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风他们四个人被关了起来,关到了四间不同的屋子里面,每个房间有个铁门,门上有个小窗口。
太子特地过来看了看他们,还贴心的送过来了饭菜,说今晚是他大喜之日,不宜杀生,就先留他们过一晚。
太子刚走不久,穆清风见守卫也松懈下来,于是抽出剑来,一剑斩断门锁,接着身法快如闪电,瞬间将房间外的守卫都给刺死。
他刺的部位很巧妙,保证那些人死的时候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
秦婉玉他们三个人听的外面有响动,纷纷透过铁门的小窗查看,看到穆清风过来,心中俱大喜。
黄海更是激动的差点儿叫出声来。
穆清风将他们三个人的门锁斩断,发现他们三个人迷药效力还在,但正在消失,内力还不能用,行走已然无碍。
他带着他们三个人来到大门口,发现外面有人把守,穆清风让三人躲起来,自己展开身形将门口守卫一一刺死。
他们四个人继续前行,发现这里就位于皇宫里面的一个角落,远处有侍卫在巡逻,他们四个人躲了起来。
待到侍卫走远,黄潇突然说道:“让我带路吧!这里我比较熟。”
其他三人立刻点头,确实没有人比他更熟了。
只见黄潇带着他们东拐西拐,一会儿就走到了皇宫墙边,找到一个狗洞,他们四个人从狗洞里面爬了出去。
此刻黄潇和黄海内力渐渐恢复,四个人躲过巡逻,逃出了京城。
穆清风突然停下脚步,说自己回去一趟,让他们三个人去京城南边十里处等他。
“我和你一起去!你是要去救西门月姐姐吧?”秦婉玉着急起来。
“我也去!给黄淼那小子一点儿颜色看看!”黄海气道。
黄潇却说:“让穆兄一个人去吧,我们就在定好的地方等他,否则只会让他束手束脚。”
二人知道黄潇说的是实话,也就不再坚持,三人一起向南走去。
穆清风转身,他听说太子今晚要成亲,只怕西门月就要坠入苦海,无法回头了。
他跃上城墙上面,躲过巡逻,只见皇宫的一个角落张灯结彩,红光冲天,于是从城墙落下向那里赶去。
他此刻心里着急,所以走的极快,不一会儿已经到了那个地方,却是在皇宫里面,只见此时宾客已经散去,有一个房间贴着大红囍字,灯火将一个女子的身影映在窗户纸上。
这女子幽幽的叹息了一声,穆清风也跟着心里叹了一声,这太子果然不在这里,他要冷落西门月,要折磨她,连个丫鬟宫女都没有给她留在这里。
他心头一阵激愤,于是纵身冲到了屋内。
“谁?”西门月盖着盖头,看不见来人,于是出声问道。
“跟我走吧!我回头跟你说!”穆清风急道。
“今天是我出嫁的日子,你是谁?为什么要来捣乱?”西门月怒道。
“这太子是个坏小子,他娶你就是为了报复你,你快跟我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穆清风急得直跺脚。
“你快走吧!否则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西门月冷冷的威胁道。
“那就得罪了!”穆清风说完,突然欺身西门月身旁,伸出手来点住了她的穴道。
这一招是他现学的,跟西门月现学的,在北燕王府她就是这样点住了他的穴道。
接着他将西门月扛起来,起身往外走去。
“什么人?快快放下太子妃!”穆清风刚出门就遇见一队士兵。
他脚步不停,运剑如闪电,将这一队士兵斩杀。
但这一下已经惊动了其他人,皇宫顿时大乱,估计很多人就要往这里赶过来。
穆清风发起狠来,一手抱着西门月,一手拿剑,只要遇见有士兵或者侍卫向他袭来,他就将对方刺杀,转眼他已经杀了二十多个士兵,五六个侍卫。
前面就是皇宫大门,他快步冲向前去,忽然看见前方有一个身影已经在等他了。
这个人是个男人,手持一把长剑,约摸四十多岁,相貌英俊,一双眼睛像是能洞穿人的心思,穆清风只觉得自己以前见过他。
“放下人,我让你走!”这人说道。
“你是谁?我好像见过你!”穆清风问道,但脚步依旧不停。
这人见穆清风依旧往前闯,于是挺剑向穆清风刺来,这一剑看起来平平无奇,但穆清风心中突然一惊,这一剑刺出的方位、速度、力道无比精妙,让他不得不停下来抵挡。
他使出隐覆剑法,将这一剑挡下,对方接着又是一剑,悄无声息的,连一点儿声音都没有,比春天的风还要轻。
春风吹过大地的时候,万物又有谁能够躲避?
穆清风心中大奇,对方的剑法看似简单又平凡,但每一招都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就好像这个人在吃饭喝水一样,干脆自然。而且对方好像可以看见承影剑的剑身一样,招式都避开了他的承影剑。
金斧王的大板斧招式也很简单,但跟这个剑客相比就像一个耍杂技的。青云子的剑法也很高超,但跟这个人相比就像一个背着肥猪耍剑的屠夫一样。
“沈定一,这个人一定是沈定一!”穆清风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
他接连不断使出隐覆剑来,勉强能将对方的剑招一一抵挡,但是他找不出对方招式的破绽,无法使出破恶剑法来。
突然,对方一剑如电光火石般刺来,刺向了他肩膀上的西门月,穆清风一惊,知道对方已经看出来他左手抱着一个人,所以攻击他的弱点。
他知道对方剑法非同小可,自己应对稍有不慎,只怕就会身死人灭。情急之下,他的身体突然一扭,扭成了好像一个麻花一样,躲过了这一剑,然后身体猛的弹出。
就像一个弹簧一样,弹飞了起来,转眼已到三丈开外,正是他施展的象鼠神功,临场发挥了一下。
沈定一一剑刺空,也不再追赶,呆呆的看着穆清风远去的背影出神。
这少年总是能以出人意料之外的方式来进攻或者逃脱,除了第一次他只是试探一下,后两次都让对方杀了他个措手不及。
不过这少年的武功越来越高了,也许过不了几年就会超过自己。而自己的徒弟太子现在正在练习一种邪门功夫,他不由得为太子担忧起来。
“师父,他又跑了吗?”他远远的听见了太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