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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别人家的孩子

    截止到 2024 年中期,全世界人口总数已达 82 亿,而中国占据了其中的 141 亿。每年,约有一千万新生儿诞生,其中约有一半是普通人,而在这一半之中,又有一半较为聪明,至于那精英,仅仅能占到千万分之三的比例。在这里,他们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别人家的孩子”,正是那千万分之三的存在。

    国安局的集训营每三年举办一次,每次的参与人数都有所不同。而这一次,人数突破了空前的二十人,算上沈浪三人,一共是二十三人。其他的二十人,皆是从高校、研究所、军队等各个领域精挑细选而来。

    其中,有发明天才林默生,年仅二十岁的他,已经拥有超过百项专利。这些专利涵盖了军事、通信、材料等多个领域,然而,他的个人身份却极为神秘,在网络上几乎找不到任何关于他的详细信息。

    世界轻量级散打冠军孙佳,虽是女子之身,但其身手却无人能敌。她连续三届蝉联三大搏击比赛的冠军,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黑客天才吴迪,在十二岁时便成功黑进了美国 NASA 系统,这一壮举让他被全世界三十几个国家列入了黑名单。

    金融天才李小小,十三岁时就在父亲的投资公司参与项目。仅仅一年的时间,她就将一亿的本金翻了十倍,被誉为百年难得一见的金融才女。十七岁时,她已经担任了五家上市公司的 CEO,展现出了非凡的商业才能。

    与这些人相比,沈浪三人不禁感到自己平凡无奇。朱学而面对周围投来的凌厉眼神,不自觉地低下头,试图躲避。而沈浪则一直保持着随性而为的态度,他并不觉得自己与其他人有什么不同。宁静从小就习惯了被男生注视,对于这些人的目光,她也毫不在意。

    李小小微微侧过身去,贴近身旁之人的耳畔,轻声低语了几句。待她重新转过头来之时,那望向朱学而的眼神之中,更是增添了几分挑衅的意味,仿佛在向他示威一般。

    朱学而不禁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道:“小浪啊,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自己在这里好像就是个异类一样。”

    一旁的宁静听闻此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拜托,麻烦您把‘好像’这两个字给去掉好不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您可不就是个异类嘛!”

    朱学而听后,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满脸忧愁地继续说道:“唉……照这样下去,我觉得我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要被淘汰出局喽。”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沈浪突然开口问道:“朱学而,你可知道咱们高中对于优秀学生的评选标准是什么吗?”

    朱学而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一脸疑惑地回答道:“这个还真不清楚呢,要不你展开给我讲讲呗。”

    沈浪点了点头,不紧不慢地解释起来:“打个比方来说吧,如果把一个人的能力比作一只木桶,那么想要知道这只木桶到底能够装下多少水,关键就在于要找出其中最短的那块木板。同理,一名优秀的高中生也应该如此,几乎是不能够存在明显的短板学科的。只有各个科目都均衡发展,才能在众多学生当中脱颖而出。”

    朱学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道:“嗯,确实很有道理啊。不过,难道这里不是这样吗?”

    沈浪微微一笑,轻轻摆了摆手说:“非也非也,但是在这里,情况却有所不同哦。”

    宁静眨巴着大眼睛,满脸疑惑地问道:“有什么不一样吗?”

    沈浪微微一笑,耐心解释道:“这里需要发挥你的专长啊,其他方面稍逊一筹也无妨,但必须要有一项技能能够远超他人,做到极致。”

    听到这话,朱学而眼睛猛地一亮,如同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对啊,我何必非要跟人家去比拼自己不擅长的领域呢!”紧接着,他换上一副讨好谄媚的笑容,迫不及待地问道:“那你们觉得我的特长究竟在哪里呀?”

    沈浪的脑海里迅速闪过好几个念头,仔细思量一番后却觉得这些方面虽然不错,但远远称不上出类拔萃。好几次话到嘴边,可最终还是咽了回去,只能支吾着说道:“额……这个嘛……”

    宁静压根儿没心思去理会朱学而那张谄媚的脸,她皱着眉头,努力在心中搜寻着朱学而身上的闪光点。然而想来想去,似乎每一样都显得普普通通,实在找不出什么过人之处。无奈之下,她憋红着脸,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来:“嗯……也许是……很……耐打?”

    朱学而一听,顿时气得跳脚,嚷嚷道:“哎呀,你们两个真是太过分了!触底线啦!触底线啦!难道我就真的一点儿长处都没有吗?”

    沈浪赶忙安慰道:“别生气嘛,肯定有的,只是咱俩跟你关系太亲密了,反而不太容易察觉到罢了。”

    朱学而依旧愤愤不平,大声反驳道:“少来这套!连你们俩都发现不了,还有谁能发现得了?”

    宁静面带一丝轻蔑地说道:“本来吧,我还认为你在投资这一块儿多少有些独特的见解呢,但跟李小小一比较呀,你简直就像个幼稚的小孩子!”

    听到这话,朱学而不禁将目光投向了李小小。只见此刻的李小小也正在看着他,而且在她身旁还有其他人正与她低声交谈着什么。那充满挑衅意味的眼神,赤裸裸地朝朱学而射来,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

    就在这时,人群之中突然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原来是前些天在营地里帮助过他们几个人的姜华山。姜华山微笑着向他们打招呼道:“嗨!朋友们,你们好啊。”

    一开始的时候,姜华山脸上还是一副很平常的神情,然而当他的视线落到朱学而身上时,却不由自主地咧开嘴乐了起来。

    朱学而心里清楚得很,这家伙肯定是看到自己后又回想起了那天发生的事情,于是没好气儿地回应说:“行了行了,别笑啦!再这么笑下去,我可就要走人咯!”

