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一辆面包车停在了赵大娘家。
紧接着一人一猫就从面包车上下来,进入了赵大娘家。
很显然,这一人一猫就是陆泽和二花。
在过去的三天里,陆泽他们花费了一百二十五元,去进行沟通。
为什么是一百二十五?因为a4纸25一包。
二花向陆泽讲述了自己的过去,并且承认了那天咬伤刘世凯的人是它。
用二花的话叫:“报恩”。
这些年二花在赵大娘家里蹭吃蹭喝,靠着赵大娘的养老金,已经过上了躺平生活,要不是这次它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也不会主动去探索房子的秘密。
不过,这些年二花也不是白眼喵,赵大娘轻微精神病的几次发作,都是靠它才及时得到控制,不至于危害到赵大娘的身体健康。
见二花这么坦诚,陆泽也讲了自己一部分事。
结果在二花那里,陆泽就变成“我小时候还抱过你”的那种辈分。
按实际年纪来算,二花比陆泽大十几岁,甚至陆泽小的时候还和二花见过几次面。
虽是如此,但是二花让陆泽叫它二爷的想法,还是让二花头上得到了陆泽的几个爆栗。
现在镇上边还是没什么人,听刘世凯讲,市政府打算将洪江镇集体搬迁,原因是洪江镇地理位置低洼,很容易收到水灾的侵蚀。
进了院子,二花靠近陆泽,然后就拍了拍陆泽的右腿。
知道二花要讲话,陆泽连忙从地上放了两张a4纸和一个不大不小刚刚够喵爪伸进去装满墨汁的罐头瓶。
“这里以前是一座庙,人们推倒后,重新建的房子”。
陆泽观察着四周,确实有点类似于寺庙。
因为赵大娘家的院子,长宽比例极为不协调,从图形上看,是一块很长很窄的长方形。
寻常人家建房,都讲究个风水。
“应该这个井里面,就有着什么东西”。
陆泽:“你是说,重点是这口井?”
猫爪不停,“当年的房子都已经拆掉了,就留下了这口井。”
陆泽和二花靠近了井边。
水井不大,勉强能让两个成年人下井。
本来水井上边应该有能打水的装置,但是自从自来水进了千家万户后,估计这个井就没有再用过。
“以前我下过井,到了井底后就一片漆黑”。
“但是自从能拉我上来的东西不见后,我就再也没有下去过,估计得有个十几年了”。
陆泽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看完了。
“你需要我做什么?”
陆泽开口道。
“抽干净它,并且跟我下去”。
“为什么?我也要一起下去”。
实际上,陆泽对现在发生的一切的事都是满足他的好奇心。
但是陆泽并不打算,用自己的生命安全,去支付这个满足好奇心的代价。
开玩笑,他还想活到八十八呢。
“你难道不想真正知道你爷爷为啥离开你吗?而且你不想永生不死吗?”
陆泽摇了摇头,“不想,这东西是命里注定的,我当然想知道我爷爷为什么要离我而去,不过自然是我爷爷的选择,也有他的意义”。
二花有些急了,连字体都大了些。
“你怎么这么稳健”。
“算了先抽水吧”。
陆泽看到后,“行!”,随即就转身,从外边的面包车上拎下了一台抽水机和一台发电机。
不大一会后,陆泽就准备好了。
但是水抽来放在哪里,还是个问题。
见赵大娘房子后边有一小块人工挖掘出来的小水洼,便将排水管放到了那里。
水洼不大看着也就二十平米,半米多深。
估计以前是养荷花啥的,但是现在整个小水洼就一点点水迹在里面,甚至有的地方都已经被晒干枯了。
“轰隆”发电机开始工作,源源不断的能量传递给了十几米下的抽水机。
抽水机是借镇上边的,实际上,要不是二花说这口井早就不出水了后,陆泽才打算抽水。
要不然活井,得抽到什么时候。
两个多小时,水井就干了。
陆泽踹醒一边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二花,示意水井干了。
二花一个跃跳就蹦到了水井一边。
“送我下去”。
陆泽在二花身上挤了一到绳索,又在猫头上边绑了一个小手电筒。
出于安全考虑,陆泽将一块点燃的纸张扔了下去。
看到纸张在水井底发出的微暗光亮是缓缓熄灭后。
陆泽就将二花用绳子递了下去。
再看水井底,二花借助头上的光亮,第一次看清楚了井底。
整只猫脸上,透露出了九分的认真和一丝的傻气。
要说这人不能胖,一胖就显着蠢,二花是如此,某些东北虎也是如此。
水井下面,静悄悄的。
二花不放过一点点的痕迹,仔仔细细地观察着。
却见,二花看到了什么东西,一张小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猫的笑。
十分钟后,陆泽按照约定将二花从下面拉了上来。
“跟我一起下去”。
陆泽看到后摇了摇头:“不要”。
“下面有东西,没你我打不开”。
“胖猫,我凭啥帮你”。
陆泽看着脑袋上还是亮着灯的二花,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你不是好人吗?”
“好人就该如此吗?”陆泽忽然觉得能当一个好人一定得是个有大本事的人才能当。
要不然死的太快了。
“我要是化形成功,能用妖力让你起码多活三十年”。
二花开始诱惑陆泽了。
“不用,牛马生活多二十年,对我来说是一种痛苦”。
“那我可以用我的法术去帮你进行交配”。
陆泽有些无语,一个爆栗敲在了二花的脑袋上,“交配是什么鬼,而且估计也不是人家心甘情愿的”。
“你无欲无求?”
二花看着陆泽,心中疑惑不止。
“主要是你现在就跟烙大饼似的,更要紧的是你现在连饼铛都没有”。
“别画饼了,要不是看在你告诉了我爷爷的一些事和你的事,我真没有那么烂好人”。
“那你想要什么?钱?”。
陆泽撇撇嘴,一副全部都无所谓,视金钱如粪土的样子。
“十万,现付”。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