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侥幸与古求亡战成了平手,但是许尘安也几乎耗光了所有的灵气,身上还受了一定的内伤,最后一招的碰撞产生的气浪,连带着他的面具都被击碎,露出了一张谪仙般的面孔,嘴角之下,也留下了一丝血迹。
楚潇抬起纤手,一股柔和的灵气制止住了许尘安往后倒飞而出的身形,没有去管那借着气劲逃之夭夭的古求亡,而是无比关心怀中的少年。
“如何,没事吧?”
“咳咳——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是受了点小伤,歇息一下就可以恢复了”许尘安苍白的面孔挤出一丝牵强的笑容,莽苍霸体诀的存在赋予了少年一个硬朗的肉体,面对那能令古求亡都受到不小的伤势的冲击波,许尘安也只不过是吐了一口血,浑身感到酸痛罢,并没有受到任何严重的伤害。
要知道,古求亡可是一位第三境的强者,许尘安也才仅仅第二境的实力,通常来说,一位普通第三境修士的肉体强度是一位普通第二境修士肉体强度的三倍,而古求亡的实力在第三境之内也是佼佼者,肉体强度自然是不弱,大概是一位寻常第二境修士肉身强度的五倍左右。
就是这样子的古求亡,在这强烈碰撞产生的冲击波之下都受到了不小的伤害,令他实力大减,急忙早早脱身,生怕走晚一秒就难以在同样虚弱的楚潇手中逃脱,反观许尘安,受伤程度明显要比古求亡低上不少。
足以看出,许尘安肉体之恐怖,莽苍霸体诀给其肉体带来的提升之高。
同时,许尘安修炼的尘蒙炼气诀也在他灵气耗尽的那一刻,自动运转起来,缓慢地吸收四周地灵气并加以炼化,补充着许尘安枯竭的灵海,修复着其身上的伤势。
修士唯有修为达到第六境,方能在战斗之时同步吸收着四周地灵气加以炼化,用以补充因战斗而损耗的灵气,这种吸收灵气的量随着境界的提升而提升。
在第六境之前,修为的提升只会提升灵海对灵气的容量,因此每一位修士在战斗过程中都得对自身的灵气储量有着极致的把控才行,那样子才会避免因过度消耗灵气而导致后面灵气耗尽,变得与常人无异的结果发生。
而第六境以下修为的修士想要恢复灵气,也只能在脱战之后,主动运转灵气慢慢恢复,或者服用一些补充灵气的丹药还是使用一些符箓才行。
只有极少部分品质非常高的功法,会在灵海中的灵气消耗殆尽之时,自动运转起来炼化天地间的灵气,大大增加了战斗中灵气耗尽的容错率。
不得不说,大宝还是非常靠谱的,靠着大宝给予的这两门功法,许尘安才得以凭借第二境的实力,面对那冲击波的表现比第三境的古求亡要好上许多。
此时的古求亡疯狂催动着体内仅存的灵气,尽可能的远离许尘安和楚潇,找了一个较为安全的位置,打出数道符箓围成一圈护住自己不受其他灵兽或者修士的偷袭,做完这一切后,古求亡再也支撑不住虚弱的身体,重重倒下。
感受着身体的酸痛无力和渐渐消失的意识,古求亡不由得苦笑一声,他何时这般狼狈过,连修罗地界深处都进去过的他,如今却是被一位实力比自己低上许多的少年给逼到这种程度。
将一枚龙眼大小的丹药塞入嘴中,古求亡便陷入了昏迷当中,要想苏醒过来,又得需要好长一段时间方可。
另一边,楚潇搀扶着许尘安,找到了一处较为偏僻的洞穴,将里面的灵兽赶走不,楚潇想了又想,觉得此时许尘安受伤了,理应要补补身体,便将那头灵兽给拿下了,放在一旁,片刻之后再去处理。
在洞穴口处打出一道符箓,产生一层屏障,用以阻止被鲜血吸引过来的灵兽和一些路过此地的修士,楚潇来到了少年身旁,看着那张谪仙般的面庞上肉眼可见的虚弱,不由得感到了些许心疼。
“我真的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不要乱动”
不顾许尘安的推脱,楚潇探出纤手握住了少年的手掌,一层冰凉细腻之感传来,许尘安怔住了,随即便感受到了一道神识从手中探进自己的体内,排查着少年的身体情况。
再三确认许尘安受到的伤势不重,修养一段时间便能恢复过来后,楚潇心中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下,这才松开了握住许尘安的纤手,意念一动,一枚赤红龙眼大小的丹药便出现在手中,拇指和食指夹住丹药,伸到少年嘴前。
“张嘴”
迎面一股丹香扑鼻而来,许尘安望着那精致的丹药,就算对丹药一窍不通的他,也知晓了此枚丹药的不凡,连忙摇手摆头:“楚师姐,这枚丹药看着不俗,没必要给我使用,我真的只需要歇息一会就能养好伤了,真的没必要让你破费了,我的身子又不是什么金贵之物”
“听话!!!”楚潇柳眉微蹙,她讨厌不听话之人,见得少年还是满脸拒绝之意,也懒得再动嘴皮子了,一道灵气打出,竟是禁锢住了许尘安的身子,让其动弹不得,嘴巴保持着说话张开的姿势,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整个人就这样被定在了原地。
只得眼睁睁看着楚潇将那枚赤红丹药塞入自己嘴中,随后少女柔软的纤手扶住了自己的下巴,将其合上,向上一推,便是将口中的丹药给咽了下去,化作一股精纯的能量,在少年虚弱的体内游荡,修复着一些破损的伤口,很快,许尘安苍白的面孔已是多出了几分红润之色,他感受到了体内的灵气渐渐充盈起来,伤口也在迅速修复着。
“歇息一会吧,我先去将灵胚剑兽契约了”楚潇轻声嘱咐许尘安一番,伸手将其眼神给闭合,随后将少年的身体给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让其靠在墙上。
眼前一片黑暗,许尘安只感觉到,嘴角被一个冰凉柔软之物附上,片刻后,嘴角那粘稠的鲜血痕迹,已是被擦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