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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开除党校处分

    沈知夏的宿舍。

    她听到电话,也是一愣起来。

    不过,她本身对声音很敏感,从电话里面,仍旧能够听出来。

    给自己打电话的人,是郑谦的室友,也是南云市交通局的副局长吴成海。

    “吴局长,你别着急,慢慢说,郑谦……他到底怎么了?”沈知夏开口。

    吴成海把刚刚邵波和肖德源,在翟向天宿舍门口听到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

    “我们还给郑老弟打过电话,可他的手机却关机了!”吴成海担忧的道。

    沈知夏的秀眉蹙起,“吴局长,事儿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接下来的事儿,我来处理吧,你就不用管了!”

    末了。

    沈知夏还补了一句,“你们不用担心,郑谦不会有事儿的!”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吴成海这边,他和邵波,肖德源三人看着那被挂断的手机,面面相觑。

    不知道为何。

    听到沈知夏的话后,他们心头悬着的一块石头,也终于落地了。

    “既然沈歌后都这么说,郑老弟肯定会没事儿的!”吴成海自我安慰似的道。

    肖德源和邵波却没有开口。

    ……

    与此同时。

    党校门口。

    一辆警车,径直开了进来。

    而开车的人,正是先前在路上拦住郑谦的那个年长的警察。

    经过钱伯源的询问,他也知道了。

    这个年长的警察名叫陈一舟,是雨花区公安分局执法大队的队长,也是海明市公安系统里的老人了,和同事们的关系都比较好,之前还跟翟向天吃过几次饭。

    先前对郑谦怒气汹汹的年轻警察,名叫赵鹏,是海明市雨花区公安分局的民警,也跟翟向天打过交道。

    而此刻。

    陈一舟和赵鹏之所以跟过来,完全是因为钱伯源要求的。

    钱伯源已经问出来了。

    陈一舟和赵鹏拦路,并且要求郑谦跟他们回去局里协助调查的事儿,全都是翟向天交代的。

    而且,翟向天还特别说,一定要没收了郑谦的手机,让他无法和外界联系,也要留他二十四小时,让他缺席明天一早的党校开班仪式。

    听到这些后。

    钱伯源气得暴跳如雷,脸色都沉了下来。

    他这才让陈一舟和赵鹏跟着一起回党校,目的就是要他们来作证,去指认翟向天。

    这样一来,他作为党校校长,才好有下一步的处理行为,也能够让翟向天,无话可说。

    陈一舟和赵鹏为了戴罪立功,自然是一百个同意了。

    警车一路进去,在孙亚指路下,停在了宿舍楼下。

    钱伯源第一个从车里下来。

    “陈一舟,赵鹏,给翟向天打个电话,问清楚他在哪儿!”

    孙亚跟郑谦也跟着下车了。

    警车进入党校,本就已经足够招摇了。

    省政法委书记钱伯源和秘书孙亚,居然是从警车上面下来的,自然也吸引了不少路过的人的目光,纷纷议论了起来。

    郑谦内心平静,毫无波澜。

    如果今天不是意外遇到了省政法委书记钱伯源发病,自己今天可能真要栽在了他翟向天的手里了。

    不一会儿,陈一舟就挂断了电话。

    “钱书记,翟向天这会儿就在宿舍,他还问我,有没有带郑局长回局里,我说有……”

    钱伯源抬脚就走了进去。

    忽然。

    他的电话却在秘书孙亚身上响了起来。

    钱伯源的脚步顿时一停,孙亚则是快步上前,把手机递了过去。

    看到上面的号码后,钱伯源脸上掠过一丝意外,但还是接听了,他笑着道,“你今天都来党校快一天了,这会儿终于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很好听的女声。

    也是郑谦离的远了点,不然他一定能够听得出来。

    那是沈知夏的声音!

    “钱叔叔,你这说的什么话啊?我昨天才刚去看过你的,而且啊,我昨天不是跟你说过吗,过两天,我会给你带一个很厉害的医生去见你,给你看一看你那偏头痛的老毛病,有他在啊,你这毛病肯定能好起来!”沈知夏开口。

    钱伯源笑了笑,“沈侄女啊,找医生看病,就不必那么急了,你还是说说,你现在找我有什么事儿吧?我这里,还有要紧事儿等着呢!”

    “咦?”

    沈知夏疑惑道,“钱叔叔,你之前不是听说我给你找了医生看着,你不是都恨不得我立刻把医生给你带过去解决你那偏头痛的毛病吗?怎么这会儿倒是不急了?”

    钱伯源笑道,“因为啊我今天碰到了一个很厉害的医生,我偏头痛,痛的整个人感觉脑袋都要裂开了,他只是给我按了几下,我立刻就感觉活过来了,而且,他还给了我一张方子,让我按时吃,半个月,那折磨了我十多年的偏头痛,就能够痊愈了!”

    “钱叔叔,你可千万别听那什么神医胡咧咧,他的方子不可信的,明儿我就带我给你找的医生看看,你信我的,准没错,那些个不知道来路的‘神医’指不定会用什么方子,万一吃出毛病来了,可就不好了!”

    “阿嚏!”