    姜华山连忙道歉:“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会注意的,一定忍住不笑。”话虽如此,可说罢之后,他还是努力克制住笑意,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的表情稍微稳定了一些。

    接着,姜华山认真地对大家说道:“集训马上就要开始了哦,算上最后加入的你们三位,这次一共有二十三个人参加。对于即将到来的集训,各位有没有足够的信心呀?”

    沈浪一脸淡定地回答道:“嗯,还算好吧,保持一颗平常心对待就行。”

    朱学而一脸沮丧地说道:“我感觉自己越来越没有信心了。总觉得对面那些家伙一个个都是鬼才,相比之下,我简直一无是处。”

    宁静听后,轻轻拍了一下朱学而的肩膀安慰道:“猪头,你要自信一点嘛,其实你身上也有着许多闪光点呢。”

    朱学而瞪大了眼睛,急切地追问道:“那你倒是快给我说说呀!”

    然而,宁静的脸蛋瞬间涨得通红,她张了张嘴,却愣是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一旁的姜华山开口打破了尴尬的局面:“别给自己太大的心理负担啦,这次的集训或许和你们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朱学而皱起眉头,疑惑不解地问:“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集训并不是单纯地挑选人才吗?”

    姜华山点了点头,接着说:“教授应该跟你们提到过有人会被淘汰这件事情吧。”

    朱学而苦着脸回答道:“可不是嘛,就是因为这个,我昨晚一宿都没睡好,心里一直担心着要是被淘汰了可太丢面子了。”

    姜华山的目光中透着一丝疑惑:“教授有些话没说太明白,能进到这里的人都是在自己领域领先于众人的。国安局已经确定要将他们纳入,参加集训的目的是为了一是为了帮他们找到适合自己发挥才能的位置,比如那边的林默生,肯定要加入科技组。李小小就肯定是金融组的。二是帮助他们开发一些其他方面的能力。”

    朱学而皱起眉头,追问道:“什么其他方面?”姜华山一脸好奇地看向沈浪,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我看过你在泰山的那次行动,你能感悟到天人合一了是吗?”

    沈浪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好像能感到一点,但是说不上来,时有时无。”

    姜华山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想这就是教授看上你的原因,每次集训十几人,能感受天地之力的凤毛麟角,进入天人合一之境的更是绝无仅有,我知道的只有两个人。”

    朱学而瞪大了眼睛,迫不及待地问道:“谁啊!”

    姜华山的语气变得沉重起来:“一个是早年间的,现在已经去世了。还有一个参加行动的时候失踪了,大家都知道其实已经死了。”

    行动失踪,已经死了,这两个熟悉的词条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沈浪的心头,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痛苦,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朱学而和宁静紧张地看着沈浪,他们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他们期待着沈浪能够流露出一丝哀伤,这样他们就可以立刻上前安慰。然而,沈浪的神色却没有半点变化,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也许,沈飞的消失已经太久,久到沈浪已经习惯了这种痛苦,久到他已经学会了将所有的情感深埋在心底。姜华山叹了口气,惋惜地说道:“教授对你哥哥十分看好,大家都认为你哥哥是要挑起国安局大梁的人。可惜了。”

    朱学而看到沈浪陷入了哥哥死亡的哀伤情绪中,心中一紧,他深知这种情绪的沉重,于是迅速地转动脑筋,试图转移沈浪的注意力。

    他的目光瞥向那些一直盯着他们的人,然后故意夸张地说道:“你看他们一直盯着我,我感觉自己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姜华山自然明白朱学而的意图,他也立刻配合着将话题转开,语气轻松地解释道:“因为你们三个是集训组定好后又加的,是教授特批的。他们对你们充满了好奇,尤其是你那天的事情传播得太快,所以对你的好奇更重。”

    朱学而心里暗暗叫苦,忍不住在心里暗骂姜华山:“这家伙,转话题就转话题,怎么偏偏要转到我头上呢?”

    姜华山似乎猜到了朱学而此刻的心思,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更加轻松,说道:“别想太多啦,想成为精英的第一要律就是对自己专业的专注度。你那点事,大家听了也就当个乐子罢了。”

    朱学而心中有些愤愤不平,嘟囔着说:“你说得倒是简单,反正被笑话的又不是你。”

    沈浪在一旁劝解道:“这事过几天就好了,你越是关注它,它就越是过不去,你得坦然一点。”

    宁静也附和着说:“就是嘛,本小姐被你看光了都没说什么,你一个大男人还这么矫情。”

    朱学而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一只熟透的苹果,他急忙躲到沈浪身后,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哪有矫情,反正他们没那么看你。”

    宁静见状,飞起一脚直冲朱学而的门面,朱学而吓得连忙躲闪,一张脸红得像猴屁股。

    姜华山连忙喊道:“好了,别闹了,教官该来了。教官你们应该认识,风长青。”

    朱学而好奇地问道:“知道,昨天教授说了,他很厉害吗?”

    姜华山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之色,说:“从我知道起,他就一直是集训营的教官。他不仅经验丰富,而且对学员要求极其严格,但也正是因为他的严格,才培养出了许多优秀的人才。”

    房间内声音戛然而止,突然的寂静令朱学而极不习惯,众人目光集中在门口的地方,风长青踏步而来,身形冷峻如山峰,自身散发的沉重气场压得众人大气都不敢喘。

    “你们好,我叫风长青,你们的教官,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一成不变的、毫无感情的、机械式的冰冷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