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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九宫殿很了解我吗

    项小天凄然一笑。

    眸间怒火燃起,厉声质问:“呵呵,为我好?…血舆图?那楚南狗杂碎拿我献祭炼宝,我不能反抗是吗?我不能宰…”

    话未落,司空婉箭步上前,捂住他的嘴唇,不能让他把这话说出口。

    郭嗣业眉头蹙起。

    ∑(O_O;)

    他没听明白项小天最后一句话说的是什么,只是这俩人这姿势他很不喜欢。他没开口,神情依旧淡然自若,可真实情绪却不然。

    隐隐觉得这俩人之间有什么事。

    云灵凑到冷少宇耳畔,轻轻问道:“血舆图是什么?”

    冷少宇喃喃道:“是件很厉害的魔宝,上古法宝,只是,道境修士很难发挥出威力罢了。”

    “哦哦,难怪他总黑袍遮面啊。”

    “…”

    寒风如刀,司空婉有点冷。

    她的手心全是粘稠血浆,心中隐隐后悔,他俩本无仇怨,甚至还彼此救过对方性命。

    早知这家伙是这么个固执的犟脾气,还不如索性让他走,不该把关系弄这么僵。

    原本魁梧的身子,眼下在寒风中摇曳,她都不敢松手,生怕一松手对方就垮倒下去。

    “我来扶吧。”

    冷少宇上前两步,扶住对方身子。

    “我不用你们扶。”项小天一把掀开两人手臂,掏出一张巴掌大的舆图,摔在地上。

    其上星尘隐耀,正是血舆图!斑驳血渍印在边角,在苍白雪地中格外刺眼。

    “我…现在可以走了吗?”声如极北寒冰,冻彻人心。

    司空婉怔怔望着他,不知该说什么,修士人人渴望的魔宝他弃之如敝履,只为了不叛出神剑门,为什么啊?她想不通。她深深知道,此人还没正式加入神剑门,连外门弟子都算不上。

    云灵轻言轻语道:“这…这就是很厉害的那个什么魔宝?他为什么扔地上?不要了吗?”

    冷少宇眸间闪过敬佩,不再言语。

    郭嗣业心底如惊雷划过,扪心自问,换做是他,做不到这般。

    这人蠢了些。

    天下修士谁不想进九宫殿?

    项小天扫了眼众人,扭头转身,罗烟靴踩着霜雪,一步一个脚印没入夜色。星光下,孑然身影落寞如孤月。

    地上的血痕愈来愈远,鲜艳火红如烈焰烧灼在心头。司空婉俯下身子,低下头去,眸间水雾渐渐涌起,这些血自己曾经喝过的呀。

    “呵…九宫殿就会窝里斗。”

    丢下一句话后,项小天招出银虎。

    虎子二话不说,翻山越涧踏风去。

    窝里斗…

    窝里斗…

    声如寒风,久久回荡在夜色。

    众人面面相觑。

    司空婉捡起血舆图,轻轻擦拭去其上血渍,喃喃道:“这个东西,别人又用不了。”

    “咦?那是什么?”

    云灵看到松树下有个亮晶晶的东西,小跑过去,俯身捡起来。

    身份玉牌——号码9999。

    积分1080。

    “这是谁的啊?”

    “我去…一千多?”冷少宇惊呆下巴。

    “是他的。”司空婉说道。

    “啊?”

    “哥…你多少了?”冷少宇看着郭嗣业。

    “八百。”

    冷少宇凌乱在寒风中,喃喃道:“这是个杀人狂魔啊,那之前怎么是我在一打三?还丢了蛋蛋?婉师姐,我们这样对人家是不是不太好?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在杀敌啊。”

    司空婉接过云灵手中玉牌,破空而起,“我去将玉牌送给他,你们先一起去顺天城吧。”

    郭嗣业:“(-?_-?)”

    ……

    司空婉疾追十余里,在某处山涧,瞧见了一只虎。准确的说,一只白虎背着一个人。

    夜空下,虎毛银白如雪,哪怕血液滴落其身,依然纤尘不染。那道血红身影躺在其上,格外刺眼,彷如深夜里的幽火。

    天地间原本万籁俱寂,因为她的到来,而变得吵闹——虎子咧着嘴,露出尚不锋利的獠牙,深沉低吼。

    伴随着白虎低吼,夜色微漾:“看着那道颓败身影,司空婉心头一颤,一抹悔意涌上心头,自己打着善意的名义却将他重伤,这算什么为他好?”

    司空婉神情微怔。

    这!

    这是什么神兽?

    居然将她内心独白毫不掩饰地宣告在天地之间,幸亏此处别无他人。

    看来影卫情报不假,这登徒子确实有一只窥探天机的灵兽,只是这虎太小了些,修为也才炼体八重。

    她缓缓落地,不惊一片雪花。

    夜风轻拂,星光微暗,虎子蓝眸闪烁,似是知晓此女的强大,缓缓后退。此刻它不像虎,更像头惊慌失措的年幼麋鹿,身子略微战栗。

    项小天睁开双眼,将它收起。

    他坐在雪里,眸光平静且淡漠疏离,语气冷凛如寒冰:“你要杀我?”

    司空婉摇头。

    似是坐着太累,项小天径直仰躺,松软如棉花的雪地微微下沉,就这般略微舒服地望着星空。

    什么踏碎虚空?碎裂星尘?

    自己连此女这关都过不了。

    司空婉上前两步,俯视着他,没有居高临下,有的只是好奇。

    这是个怎样的人?

    更好奇的是——这种人居然能在修界这种地方活下来。

    “那你来作甚?”

    “这是你的玉牌,你落下了。”

    “还有事吗?”

    司空婉摇摇头。

    “那请你走吧。”声音低哑冷漠似寒风,与之前登徒子判若两人。

    “此处极度危险,我弄伤了你。若你被土灵修士所杀,是木灵大陆的极大损失。”

    “哟?你还怪好心的咧…”

    赤裸裸的讽刺毫不掩饰。

    说完这句话后,项小天便闭上双眼,正好气力困乏,索性大睡起来。

    再次睁眼,已是第二日夜晚。

    冷风依旧,星空如昨。

    “你不用对我打感情牌,我是不会背叛宗门的。”项小天坐起身,掸了掸身上的落叶和霜雪。

    司空婉睁开眼,她的睫毛很长,上面皆是露珠,随着睫羽微动,水滴落下。

    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五长老派亲传弟子毋天在查血舆图的事情,若我猜测无差,这些日子便查到你身上,也有可能更快些。你连我三招都接不住,你遇到他必死无疑。”

    项小天心底一惊,询问道:“九宫殿很了解我吗?”

    司空婉玉手轻翻,无瑕玉简从手心飞起。

    项小天疑惑着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