    站在后面的郑谦,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这好端端的,怎么感觉有人在背后骂我呢?

    钱伯源敷衍了一声,他能成为省政法委书记,看人的本事,自然还是有的!

    他信郑谦的医术,自然没必要再去找沈知夏认识的那位来了。

    一来,他不知道沈知夏说的那位水平如何,到底比不比得上郑谦。

    二来,如果比不上,那来了也是白搭。

    三来,即便是医术比得上郑谦,可他钱伯源,现在已经请了郑谦看,再中途换人,这做法也是对郑谦的不尊重啊!

    “沈侄女啊,你还是快说找我什么事儿吧!”钱伯源道。

    沈知夏也只好暂时放弃找医生这件事儿,直言道,“钱叔叔,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今天晚上出门,被警察给拦了,现在应该被带回局里协助调查去了,可能参加不了明天的开班仪式,让我给你这请个假!”

    “当然,钱叔叔,最好还是你看看能不能给市公安局那边打个电话,让他们把人给放回来啊,我那朋友清清白白,什么事儿都没有,他还是党校进修班的成员呢!”

    钱伯源愣住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郑谦。

    怎么愈发觉得,沈知夏说的那个朋友……

    就是站在自己身后不远的郑谦呢?

    “沈侄女,你那朋友,是不是叫郑谦啊?”钱伯源问道。

    沈知夏愣了一下。

    钱叔叔怎么知道?

    不过,她仔细一想。

    傍晚食堂的那事儿,因为自己歌后的名头,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

    钱叔叔作为党校校长,知道郑谦的名字,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是啊!”沈知夏承认了。

    钱伯源一下子笑了,“那就行了,我已经知道了,沈侄女,你放心吧,他没事儿的,好的很!”

    沈知夏刚要开口,钱伯源道,“行了,就这样,我还有事儿要处理!”

    “好,那行,钱叔叔,你注意身体,明天我就带医生去看你!”沈知夏还以为钱伯源那边有重要的事儿处理,也不打扰了。

    不过,她可是听到了钱伯源说的,让她不用担心,郑谦没事儿的话。

    沈知夏了解钱伯源,知道他不可能糊弄自己,也就放下心来了。

    为了让吴成海三人也能安心,沈知夏还主动给他们打了过去电话,让他们放心,她已经联系人处理了。

    吴成海三人才彻底的吐出一口气。

    “应该没事儿了!”

    吴成海自语。

    可一句话刚说完。

    外面走廊上,就传来了一阵动静。

    三人下意识的朝着外面看去。

    走在最前面的人,是钱伯源。

    再后面的是孙亚,还有两名穿着警服的人。

    而最后的那道人影……是郑谦!

    吴成海,邵波和肖德源三人,陡然一愣。

    一时间,三人心头对沈知夏的钦佩,也是宛若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了。

    “沈歌后可太牛了,她刚打电话过来说已经找到人了,郑老弟没事儿了,这会儿郑老弟就已经自己回来了!”

    “何止啊,你们没看到吧?郑老弟还是跟着钱书记一起回来的,这份尊贵,还有谁?”

    “就是那俩警察,是过来干嘛的啊?难不成,党校里面出了什么事儿不成?”

    就在三人猜测的时候。

    郑谦已经跟着钱伯源几人,径直走到了翟向天的宿舍前。

    门被推开。

    翟向天正光着膀子,背对着门口,跟一大群人在打牌。

    宿舍里弄得乌烟瘴气的,地上还有不少的酒瓶子。

    “哈哈,王炸!”

    翟向天正兴头上,大笑着叫了起来,“我就一张牌了,你们谁能拦住我?”

    坐在翟向天下首位置的丁文松刚要开口说要不起,目光却一下子看到了出现在门口的钱伯源。

    吓得他直接把牌一扔,下意识的喊道,“钱校长!”

    翟向天不满的瞪了一眼丁文松,“老丁,你这么玩就没意思了啊?我这都王炸带最后一张牌了,你给我瞎喊钱书记来了?怎么?想趁我回头的间隙,给我换牌啊?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哈哈哈!”

    翟向天一阵大笑起来,随手翻开自己手上最后的那张牌!

    “不好意思,一张3,那也是我赢了,快,快,掏钱,掏钱,都是我的!”

    翟向天站起身来,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兴奋的大叫。

    而此刻。

    宿舍内,却是死寂一片,除了翟向天的声音在回荡外,气愤都变得异常诡异起来。

    “翟向天,鉴于你在党校进修期间,于宿舍内聚众打牌,无视纪规,同时,还滥用职权,恶意陷害党校同学,此等行为,实属恶劣!”

    “经研究决定,现给予翟向天同志,开除党校处分,同时提交原单位,追责其滥用职权的罪名!”

    钱伯源冰冷威严的声音,从翟向天的背后传来。

    翟向天猛地回头看去。

    只听得,从钱伯源口里传来的那些话。

    一字一句,像是九天雷霆似的,一下子,全都重重砸落在了翟向天那小身板上。

    几乎瞬间,就将他打击的面色煞白,身形摇晃着后退,站都站不稳了。

    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似的,彻底的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