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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风满楼

    陈君露说完,先迈着大步子找了个下首位置坐下,不耽误议事。

    几位修士都是嘴上说着支持,实则一点承诺也没许,多拿自家困难,实在抽调不开之类的理由搪塞。

    不过真真假假,也确有其事。

    除去镇关城将陷入敌军压境的险境,南庭界东陆其他势力中也是祸乱群发,其中以云岳国最为动荡,此番甚至连一名使者都没派来。

    “诸位,我镇关城不日将有一场大劫,一旦开战,涉及极广,单凭我一城之力怕是应付不来。”

    “倘若失去关隘之利,东陆所面临的状况恐怕会比当下严峻百倍。”

    “此次请诸位议事便是为此,意在商讨各家共同守御之事。”

    言毕,孙重虎视线扫过全场众人。

    三玄峰蓝袍修士闭目沉思,这种事凭他一个金丹实在不好做主,要回去报了信再议。

    其余势力所派使者也是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想先做表率。

    离火门使者见众人不语,一舞红袍起身出言:

    “我门金丹修士空缺极大,如今也未缓过几分,故而能抽调前来助力的左右不过一些筑基小辈并金丹几人,余下只留些修士守住山门。”

    没想到当年那场受损最大的离火门会选择第一个站出来支持。

    这一发言直接吸引大帐中所有修士的目光,只能说不愧是专修火系功法的宗门,行事就是这般如火如荼。

    “如火兄果真是人如其名,真男儿!”

    李如火,当今离火门硕果仅存的几位金丹修士之一,在修为上仅次于元婴老门主,属于离火门明面上的话事人。

    孙重虎给捧得高高的,其余修人也不得不先扔下几句承诺。

    “既如此,有劳诸位回程禀报,战事容不得耽搁,还望速传佳音。”

    使者们纷纷告退,陆续离开。

    帐中之中最后留下的是离火门李如火以及陈君露孙重虎三人。

    “孙将军,我离火门就将赌注全然押在镇关城身上。”

    “还请如火兄放宽心,对贵宗的承诺必定会一一予以落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自然信得过孙将军,那在下便也不多做停留,等改日再见!”

    李如火一抱拳,龙行虎步出了大帐,化作一团红云离去。

    “重虎,你这番又是在筹谋些什么?”

    陈君露问,孙重虎便答:

    “没什么,这离火门自数十年前那场意外之后元气大伤,其中金丹修士的损伤程度在东陆诸势力中最为严重,拳头小了,便遭压迫掣肘。”

    “加上一门上下又是那般性子,早晚忍受不住,此番前来是为借势结盟谋求恢复元气,而我镇关城便是他们不二选择。”

    陈君露恍然大悟,如此一来,定然会加快东陆诸势力下场的速度。

    有离火门这一老牌宗门做表率,其余势力若想继续维持稳定现今关系,定然是要跟上的。

    镇关城除抵御外部来犯,对于稳定制衡也是颇有心得。

    算是个秤砣,哪里缺斤两便放在哪里,谁都不想与之交恶。

    “只是这”

    陈君露突然想起心中疑虑,开口道。

    “将我那师侄喊进来吧。”

    “唉!如此甚好!”

    陈君露转忧为喜,便去寻安泽,安泽此时正在一处阴凉地坐着乖乖的等。

    是徒弟也好,当闺女也罢,这般模样确实化了陈君露的心。

    “不芳?”

    “师父!”

    “快快随我进来,你师叔有话要对你说。”

    安泽起身跟上陈君露,帐内孙重虎背对师徒俩,负手而立。

    如今的场景像极了当时,却又有所不同。

    安泽撤去了千幻珠遮掩,她此刻没来由的相信,师父师叔会选择她。

    哪怕将她交出去可能会免去一场大战,甚至还能从中谋得不少好处。

    说来也怪,人与人之间确有勾心斗角、彼此算计之时,然而,当以真诚与善良相待之际,那光芒又是如此璀璨夺目。

    “喜欢拿那个玩意儿来唬人?”

    先说话的是孙重虎,他转过身来看着安泽。

    “小手段挡些外人,对师父师叔自然不会。”

    安泽抱拳,不过还是没有把千幻珠拿出来。

    “不必紧张,你的事情我已经知晓,既学了我的本事,定然没有再送你入虎口的道理。”

    “此物可与你身份不受怀疑,以后可便宜行事,在这东陆地界诸般关隘不受阻拦。”

    安泽双手接下,镇关城令牌上面阳刻着“使”字。

    镇关城的特使令牌,有了这个牌子便与此前在大帐中议事的诸位金丹修士同级。

    背后便是整个镇关城的脸面,别说金丹,就连元婴老祖都能说上几句话。

    这也是镇关城特使令牌第一次交予一个筑基修士。

    安泽虽然不明白这枚小小的令牌日后会帮她多少,但这份信任和重视足以让一个人动容。

    “多谢孙师叔!”

    一旁的陈君露看的乐开了花,百年光阴岁月,而他的老友一点儿没变。

    就算经历世事无常,仍还保有本心。

    “谢归谢,只是这有些东西就不必在藏了,我和你师父若是有心害你,自然不会有今日之举。”

    “你这丫头藏心太重,本以为我已经算是能藏,没想到和你一比倒是了无心计。”

    “说吧,就算一点点挤也该说些什么。”

    她身上的秘密一半确实算是藏的,而剩下的大多数是她自己也不清楚。

    就是不想藏也没得法子。

    “不知说些什么?”

    “把你认为能说的道来二三便好,比如本名唤作什么,因何到我镇关城来。”

    安泽思量片刻,终于是把本名报上。

    “我本名安泽,安不芳只是所用化名。”

    孙重虎听罢依旧看着安泽,显然是还想听些什么。

    比如为何会被这股突然冒出的势力盯上,只有清楚其中缘由,才能放开手脚。

    如果是偷了人家什么东西,亦或者无故结的仇怨,那就落了下乘。

    其实安泽也是一知半解,七分真三分遮掩的把自己来历说明。

    本以为孙重虎会大吃一惊,结果吃惊的只有陈君露。

    看来所言非虚,孙重虎对安泽来历已经查明大概,最起码知晓安泽正是二十年前那个秘境开启的导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