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泽不清楚具体安排,不过有二皇子同行,加上还有景清臣这个还算认识的家伙在。
也算是有些保障,不至于坐立难安。
当下便在马车内收敛气息,盘腿行功,周身笼罩上一层莹莹的微光。
现在她的【青层云岳】哪怕能有一丝丝进步,都是极大的好事。
这一队虽看起来低调,但综合实力显然是最强的。
车马快行,行至山间绿荫,行脚商人打扮的众修士皆屏息凝神,时刻注意周围动静。
第一队的遭遇战已经接近尾声,由于没有金丹期修士同行,面对多为筑基修士的劫匪也是一番苦战。
好在对方行动没有什么章法,来的多是筑基初期的贼人,局势很快便被控制住。
第二队安泽这边暂时一切正常,
坐在马车内的岳山青很快就收到了第一队线报,这袭击第一队的贼人中并没有金丹期修士。
根据与贼人交手的修士形容,
对方的战斗风格和落入下风后多选择自爆的行为都是千魔门的手段,那可是个擅长炼尸控尸之术的宗门。
“此事怕是已经牵扯到了其他势力,你速去皇城替我传个信。”
岳山青从储物袋取出一道灵符,灵力镌刻信息后递交给报信的修士,后者抱拳收下离开车队先行离去。
同时再次吩咐下去,第三队可以行动了,
这第三队有当初从安泽手中拿到的储物袋,虽然里面都是些杂乱无用之物。
但其中那铁笼子不得不让人在意,看起来像是关押什么人的刑具,保存完整不像是被破坏的。
岳山青能调动的另一名金丹期修士便在这第三队,岳山青押的宝就是这二三队。
安泽或者安泽的储物袋,必定有一样东西是正主。
云城城门
一队整装待发的商队正做着出行前的最后准备工作,人吃马嚼已然准备妥当。
“哦?好了,出发了!”
一白面细身的男子挥了挥手,第三队车队也便从云城出发。
潘杰,第二位金丹修士,修为在金丹五层,参加上次行动的修士之一,这次同样被委以重任。
这队车马则中规中矩,规模属于一二队之间,
潘杰端坐一架马车之中,腰间正挂着从安泽身上收来的储物袋,为了防止出问题,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没动过。
三个车队选择的路径不同,虽然最终终点都是在岳城皇都,但因为时间差的存在,于南如想要同时动手根本就不可能。
二三队都有金丹期修士存在,就算是打不过那贼人,纠缠片刻也是不难。
正如岳山青所想,于南如确实行动了,这次他亲自来,若能在这次把安泽劫走,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山间密林,正是青纱帐。
树上丛中,石后沟底,约莫百人规模,麻布遮面俱是腰胯钢刀。
为首者眼窝一处陈年老疤痕仍显狰狞,一看就是个久经风雨的老江湖,此刻正看着远处缓缓而来的车队。
“头儿,啥时候动手?”
“不急,先摸清底细再说。”
“老疤痕”眯了眯眼,凭借着自己的经验判断着。
干他们这一行,审时度势最为重要,该狠的时候那就得狠,不该招惹的也不要招惹。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这车队规模小,镖师看起来也是穿着寒酸,想来没有什么大来头。”
手下人显然已经是蠢蠢欲动,已经好些日子没开张了。
寒酸点就寒酸点,最起码安全,劫了就劫了,这帮肥头大耳的商户也就只能吃哑巴亏。
“老疤痕”看了为首几个押送镖师后,也是下定决心。
“杀了,都杀了,一个活口不要留免得麻烦。”
“好嘞头儿,事后东西丢到大道上对不,这一套活计,弟弟咱都明白!”
马车内的安泽还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她体内丹田凝聚的气旋又一次无缘无故的消散掉。
这让她很沮丧,明明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却没办法取得修为上的进步,就算是傻子念多了不也会一加一吗。
自己这是
“敌袭!!!”
车外一声高喊,外面瞬间吵嚷起来,
安泽立刻趴在车内地面上,尽可能的收敛气息。
坏了坏了,于南如还真的找上门来了,这要是被捉回去,不挑断手筋脚筋锁起来那才怪呢。
只希望二皇子给点力,别装了个大的,拉也拉了个大的就好。
外面的嘈杂声并没有持续多少时间,很快便以几声惨叫结尾,安泽疑心但也不想冒险起身去看。
万一于南如就站在马车外等着自己出去怎么办。
车帘子被突然撩起,映入景清臣眼中的正是趴在地上,屁股高高撅起的安泽,当下一时语塞。
扭头过去不看,姿势虽是不雅,但着实吸人眼球。
“安姑娘,没事了。”
又把帘子放下,景清臣为自己的鲁莽感到抱歉,下一次一定先问了再看。
“老疤痕”已经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没有疤痕的那只眼睛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人,不远处就是他那小弟的尸体。
这“老疤痕”就是盘踞在周围一处山头的山匪盗贼,纠结了一批修士武者打家劫舍。
本人只是个练气圆满因缺少资源无法寸进的家伙,没成想这次踢上了钢板。
随便一个不起眼的镖师就是筑基期大能,有一个都够他死个七八百回了,这里最起码有几十号人。
眼前的青年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要装作一副任人采撷的穷酸样子!
身边修士耳语,岳山青眉头一皱,原本以为于南如或者是他手下也盯上了这一路,没成想是些不长眼的蟊贼。
既然是撞到了,那就顺手除了。
没听“老疤痕”后面声泪俱下的忏悔,岳山青摇头上了车,放下了车帘子。
车内的安泽也通过车窗目睹了这一切,看着外面杀的人头滚滚,也是难掩的恶心。
男人不代表看着血腥场面无动于衷,这方世界死个人好像是在平常不过的小事,若非自己身份特殊,很有可能也是被踩着脑袋处死的货色。
不对,这副美人身体估计不会被踩,只能以另一种更痛苦的方式被折磨。
不远处的景清臣眼尾余光看了一眼安泽的表情。
安泽放下车帘子,被人看到撅着屁股属实有些不好,没办法身材太好平趴着压得难受。
撅起来有种莫名的放松感,所以下意识的翘了翘。
好在景兄弟是个正人君子,交朋友就得交他这样的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