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反应,沈乌已经用钥匙打开了束缚安泽的手链和脚链,困住安泽多日的囚笼就这般打开了。
摸着酸胀的手腕,安泽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少年,秀气的眉毛一挑,这是要玩真的?
出了笼子才有机会舒展自己的身体,安泽活动活动关节伸伸懒腰,发出阵阵咔咔声,让人忍不住舒爽的叫唤一声。
这声音很娇很魅,把少年的耳朵熏红了。
这具身体的身材是真的顶顶好,第一人称视角都难免心动和自恋。
安泽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现在很想知道现在的自己长什么样,不过应该不会差。
跟在沈乌的后面,终于再次见到了自然光线,柔和的阳光自洞口斜洒进山洞,风声鸟鸣隐隐约约传入耳畔。
伸出手遮在眼眶上方,适应了片刻,安泽不由得赞叹一声。
上辈子的他一直窝在同一个地方,为生计疲于应对,哪里见过如此美景?
四人都难以合抱的巨树远近皆是,枝桠茂密横亘如云,动动鼻子吸进的清新空气好似给肺部做了个深度清理,满目都是生机。
沈乌看出了身边人的兴奋,也隐秘的笑笑,
按师父的形容,复苏后的她应该是秉性纯良纤尘不染才对,但实际上要比那种女子要有意思的多,似是藏了不少秘密。
借着四处看看的借口,安泽在林中快步走起来,
她是想试探一下沈乌的水平,以及这些人对自己的监管力度,这关系着后续有没有机会逃跑。
为此安泽不惜装作一副天真少女的样子去追那并不存在的蝴蝶,或者时不时“调皮”的躲在树后,暗中观察露出半边脸来。
可惜七拐八拐,身后的沈乌就是甩不掉,那小子双手抱胸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突然惺惺作态起来的安泽。
洞内脏话频出的时候滤镜就已经碎了一地,
真的,沈乌长这么大听到的所有脏话加起来也没这姐姐说的花样多,侮辱性强。
鬼才信你真的纯良天真呢!
更何况现在也没办法和她解释她为什么会被关在笼子里,以及接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
沈乌耳廓发红,一时间没跟上安泽的脚步。
作为一名炼气期修士,这孩子远没有看上去的稚嫩,很快就冷静下来去寻安泽的身影。
安泽此时靠在一棵古树后,巨大的树体把她遮掩个严实。
练了那功法后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素质有所增强,增强了多少没有具体概念,但加速跑和秒上树肯定都不在话下。
之所以没跑是因为安泽不相信只有沈乌一个人跟着自己。
那未免也太蠢了,自己作为他们口中的宝贝,不可能只有这一点牌面,说不定周围就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沈乌果然以为安泽是跑远了,没有去检查近在咫尺的树后,而是念了个法诀腾空飞上树梢,窜出去寻人去。
安泽神经刚一放松就感觉头顶一冷,好似有什么毒物正盯着自己。
仰头看去正对着那个邪魅的面具,红色的血滴状花纹好像随时会向下滴出血液。
我就知道
于南如伸出一只手摆了摆,安泽乖乖起身回洞口,如果有机会反抗安泽肯定毫不犹豫出手。
但没机会的事情也不会贸然硬刚,毕竟她现在没系统没本事,只能这般妥协。
亲历者总比看客要更觉得窝囊,安泽心中顿生悲凉,她现在和被饲养的小宠物没什么区别。
在这么被磨下去,安泽觉得自己的男性尊严早晚要被消耗殆尽。
于南如一直在看,所以也看出了安泽并没有打算逃跑,简单来说就是态度不够坚决。
只是爱徒那么容易就被支走,着实让他不爽。
孩子到底还是孩子,意识到自己错误的沈乌立刻跪地认错。
确实是太不应该,如果是面对的是敌对修士,这一下可能就会延误战机,乃至送命。
尤其是巫处现在仇人遍地的处境下,这种选择更加危险,
沈乌是天才没错,但夭折的天才一文不值。
安泽站在于南如身后看他训徒弟,有些绷不住,揪起嘴来憋笑。
她很不合时宜的想起了当初刚毕业进公司实习被主管这样训的场面,看来修仙者来的也都是这一套啊。
沈乌看到安泽这副样子,也是咬紧牙关让自己的表情尽量的平静,
很奇怪,这个姐姐总能调动他的情绪,让他判断失误和莫名的心跳加速。
于南如猛地回头,正看到揪起嘴憋笑的安泽,这副表情出现在这样美一张脸上
只能说幸亏有面具挡着,于南如扶了扶面具又想起了宗门古籍上的记录:
秉性纯良,如初生之婴,纤尘不染,似谪凡之仙。
尽信书不如无书,又或许是温养方式出了错,让灵物成了眼前这外莹内尘的东西。
倒是颇像乡野间的村妇,而且是个少有的貌美村妇
“从此以后你便不必锁着了,好生跟着乌儿修行术法。”
安泽本人是一头雾水,
真的感觉眼前这面具变态行事怎么毫无逻辑呢,前面一套后面一套的。
看不懂,是真的看不懂。
“另外,我不会碰你,你且安心。”
在安泽主视角下,这一切都很是诡异,前一段时间还被囚禁强迫关小黑屋,现在又恢复自由和谐修行了?
【“这法门是要双方配合,功法才能修行”】
想起了之前沈乌说的话,安泽明白过来,这妥妥的是欲擒故纵!
当自己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取得信任然后骗自己身子是吧,堂堂金丹期修士也玩黄毛这一套。
别看这面具变态看起来身形挺拔年纪不大,实际上估计最起码得好几百岁了。
拱小嫩白菜还想白菜自己洗干净了心甘情愿,
是不是下一步就要收自己为徒,来一套师徒虐恋了?
现代灵魂的安泽思维非常跳跃,脑海中已经机关枪扫射似得飘过去一堆吐槽。
紧接着于南如递给了沈乌几个储物袋,
储物袋的样式各异,有的绣着精致的花纹灵光流转,有的灰扑扑的不太起眼。
紧了紧黑袍,于南如又消失在安泽两人眼前,悄无声息像是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安泽是真的对自己和于南如的差距没具体概念,忌惮占了大多数。
沈乌起身扑打扑打膝上的尘土,他现在的身高到安泽的胸口处,还需要仰视。
举了举手中的袋子说道:
“姐姐,今日的灵药,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