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卧
“哥～”
“肚子还难受吗？”
“嗯↓”
辰峰睡眼惺忪，但还是强打起精神，打开了灯，然后轻柔地扶阿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
主卧的床单和被套现在都在洗衣机里，显然已经不能再使用。明天还需要重新搓洗一遍，所以今晚他只好和阿妹睡一张床。
不过就算是主卧能睡他也不会把阿妹独自一人丢在侧卧。特殊时期，阿妹需要照顾，他可不至于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他将手伸进阿妹的睡衣里，机械性地按揉着她的小腹。
他已经这么干了不下十几次，每次他都会将夜霜揉得差不多舒服，然而这种舒缓的效果总是短暂的，疼痛像潮水般退去又涌来，夜霜的脸上往往很快又会浮现出痛苦的神色。
没办法，这时他就得爬起来再次揉，重复起这个这个进程，直至少女身上的痛楚再次平息。
少女的小腹平坦而光滑，肌肤细腻而温软。
辰峰小心翼翼地在大致的位置施加着力道。
这活他其实已经生疏了不少，高中的时候他经常帮晓露这么按摩来着，不过现在效果看着还不错。
随着手头的力道一次次的传入阿妹的体内，少女的反射性扭曲在一处的五官也逐渐舒展开来。
“好受些了么。”
“嗯。”
少女回应着，脸上泛起红霞。
原本哥哥是隔着衣服揉的，但是她……
一想到这，红色便泛滥得更加广阔，一路蔓延至耳尖。
大手宽厚，掌心温暖。
少女依偎在哥哥的身旁，哥哥的头搭在她的肩膀，二人脖颈贴合，相互摩挲。
哥哥显然有些无精打采，他的头很重，身躯也非常地松软。
这是不常见的。
可能是因为一晚上都在为她忙里忙外，所以感到非常疲惫。
“哥？你……不累吗？”
“额？”
哥哥嘴巴里似是含了些口水，刚刚貌似已经进入了睡与醒的叠加态，并没有听清楚她所说的话。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阿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话说着怎么觉得这么生分呢，我又不是陌生人。
而且这有什么麻烦的，以前也干的不少好吧，那货可是从来没问过他麻不麻烦，不过完事之后也会来找他要亲亲要抱抱便是了。
“也…没什么意思，就是…就是本来哥哥睡得好好的，都怪我，把哥哥弄醒了。”
本来她都打算自己偷偷溜回房间，结果突然就来了这出，现在想想……
不仅把那个东西弄了哥哥一身，还把他的床上都搞脏了。
真是羞死了。
少女低头，尝试着把脑袋埋进胸口，就像一只想将自己掩藏的小猫一样。
“阿妹，你要这么说话，哥哥可是会很伤心的呢。”
哥哥的头变轻了，脱离了她的肩膀，挪移到了她的头上。她的后脑上抵着哥哥的喉结，能清晰的感知到哥哥胸腔的起伏与声带的震动。
“我们，难道不是家人么？”
哥哥好像又有些困了，说话的声音有些模糊，按摩的力道也逐渐减弱。
家人……
夜霜抓着被子的手紧了紧。
“家人间的相互帮助难道……不是应该的嘛。”
哥哥大概是真困了，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的。
“可是……”
哥哥衣服被染上污物，拇指上被烫起水泡，这些……。
“没什么可是的，阿妹好了么。”
“好了。”
哥哥的大手总是充满魔力，能填平心里的沟壑，也能抚平生理的痛楚。
“那就睡觉吧。”
哥哥没有松开怀抱，带着她缩回了被窝。
没一会儿，哥哥的鼻息就变得沉稳而平和。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里有人的缘故，他睡得很安稳，没有再像几个小时前一样翻来覆去。
“哥……”
妹妹轻声细语，悄悄地轻轻地在哥哥的怀中挪动着身子，一点一点，总算将自己面向哥哥。
她的小手再一次轻轻揪起哥哥新换睡衣的衣角，反复的揉搓。
“我该怎么办。”
哥哥这样，她又该如何诉说。
少女侧过头，将俏脸紧贴在哥哥的胸口。
胸膛很暖，她隔着头发都能听见哥哥沉闷却又不是那么平稳的心跳。
她的心也是如此，黏湿，而又沉重。
为什么，偏偏会是这样一种感情呢。
“家人么……”
她的眼神晦涩而又晶莹。
这个曾经她最珍视，最渴望，最乞求的词语，现在却让她有些不满足。
对不起哥哥，妹妹……妹妹还是没办法放下呢。
她小心地伸出手，放在了哥哥腰上，在发现哥哥没有动静之后，便更进了一步，将哥哥搂住。
在床前下的决心顿时被撕碎。
也许在之前，她还可以一遍又一遍的欺骗自己，说自己和哥哥之间，只是单纯的，纯粹的，哥哥与妹妹之间的感情。
但是现在呢。
这份感情，竟然会使她生出如此多的忧虑，如此多的哀愁。
她不傻，相反，她非常的聪明。
她掩藏，是因为她怕这份感情会对哥哥产生困扰，她欺骗是因为她担心这份感情会对自己造成伤害。
可是，她现在已经骗不了，藏不住了。
哥哥的体温，哥哥的味道，哥哥的温柔。
这一切就像是成瘾性药物一般，她知道有毒，但是她不得不碰。
她得病了。
一种名为爱的病。
这种病已经深入了她的血液，在她全身上下流淌着，包裹着，控制着她的一切思维，一切行动。
一点，她不央求哥哥给予所有，只要给她留下一点，一点也好。
哥哥对不起，妹妹……
妹妹，还是太贪心了呢。
她抬头，将自己的身子艰难的向上移了一些。
腹中的绞痛好像又开始了，但是这回，她不打算唤醒哥哥，反而将自己的面颊深埋进了哥哥的颈间。
“嗯……”
脖颈处果冻一般的触感让辰峰闷哼一声，但是并没有就此醒来。
今天他实在是太累了，先是得给阿妹搜罗各种物品，之后又得抱着阿妹四处移位。
虽然说阿妹身子骨很轻，还不如健身房里的杠铃盘来的有分量。
但是他也不是超人，做不到身上挂着一个人还能完全跟没事人一样的。
更何况，这已经是后半夜。
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启明星也出现在遥远的地平线上。
真很累了，几乎是在脑袋触到枕头的那一刻，他便进入了梦乡。
这个梦很温暖，他的身躯被一种奇怪的物质所包裹，它们软软的，香香的，不断地在流淌，刮蹭着他全身，使他不由得生出一丝燥热。
然而这反而令这些物质流动地更欢快了，甚至还不停地揉搓着……
“唔～”
少女的娇躯一颤，但很快眼神便更加的迷离。
哥哥在沉睡，但是仍然给予了她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