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文澜说完了这几句话,故意的不说话了,给马志飞一个思考的时间,他就不信,一个副科级的干部,敢跟自己这个正处级的干部较真!
现在他通过儿子刁文阔跟市长卢茂源的儿子卢洪波走的很近!
卢洪波不但跟元州市八大区县的负责人的子女串联的不错,弄点工程,从这些工程里提取一点佣金。
虽然不是明目张胆,但是很多人知道,只要给卢洪波钱,通过他市长的老子就能升迁,并且是明码标价!
给那些没有背景,急于升官的人提供了机会,简直一度趋之若鹜门庭若市!
刁文澜感觉到在丹江县自己的官职已经到巅峰了,现在想办法去市里,可是自己的靠山已经到外省去任职,已经指望不上,所以只能通过卢洪波这个渠道花点钱运作一下。
反正在当县长的时候钱没少搂,能在市里当上一个政协副负责人,混上一个副厅就行!
现在似乎有点名目,市长卢茂源有点活络话了。
按说刁文澜想走,应该低调一点,但是他已经养成了唯我独尊颐指气使的脾气,在丹江县似乎没有放在他眼里的,特别是跟市长卢茂源搭上关系,更是有恃无恐,根本没有把梁玉婷放在眼里,更甭说马志飞了!
刁文澜不说话,原以为等一会马志飞冷静一下,就会给自己赔礼道歉,然后给袁让打电话,把自己的儿子放了。
以后马志飞,袁让,包括公安局长聂文轩再一个个的收拾!
可是马志飞居然把他的电话挂了!
气的刁文澜差点吐血,一个副科级敢挂他的电话,是不是不想活了?
脾气暴躁的刁文澜踹了沙发两脚,然后给政法委书记蓝天打去了电话。
蓝天正在胡松的家里下象棋,两个人商量着再去市里跟市长卢茂源联络一下感情。
正在这时,蓝天的手机响了,蓝天摆了摆手,意思是不让胡松说话,他接了刁文澜的电话,为了让胡松听清楚,他打开了免提。
“老领导,我正想着你呢,晚上我们吃个饭?”
蓝天这是顺嘴胡诌了一句。
“蓝书记,我有事求你啊,现在我在政协,没有听我的了,一个刑侦队长居然把我的儿子抓走,我找聂文轩,可是聂文轩有一千个理由等着我,就是不放人,你这个聂文轩的顶头上司,不会说聂文轩连你的话都不停吧?”
刁文澜还是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蓝天可以说是刁文澜在担任县长的时候,把他提拔到政法委口的,以后蓝天才有机会被提拔。
可以说刁文澜是蓝天的恩人!
“领导,为了什么事情啊?”
蓝天不以为然,只要不出人命,这都不叫事!
“就是在青年干部公寓跟几个人吵起来,发生了争执,被警察带走的!”
刁文澜是一只老狐狸,马志飞这三个字直接没提。
“领导,您就放心,我马上给聂文轩打电话,这不叫事!”
蓝天也是脑子一热,没有往深里想,聂文轩怎么买刁文澜的帐!
“蓝书记,有你的话我就放心了,我还有两瓶82年的茅台,晚上我们好好的喝点,对了,叫上老胡!”
刁文澜也知道胡松和蓝天几乎是形影不离,有人说他们两个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好,晚上一定去,你就静听佳音!”
蓝天把电话挂了,然后自嘲的说道:“老胡啊,看来权力不能放手啊,现在刁文澜在政协,就没有人把他当回事了!”
胡松眨着眼睛,点了一支烟,觉得事情没有蓝天想的那么简单。
聂文轩是一个什么人,他很清楚,唯唯诺诺的,不敢得罪大领导。
虽然刁文澜没有实权,聂文轩也不敢跟刁文澜刚!
“给聂文轩打电话,见机行事,刁文澜也没有那么重要!”
胡松的意思是要见机行事,不要非要给刁文澜板过来!
蓝天点了点头,给聂文轩打了电话。
蓝天是政法委书记,是聂文轩的顶头上司!
以前叫公检法委书记,专管国家重要机器,这也说明国家层面对公检法的重视!
聂文轩赶紧的接了电话,一脸谄媚的说道:“蓝书记,您好,有何指示?”
聂文轩似乎预示到跟刁文澜有关系。
“聂局长,刁领导的儿子刁天阔被抓到你们公安局是怎么回事?”
对聂文轩说话的语气,很冰冷!
果真是为了刁文澜的儿子刁天阔!
自己猜的一点不假!
“蓝书记,是这么回事,刁天阔在青年干部公寓称王称霸,引起了公愤,根据县委梁书记的指示,我们公安局才去抓人的!
难道你们县常委会没有研究这一项?”
聂文轩的语气对蓝天很恭敬,但是说出来的话一点不客气!
“聂局长,我们县常委的会议内容还要跟你透漏,你也够资格!”
蓝天有些恼羞成怒!
“不敢,蓝书记,我也就是顺口这么一说!
我明白您的意思,是不是想保出刁天阔?这是梁书记直抓的案子,没有梁书记的话我不敢放人!
蓝书记,我官小职微,请您理解我的难处!”
听聂文轩的话,姿态放的很低,但是蓝天也不傻,明白聂文轩以势压人,扯虎皮做大旗,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狗仗人势!
看来聂文轩傍上梁玉婷这棵大树了,以前见到自己可是点头哈腰的,好像孙子一样。
还真有点为难,蓝天看向了胡松,胡松摆了摆手,意思是不要蓝天管刁文澜的闲事!
管闲事落闲事,问题是梁玉婷火力挺猛,三把火还没有烧起来,别特么的惹火烧身!
虽然蓝天有些不甘心,但是也明白胡松的意思,这个时候要静观其变,别没事找事!
“聂局长,你不要自作聪明,以为我要干什么,其实不是你说的这件事,我有别的事情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