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玄阴灵雾缓缓渗入神魂内部,然而还未等方霄去仔细体会其中变化,随着一股极寒之意的袭来,他的心神竟直接陷入凝滞的状态。
对外界发生的事情无知无觉,意识就像是进入了暂停状态。
而就在此刻,他的神魂之中已经在悄然发生着某种变化,就连散发出的白光也出现了淡淡的幽蓝之色。
但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随着这团玄阴灵雾的效用逐渐耗尽,冻结心神的寒意也开始极速消退。
方霄的心神蓦然一颤,随即便恢复了清醒。
虽然时间不长,但在他的感知中,却只是一瞬之间。
不过在发现玄阴灵雾消失无踪后,心中不由的一惊,待他思量了一番,便猜到是怎么回事,于是马上去查看神魂的情况。
只是此时的神魂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都没有出现丝毫变化,也没有任何所谓的至阴特性,但方霄始终觉得这其中一定发生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却是蓦然感受到了一处不同的地方,只不过并不是神魂,而是神魂内所包裹的万载剑魄,其吐出灵韵的速度竟比先前快了一丝。
“看来神魂定然是得到了一丝至阴特性,不然汲取灵韵的速度不会无缘无故变快的,也对,即便是玄阴锻灵酒的效用强劲,却也仅仅取用了一滴,能出现大的变化才是怪事。”
既是好事,他便不再纠结于此事。
想到元神道剑或许有望在结婴前炼制出来,脸上也不由得带上了一丝兴奋之色,随即便从储物镯中取出了一只玉碗,将玄阴锻灵酒直接满上。
“不为日后的神魂纯阳,也要将汲取灵韵的速度提升上来,什么*酒虽好可不要贪杯,老子不仅贪杯,还要贪大杯。”
随即便将盛满灵酒的玉碗稳稳端起,径直倒入口中。
整整一碗玄阴锻灵酒,方霄也终于得偿所愿,尝到了此酒的滋味,不过因为其汽化的极快,舌尖上的酒香味也只是一闪即逝。
那是一股冰甜之味,并无出奇之处,但伴随着极寒之力席卷口腔,却是有种异样的快感。
随着灵酒的快速汽化,大量的玄阴灵雾开始涌现,在来不及进入识海的情况下,竟然从方霄的鼻窍和口窍中溢了出来。
‘此酒珍贵至极,可不敢有一丁点的浪费。’
当即猛的一吸,将外散的玄阴灵雾全都吸摄了回来。
然后便将自身七窍暂时封住,开始默默等待神魂将这庞大的玄阴灵雾全部吸收。
而随着极寒之意再次袭来,方霄的心神毫无意外的陷入到沉寂之中。
幽暗的洞府中,只能模糊的看到盘坐于地的人影,以及其头顶偶尔透出的朦胧蓝光。
……
八大部族,白苗部城寨。
“黎老头,黎老头,你躲哪儿去了,快出来。”
只见一道身影正朝着城寨极速飞来,其人还未到,如洪钟般的声音已先一步传播开来。
待其行至城寨上空,显露出身形后,竟是一年过四旬的中年大汉。
此人穿着一身兽皮裘衣,发丝膨起,相貌粗犷,但其眉宇间却是尽显凶戾、霸道之气,整个人更是透出一股不屈的战意,宛若一头人形雄狮一般。
在其出现的瞬间,便吸引了城寨内所有人的注意力,皆是议论纷纷起来。
“此人疯了吗,除非特许,城寨之内是不允许御空飞行的,他不想活了吗?”
“如此不懂规矩,等着看吧,必会被巡城队的人擒拿下来。”
“我看不然,此人气势磅礴,一看就非常人,想必是身份特殊,说不定会网开一面。”
果不其然,只见城寨中迅速出现一队蛊师,朝着大汉所在位置赶去。
组成巡城队的蛊师,便是为保证城寨的稳定,自然是要有一定的实力才行。
巡城队的底线便是非二阶不得入,其中更是不乏三阶蛊师。
故此,敢在城寨内闹事,也需掂量掂量后果。
“哪里来的狂徒,敢在白苗部闹事,识相的就速速束手就擒,否则待会可免不了受些皮肉之苦。”
巡城队中为首的三阶蛊师当即开口喝道,显然便是这个小队的队长。
“哈哈哈,图某纵横荒蛊的时候,你们还不知在哪呢,敢这么和我说话,既然黎老头不肯出来,那我就是先和你们这些小崽子玩玩好了。”
闻得此言,图姓蛊师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随着他的话音渐止,一股恐怖的肃杀之气其身上爆发,并以极快的速度开始蔓延。
顷刻间,便已经将这些巡城队的人覆盖了过去,甚至连城寨都有三成的区域被其笼罩。
杀意临身,在场之人也是瞬间意识到这根本就是三阶蛊师能拥有的手段,此人乃是一位融神境存在。
他们此刻也是有苦难言,杀机环绕,仿佛置身于修罗场中,心神稍强的一些人还能勉强抵抗,心神不坚的如今已是面露惊惧,双股打颤。
更是有不少一二阶蛊师被吓昏了过去。
就在众人不知所措之时,一道苍老的声音蓦然响起。
“老头子不过是晚出关了一会,图老弟,何必去为难这些小辈呢。”
图姓修士当即便找到声音传来的位置,也是收回了自身的杀意,放过了这些蛊师,径直飞了过去。
待到视野中出现一名白袍老者,显然便是他口中的黎老头,随即才开口道。
“哈哈哈,你家这些小崽子也太差劲了些,跟我战蛮部比可差远了,有空带到我那边,帮你拉练拉练。”
“那也用不着投到乱妖海去吧,我没你那么狠的心,说吧,来找老头子我有什么事。”
黎姓老者显然是不认同他们战蛮部培养后辈的方式。
“也没别的事,就是我看重的一个重孙被人杀了,想让你用天机蛊帮我看看,那人藏到哪里去了。”
说是重孙,但看其表情却是一脸平静,似是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知道我每动用一次天机蛊需要耗费多大的代价吗。”
黎姓老者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仿佛此事没得商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