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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5章 刘秀珠的异样

    影儿应下了,见刘秀珠将手放在肚子上,便对庞尚诩说道,“国师,陛下昨晚没有休息好,要不让陛下先歇息一下,晚点再商议其他事情。”

    庞尚诩连忙站起身来,“陛下为国操劳,当保重龙体。”

    “其他事情由我们去做便是了。”

    刘秀珠说道,“也不碍事,只是今日感觉有些气短胸闷,估计是昨晚贪嘴,见杨梅酸甜,便多吃了些,后来又吃了一盘酸枣,有些积食。我叫太医院开一副化食暖胃的药吃一下就行了。”

    “我们继续商议,还有好几件事情压在我这里的,可不能耽误了国事。”

    庞尚诩见刘秀珠眉目间有些倦色,哪里还能继续让刘秀珠劳累,“陛下,些许事情,由我和几位军机大臣商议着办理便是了,绝对不会误事的。”

    “我看陛下脸上有些苍白,当以龙体为重。”

    “影儿,你扶陛下进去休息吧。”

    刘秀珠虽然还想着要将国事处理完,只是的确那种不适感越发强烈,也就没有再坚持,吩咐了几句,就和影儿去了寝宫歇息。

    庞尚诩走出御书房,眼中若有所思。

    按理说刘秀珠是练功之人,又是九品高手,别说风寒了,就是咳嗽都极少有,更别提区区杨梅、酸枣,吃再多也能消化的。

    可是近些日子,刘秀珠的确容易疲惫的样子,有时候召集大臣们商议国事,说着说着,就用手支撑着脑袋,显然精力有些不济。

    这身体,可是永远摆在第一位的。

    如同刘琪、刘寰两个皇帝,身体都很一般,刘琪因为吃多了仙丹,一命呜呼。而刘寰好色,身体早早的被掏空,哪里有心思治国理政。

    唯独刘秀珠,素来励精图治,事无巨细。

    无论多晚,无论多累,都是要将公文处理完,都要将事情安排妥当,方肯离去。

    可是近段时间,刘秀珠的身体状态似乎明显下降。

    似乎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样子。

    这,不是一个好征兆啊。

    尤其是现在大汉朝廷偏居江南之地,北莽虎视眈眈,大汉诸多势力又多有异心,一不小心就容易翻船。

    在这个紧要之时,皇帝的健康,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庞尚诩心事沉沉,走到门外,才走了不足百米,便听到身后有人喊道,“国师,请留步。”

    回头,看到一个人快步朝自己走来。

    庞尚诩站住脚跟,有些惊讶地说道,“刘御医,何事如此匆忙?”

    来人正是正一品的御前太医刘文泰。

    宫中太医也是分等级的,分正一品的御前太医,从一品饮膳太医,正二品正奉上太医,从二品院型团竖使,正三品副院使,从三品左院判,正四品右院判,从四品内医正,正五品御医,从五品卜大主簿。

    后面还有六品、七品,、八品、九品的御医。

    而匆忙前来的是级别最高的御前太医刘文泰,这刘文泰可不简单,不仅是皇家远族中人,论辈分比刘秀珠还要高三四辈。

    而且医术精湛,为人淳厚,深得人敬佩。

    刘文泰因年事已高,只给皇帝看病,养护身体,因刘秀珠习武之人,无病无灾,刘文泰大多时间也是在宫中颐养天年。

    平日里庞尚诩也是难得见他一次。

    所以见刘文泰匆匆而来,庞尚诩有些摸不着头脑。

    刘文泰走到庞尚诩跟前,有些喘气,“国师,你刚才可是去见了陛下?”

    庞尚诩点点头,“正是,与陛下商议国事,方才从御书房中出来。”

    “刘御医可是要去见陛下?”

    刘文泰没有回答庞尚诩的话,继续问道,“国师,陛下身体如何?可有异样?”

    这句话问得庞尚诩更是莫名其妙了,“刘御医此话何意?”

    “你可是陛下身边的一品御医,太医院最德高望重的神医。陛下身体如何,是否有异样,你应该是最清楚的啊。如果要问,应当由我们来你问,你这般问我,莫非是陛下身体欠恙?”

    刘文泰眼眸中有疑色,“不瞒国师,上次陛下说我年事已高,吩咐太医院一般情况下不要惊动我,让我在宫中颐养天年。也就是遇到一些棘手的症状,陛下才下旨让我去给朝中大臣看一看。”

    “而陛下历来身体状况好,也用不着我。”

    庞尚诩越发惊讶了,“既然如此,那方才刘御医所问之话又是何意?”

    刘文泰说道,“我前日在宫中远远地瞧见了陛下,她和影儿姑娘在后花园中散步。因为陛下日理万机,难得有休憩时间,我也就没有去打扰她的雅兴。”

    “可是我瞧见陛下似乎气色不是很好,略微走了几步就坐下来歇息了。我只是瞧了一眼就走了,回头想想有些不对劲。于是昨日我去求见陛下,说要给陛下把把脉。可是陛下说她身体很好,不需要把脉,将我拒之门外了。”

    “所以……所以陛下的身体如何,我还真拿不住。”

    “国师你博学古今,触类旁通,于医学一道也是颇有研究。又是陛下最信得过之人,每日与陛下见面商议国事,所以我才过来问问。”

    庞尚诩说道,“我虽然略知医术,可的确不是擅长此艺。”

    “这术业有专攻,比起刘御医,比起太医院的太医,我更是相距甚远。而且陛下的身体状况,历来是由太医院负责,我自然不会鲁莽想着去给陛下把脉、诊断。”

    刘文泰说道,“我也不是说要国师去给陛下把脉,因为陛下没有同意我给她把脉问诊,所以有些情况我也无法印证,无法知道最真实的情况。”

    “因为国师才见过陛下,自然知道陛下的情形,国师可否与我说一说陛下的情况。这医学之道,望闻问切,我虽然不能亲自把脉,可是根据多年经验,或许能诊断些许情况来。”

    庞尚诩想起今日见到的情形,自己也有些拿不准,便说道,“我今日见到陛下,的确与往日有些异样。”

    一听到这话,刘文泰便眼中有光,也顾不得其他,又上前一步,拉着庞尚诩的手,“国师,有哪些异样,可详细说与我听听。”

    庞尚诩知道刘文泰这般御医,是绝对靠得住的,是绝对不会存有二心的,便说道,“陛下因是练功之人,又没有不良嗜好,往日里总是容光焕发、精神饱满,气色极好。”

    “说句大不敬的话,就是那种量大、无异味、准时的健康状态,让人一看就觉着清爽有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