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
虚空子把目光对着师弟，那眼神怎么都奇怪。
他没想到这个万年冰山的人也会夸人，真是稀奇！
“呕，咳咳！”
小童子无尘看着屏幕的满地的粘液，吃进肚子里的面条差点喷出来。
“咕咚咕咚——”
强行的挤出口腔的酸水吞咽回去。
师父和其他长老都在这里，自己可不能出糗。
“师弟，你怎么看的？我怎么好像闻到了那东西的味道！”
“师兄！”
玉玄子蹙眉，原来那股腥臭不是自己的错觉。
“我也闻到了。”
这些有阅历的道士反应还算好，其他普通人就……
出租屋里。
“呕…～老子这辈子再也不看这种直播了，恶，…”
壮汉身上还裹着床单，双手紧紧抱着垃圾桶狂呕，把胆汁都吐出来了。
户外公园。
一青年蹲在地上，死命抠着地上的土。
过了一会后，用随身携带的纸巾把嘴角的饭粒擦干净，看着四处无人，赶忙用沙子把东西埋起来。
…～
诸如此类，多不胜数。
公寓的卧房里。
楚洛看着地上的那坨浓痰，心乱如麻。
这情况要怎么处理？！
“林大师，～”
“别过来，离远点，这东西还装得挺像。”
林雅南看着地上的不明液体，指尖的白光还在聚集，她从前只知道仰泳鱼，却不想也有装死鬼。
要不是有阴阳眼，她恐怕被这东西蒙混过去。
看来，就算是加强版的符箓，也只能对付普通的鬼怪而已！
似乎是察觉到危险。
地上的粘液以最快的速度聚集起来，冲破窗户向外面逃去，烈日当头，那瘫液体有逐渐变淡的迹象。
该死！
等着瞧，等它变强后，就是这贱人的死期。
林雅南一跃而起，从窗口跳下。
楚洛看着消失在眼前的女人，彻底傻眼了，她家可是十楼啊！
｛啊啊啊！主播跳楼了！｝
｛要死人了！｝
｛不会吧！这难道是真的？｝
浮在半空的小机器人也追上去。
林雅南借着水异能在半空中，把白光打入那坨巨大的浓痰中。
“我让你跑了吗？”
女人手臂一挥，白光覆盖了整滩粘液。
网友们也被这道光亮瞎了，眼睛怎么都睁不开。
等他们反应过来，那东西已经彻底消失了，徒留下一地的蓝绿色的液体。
林雅南三两下跳回公寓。
“好了，解决了。”
看着还挂着泪珠的女孩，她拍了拍手，随即掏出一台老式算盘。
“楚洛是吧！这个要额外收费的，你看我还损失了符箓，还打了一架，怎么也要人工费的。”
楚洛擦去了眼泪，点点头。
“大师，我只有这个房子，如若你不嫌弃，我把这个转移到你名下……”
女孩顿了顿，父母出意外后，财产大头都被无良亲戚抢去了，身为普通收银员的她，可能拿不出那么多钱。
林雅南：“……”
她看起来就那么像奸商吗？
“给我两个金镯子就好，去店里给我多充点，买点符箓个其他东西就行，还有那个神水为要拿两瓶。”
楚洛傻眼了。
林大师真随和，就要这么一点东西吗？
虽然父母名下的财产没能拿下来，但是还存有小金库，大概百来万，足够她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好好。”
“房间的事你自己打理吧！我先回去了。”
林雅南指了指地板上腥臭的液体，又急匆匆打车回到店铺。
直播到她离开公寓就结束了。
她才到附近，就看到成堆成堆的人围在香火铺的外面，刚刚急着做任务，门也没关。
期间，也不是没人假意进去佯装顾客，趁机白拿东西，只不过，这些人还没能走出店门一步。
就被奖励了电击五分钟。
然后，又被贴上了霉运符，跟狗一样被丢到门口。
经过几波惩戒，这些人也老实多了。
“小六，快把镜头对准，老板来了！” 女人的声音很是兴奋。
她本是一个舞蹈主播，奈何长得不尽人意，直播间里的人数从来都没超过100。
没想到就是刚刚的几个镜头，她的直播间人数就跳跃至一万了。
还有人不停的打赏，只为了怂恿她上前跟那位说话。
看着屏幕里的跑车、飞机，她心念一动，不就是去搭讪个女人吗？有什么了不得的，机会难得。
今天几分钟的收入，抵得上从前一个月，想到这，女人气得直咬牙，她呕心沥血修剪视频，跟观众紧密互动，却敌不过这女神棍的一个背景照。
林雅南拿着从小吃街买来的臭豆腐就往嘴里塞，一点也没在意旁边围观的人群。
“林小姐，你等等！”
陈娴茹看着屏幕的大飞艇眼睛都直了，心里暗暗想着如何跟这人搭话，如何多拖延一点时间，让大哥们多给她刷点礼物。
“有事？”
林雅南又往嘴里塞了一块豆腐。
“额，我，我……”
女人显得有点语无伦次。
｛你在搞什么？｝
｛哈哈哈。搭讪竟然结巴成这个样子。｝
……
余光看清了弹幕留言。
陈娴茹更加紧张，手心都出了一点汗液。
“宿主，她在拍你，直播间还有不少人，”
101早就把手机里评论区扫描了个遍。
“知道了。”
女人吞了吞口水。
“这是我的专业跟拍师，小六，林小姐能不能……”
“不能！”
“如果你是过来买东西的，我欢迎，如果不是，请不要来打搅我。”
语调很轻，但陈娴茹还是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都忘记自己是来干嘛。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快递机器人于明日零点开放！】
【叮！恭喜宿主完成直播任务，大礼包正在派送中…，请稍候。】
总算是来了。
林雅南心情大好，把吃剩下的盒子丢进垃圾桶里，朝着店门走去。
周围人窃窃私语。
“还真是，跟直播视频里的一模一样！”
“真人比视频里的还要好看！”
“这种年纪的女道士，真是闻所未闻啊！不会是假的吧？”
男人的声音带着玩味。
“井底蛙，那你没见识！”
女孩痴迷的星星眼不见了，望着旁边的汉子，一脸鄙夷。
她从小就是鬼怪爱好者。
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专研各种通灵游戏了，恐怖片早已经被看了个透彻，周末假日的半夜，更是沉浸在各种稀奇古怪的诡异剧本杀里。
林雅南直接忽略周围灼热的眼神，径直店里，下了负一楼，自己的小房间里。
没想到，统子会马上把大礼包给她，还以为会拖延两天呢！
头顶上的天花板变得扭曲。
一个绑着蝴蝶结的小礼盒从半空掉下来，正正落到了女人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