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阴教的黑衣人开出的条件确实宽松,虽说天师教说他们是邪教看着也诡异。
但这条件貌似更加人性化,这个决定他也不想草率,所以问道天师教的袁秋。
“我不知道你们说的谁是谁非,那是你们的恩怨和我无关。但我想问一句,我可否进入天师教修行?”
袁秋保留意见,但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现在只想拖着宗门来人,也不知道这边的动静老祖感知到没有。
可惜嘴多的林师妹刚正不阿,一语惊醒梦中人。
“你别痴人说梦了,修行需要看灵根资质。而且你这年龄明显就是末班车,能通过教内考核都成问题。不过你现在要能弃暗投明,将东西交给我们,或许能和教内长老说一声,让你当个杂役也成。你可别小瞧教内杂役,最起码比你这地里刨食的强上百倍。”
小妮子的话听得秦风极为不爽。
“你这是什么话?瞧不起谁呢你?看着到是油光水滑像个人,咋你的内心这么扭曲。要我看你倒像个邪门妖女,不像你家师哥还懂得一些人情世故。”
为了确认他转头问向黑衣男子。
“你们入教看不看灵根资质?”
黑衣人摇摇头。
“那些东西只会影响你的拔刀速度,我们玄阴教功法无数,不拘泥于那些限制。”
袁秋却接话骂道。
“邪修无耻,靠吸收他人精血修炼,要不就是霍霍妙龄少女做炉鼎。就你们那丧尽天良的手段,凡是正道人士见之诛之。”
“玛德,实力才是硬道理。与其耗费时间修炼蹉跎一生,不如想办法快速得到力量。好想你这个小姑娘就是五六岁被带进天师教修炼,如今十多年才混到练气十层。这么好的资质若是用来双修,十几年的时间可能就筑基大圆满了。”
眼瞅着两边又要开嘴炮,秦风做了一个决定。
可能是因为那些话刺激到了秦风,他一挥手将戒指内的骨符取出拿在手里。
“东西我可以给你们,希望你们能够说话算话。不过让我害人性命修炼我做不到,所以···。”
“小子这个我明白,只要将那骨符交给我,我玄阴教便领了你的情。他们顾忌什么因果,我们可不管那个。”
“那好,这个··。”
秦风正要将手中骨符交出,谁料被一气旋打倒在地。
刚才面前的黑衣人也被那一击逼的跳开十余米。
“尔敢!”
一道更强有力的女声从远处传来,真是人未至声先到,气势强横。
五名黑衣人都齐齐戒备起来,就看不远处的空中一道剑光飞过,忽悬于擂台上空。
这是一柄微微泛着霞光的宝剑,而在剑身之上昂首而立着一位貌若天仙的女子。
女子气质出尘,一身黑色道裙凸显出女子那英姿飒爽的风姿。
只见她眼眸低垂傲视众人,秦风只看了一眼便感到浑身发寒,像是要被这眼神杀死一般。
“这是杀气?这女子怎么会对我起了杀意!我与她可无冤无仇呀!难道就是因为我把东西交给黑衣人吗?若是只为这个就要杀了我,那也太蛮横不讲理了。”
女子御剑缓缓落下,袁秋林梅二人就像看到了救星。
“语嫣师姐。”
来的女子叫语嫣,是天师教内门天骄。据悉此女是蔡家当初收养之女,养育五年在八岁时被天师教收为弟子。
正因觉醒了异灵根被重点培养,如今修为已达筑基初阶。按照她的资质天分,或许不出二十年便可再进一步,有望踏入中阶成为仙苗。
她也是蔡家的骄傲,别看蔡家在天师府人多,其实真正有修仙资质的并不多。即便有也是平平无奇,能到炼气五层已经不错。
女子缓缓落下,飞剑一闪收在手中。
“玄阴教与我天师教世仇,你们几个邪修来此是不打算回去了吧?”
为首黑衣男子虽然遮着面部,但那种猥琐的表情不看也能猜得出来。
“美人修为又精进了呀!听师尊说,当年也就是天师教近水楼台先下的手。若不然你就是我玄阴教的圣女了,怎么样?每天修炼多苦呀!好好的一个美人胚子就这样慢慢耗成个老太婆多可惜?”
“乌头,你这混蛋还有脸说我。论修为你现在远不及我,不如留条狗命回去如何?”
听到二人的交谈,秦风猜出这二人好像是认识的。既然是世仇难道不是那种不死不休吗?怎么还聊上了。
其实这个叫乌头的男子五年以前也是天师教的,曾经也追过语嫣。
试问谁的青春没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往事?
“我不及你?呵呵,笑话。若不是我将青春都献给了你,如今的我也是一代天骄。谁叫那个老头死板,怎么就不让情爱了?修炼得道必须要斩断情缘吗?歪理,你们所为的正道都是老古板,人有七情六欲全没了那是什么?所以我建议语嫣妹子还是弃暗投明,大好的人生它不香吗?”
“乌头你又在蛊惑人心,是你自己自甘堕落叛教现在还想扰我道心。既然你死不悔改那也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今日顺带将你正法以正视听。”
女子也是果断,没给对方选择的时间就已经开大。只见她掐诀灵气外放化为实质,紧接着周身卷起一阵沙尘。
烈烈劲风吹的叫人睁不开眼,本是晴空万里忽然间便像是进入黄昏。
“语嫣妹子当真不念旧情?看你这手段真是要翻脸不成。那好,那就别怪昔日师哥辣手摧花了。”
男子这边气息爆发,周身眨眼间形成了一层乌黑的气罩。
随着一声暴喝,男子的斗篷下忽然飞出数只乌鸦。顶着这道劲风就向女子的位置飞去,可女子也不是吃素,一道道的风刃犹如钢刀般锋利,那些乌鸦再碰上的那一刻就化成血雾。
正所谓神仙斗法凡人遭殃,头铁非要看热闹的和一众守卫被这斗法的气浪威能吹得东倒西歪不成人形。
秦风与陈三刀也是被这一股劲风吹下台去,秦风第一反应便是小瞎子瑶儿。
“三叔你怎么没有看着她?我有一技傍身她可无依无靠。”
陈三看出了秦风的担心,但刚才那么乱自己也是一着急就···。
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顶着风力陈三向着当初围观的地方爬去。待离开高台风力减弱一些便赶忙和秦风跑着寻找那个小豆丁。
“瑶儿你在哪里?”
希望她福大命大,可她有眼疾能去哪里?或许该不会是前面的混乱遭遇了踩踏事件!秦风不敢再想下去,只是努力搜索着附近每一处地方。
“三哥是你吗?你在哪里呀!”
忽闻一道软糯的声音从不远的石屋处传来,秦风就像是找到了失而复得的玩具。
“三叔,瑶儿在那边。快!”
就在这个房子角落中蜷缩着一个小豆丁。
“你真是担心死三哥了,倒是你怎么会躲在这里?也好在你躲在离这里。”
“刚才很乱,我也不知道你们在哪边。其实我是被人挤到这里的,然后刮大风我就没敢出去找你们。”
“真是老天怜惜苦命的人,好在你没出来。”
找到姚瑶秦风也算是放下了负担,此刻才觉得身上还受着伤,一口血不受控制的喷了出来。
“公子你···。”
陈三刀本想问情况,可又怕说出实情叫这个小丫头担心。他家公子很宠溺这个小豆丁,哪怕受再重的伤也会强撑着在她面前。
可他话语的急促耳朵不聋的都能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