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渐渐融入夜色的身影,王东海想了想,喃喃道:“看来这青峰乡真的是变了天啊!”
迟疑了下,王东海还是拿出手机:“喂,村长啊,赵成良他带着人去了。”
而此时的诊所内,王富贵看了眼被他打了,躺在床上的李翠,他放下电话:“妈的,你还真的可以,竟然让这个姓赵的为你什么都愿意干,哎,我问你,你是怎么让他这么上心的?”
李翠挣扎着从床上坐起,她伸手在嘴角抹了抹血迹,跟着看向他:“你,你能不能答应我,别,别伤害他,我,我可以……”
“哎!”
王富贵抬手制止道:“你别跟我说什么条件,你没资格,懂吗?”
“我……我求你了!”
李翠说着直接跪在了地上。
“哎呦,看看,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为了这个男人,你竟然都跪下求我了。”
王富贵的脸色阴沉的好像冒着寒气的冰块,他咬了咬牙:“妈的,你什么时候跟他好上的?”
“没有,我和他没有什么,真的!”
李翠摆了摆手手,跟着道:“就是,就是我觉得他是个好人。”
“我靠!好人是吗?”
王富贵抬脚狠狠地踹在了李翠的胸口,只见李翠身子往后一仰,头重重地撞到了床的边缘。
“啊!”
她痛叫了一声,捂着后脑,痛苦的在地上蜷缩着,看着她的样子,王富贵冷笑一声:“贱货,你给我听着,今晚,我就要这个姓赵的死在王家岭,为了我哥,为了我表哥他们报仇!”
他说完,看了眼屋外,三个手拿利刃的男人,正站在没有开灯的房间,朝诊所外面看着。
“怎么样?”
“没看到人。”
“王东海跟我说他们来了,哼,只要他敢进来,你们就给我动手,不管是谁,砍了再说!”
“是!”
王富贵说完看了眼地上的李翠:“你听到了,等下他要是敢来,那就是死路一条,可他要是不来,翠儿,也就是说你在他心里,连个屁都不算,懂吗?!”
趴在地上的李翠,慢慢的抬起头,她似乎被撞得有些严重,想站起来,却像是没有力气,只是挣扎了两下,就又趴在了地上。
“放了他,求你了,好吗?”
李翠扭头,看了眼沙发上的王富贵,因为没有开灯,只有诊所外的门灯,投射进来的光线,勉强将他的一半脸庞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阴影下的王富贵,嘴角微微上扬,“咯咯”的冷笑随之响起:“看看,你这个样子还要给他求情,还真的是儿女情长啊!”
“不,我,我和他没事,真的。”
李翠挣扎着,爬到了王富贵的脚下,她慢慢的扬起脸,双手扒着王富贵的膝盖:“你,你放了他吧,他是副乡长啊!”
“哼!”
王富贵却不以为然:“副乡长算什么,老子弄了他,神不知鬼不觉,没人会知道。”
他说完,却一把抓住了李翠的头发:“除非你出卖我!”
“我,我不会的……可,可村里那么多人都知道,副乡长来检查,没人知道会不会有人漏了风。”
李翠说着又朝他靠近了一些,整个人几乎穿过双膝,趴在了王富贵的身上。
她的手也顺着王富贵的大腿,缓缓上移,王富贵俯瞰着面前的李翠,他抓着她头发的手,也满满的变成了抚摸,从头顶,滑到了耳朵,最后勾出了李翠的下巴。
可下一秒。
“啊!”
王富贵的手猛地掐住了李翠的脖子,这让她面容痛苦,双手紧紧地抓住王富贵的手。
可王富贵的手就像是钳子一样,李翠的脸色由红转白,她挣扎,她身体扭动,她的双眼用力的向往猛睁着,王富贵的脸这时凑上来。
“我现在就可以掐死你,害怕吗?”
李翠发出“呃呃”的声音,却根本不能说一个字,她的眼睛此刻也渐渐地由睁大,变得像是要睡着似的眼帘低垂。
“哼!”
王富贵冷哼着,慢慢的松开手,李翠趴在了他的怀里,大口地喘着气。
“你给我听着,王家岭是我王富贵的天下,别说一个小小的副乡长,就是县长来我都不怕!”
就在此时,外面的人小声道:“村长,好像来人了。”
听闻赵成良出现,李翠也紧张地看了眼外面,而王富贵则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在她耳旁小声道:“别出声,要不然我连你一起弄死。”
李翠的目光呆滞地看着诊所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表情从刚刚的担心,变得有些麻木。
就算是王富贵用双手,近乎蹂躏的在她的头上和脸上,肆无忌惮的揉捏。
不知何时,李翠的目光落到了沙发旁的柜子上,那里放着一把用来拆解包装的翠绿刀身的壁纸刀。
此时,诊所外赵成良和司机小王的身影出现,王富贵也一把将李翠的嘴捂住,他的脸和李翠紧紧的贴在一处,一股酒气和食物融合产生的难闻气味,直接飘入李翠的鼻腔内。
可李翠却面无表情,只是她的左手,却在王富贵不为察觉的伸向了那柜子上的壁纸刀。
王富贵此刻也紧张地看着外面,赵成良的声音响起:“李翠,李翠你在吗?”
躲在屋子角落的三个男人,只等赵成良他们进屋,就会发动攻击,而就在赵成良想要推门而入的时候,司机小王却先一步走在了前面。
诊所的铝合金拉门,就在打开的那一刻,屋子里的三人也做出了攻击的准备。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变慢,后屋看着的王富贵,整个人都沉浸在了前面的场景,他根本没有看到,李翠的手上已经多了一把翠绿色刀身的壁纸刀。
虽然被捂着嘴,甚至,整个身子都几乎被王富贵环抱着的李翠,却巧不巧的,单单留出了这一条左臂。
李翠纤细的大拇指,在推动壁纸刀的黑色按钮,发出一阵“咯咯”的声响。
迈进半条腿的小王,警觉的停了下来,而屋子内的三人,本该出手,却也吃惊地看向后屋。
王富贵一样,茫然地寻声看去,可他却只看到一片白光从下巴前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