前这人佩戴面具,直奔自己的小队而来,从身材形态来看似乎不是九域大学的参赛队员。
这处中型地窟入口不是有军队把守吗?
“啊!!”
正想着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惨叫,王墨一脸惊惧地看向旁边的世家好友,他竟然被一剑捅进心脏,鲜血涓涓涌出,缓缓跪地后露出身后同样佩戴面具的长发女人。
一分钟后。
除了身受重伤的王墨和陈楚生,其他三个世家子弟已没有生息。
“寒嫣凌呢?”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问道。
“走走散了。”
王墨连忙抢答,他被刚才的交手吓破了胆。
这4人,竟然都是6阶武者!
实力当然完全碾压他们这些刚升4阶小天才们。
“杀吗?”
长发女人转头问向魁梧男子。
“有血丹的味道,断筋养兽。”
说完,他上前唰唰几刀,割断陈楚生和王墨的手脚筋络,血腥味逐渐扩散,远处的凶兽的低吼声在不断靠近。
“我们走,找兽群。”
剧烈的疼痛中,陈楚生看到那几人逐渐远去。
他绝望地想到:
该死的光荣组织,还有,什么是血丹?
是前几年吃的那个吗?
那不是老爹说的军中秘药——天赋丹吗?
呵呵,果然有的命运注定不能强求。
嗖嗖嗖
是凶兽向这里滑动的声音。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屎尿骚臭味,王墨已经因疼痛和恐惧失禁,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陈楚生突然感到一切都索然无味,原来自己的宿命就是被凶兽所食。
一切身份和地位在性命面前都是平等的。
猎人还是猎物?
一头狰狞的异域蟒蛇从迷雾中弹出头,六只眼睛贪婪地盯着他的血肉。
陈楚生看到了那两根长长的獠牙,估计会先刺穿他的心脏和脑门。
很好,这样痛苦就结束了。
来吧……
后悔与遗憾闪过脑海,最后一幕定格在父亲给他的那枚红色丹丸上。
耳边响起那几天的新闻:“蒙面武者大赛冠军决赛意外身陨,传闻天赋是SS级暴风之子天赋……”
原来如此。
我的天赋原来是这样来的……
就在异域冥蛇即将将他吞噬之时,一阵破风声袭来。
“噗嗤!”
一根长矛刺穿了异域冥蛇,将它张开的血盆大口从上到下钉在结实的地窟地面上。
陈楚生在生死边缘走了一回。
他喘着粗气,目光从恐惧中恢复了几分清明。
一个稍显稚嫩的声音从迷雾中传出:“两个。”
“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