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像是一个固执的老头儿,一步一步、一刻一刻地缓缓过去。
那流逝的速度,如同针尖上的水滴,虽然细微,但却滴滴答答清晰可辨。
此时此刻,事态的发展,简直就是那一盘正杀得难解难分的棋局。
而关键之处全掌握在这四个劫机犯的手中。
他们的耐性,便是决定胜负的最后一颗棋子,一旦移动,即会引发毁天灭地的惨剧。
不过,事情却变得诡异起来。
这一刻,四个劫机犯就好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谁也没有做出下一步的举动。
时间就在这一刻静止了。
机舱里的氛围,原本就像一根紧绷到极致的琴弦。
只要稍有那么一丝一毫的外力作用,便会立刻断裂。从而,瞬间陷入失控的混乱之中……
回头再看看坐在机舱深处的乘客张无趣?
表面沉静如水,实际上,他的脑子正转得快过了一台高速运转的等离子陀螺仪。
无数的方案和对策如潮水般争先恐后地,从他的脑海中涌现出来。
那些想法就像是一群调皮的小精灵,在他的思维空间里,不断跳跃着、奔跑着。
然而,当他仔细审视这些方案时,却发现每一条都带着一种先天不足的气质。
仿佛它们都是些残次品,根本无法真正付诸实践。
这就像是在给一艘漏水的船,穿上了华丽的外衣,看似光鲜亮丽,实则不堪一击。
“哎,要是乐步之在这儿就好啦,以他的身手,一定能够轻松干翻那三个劫机犯。
然后我再迅速出手,拿下最左边这个小个子。
那样一来,所有的罪恶都将被扼杀在摇篮之中,机舱里的人们也将得以重获安宁。”
张无趣心中暗自感叹着,但他也清楚地知道。
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如果”和“但是”。
现实就是现实,不会因为任何假设而改变。
此时的我只能紧紧握住自己内心的那份坚定,继续思考着可能的应对之策。
只希望能够找到一丝突破的契机,让这场危机得以化解。
……
忽然,一声破空而出的婴儿啼哭,就如同利箭一样,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
硬生生地将原本凝结得如同铅块般的空间,给钻出了一个透亮的窟窿。
不得不说,这大宝子呀,那可真是世间最为无拘无束的存在呢!
他又哪里会懂得那些复杂的,诸如劫机之类的事情哇?
哼,本大宝憨子才不会去理会那些凡尘俗世哩。
他呀,只要一感觉到肚子饿了,那就会毫不顾忌地放声大哭;
要是嘴巴渴了呢?同样也是毫无保留地大声哭泣;
甚至就连不小心尿裤子了,这种尴尬的情况,
依旧还是只会用那清脆,却又带着些许委屈的哭声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当然啦,实际上啊,这小家伙是被那个名叫张无趣的坏蜀黍,悄无声息、鬼鬼祟祟地给掐了那么一下子。
/(ㄒoㄒ)/~~
他那肉嘟嘟的小短腿,就像是两根可爱的小玉米似的,在空气中不停地蹬来蹬去。
仿佛是在抗议着张无趣对他所做的一切;
而那胖乎乎的小身子,更是像一条扭动的大蚕蛹一样,不停地左右晃动。
似乎是想要,尽快摆脱这挂住自己的吊带,以便能离着这坏笑的恶魔更远一些。
要是这小家伙会说话的话,那九成九,肯定会怒气冲冲地指着张无趣的鼻子,
大声控诉道:
“你这个坏蜀黍,手真黑,我屁股上的肉都被你给掐紫啦!”
此时,坐在另一边的孩子妈,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哭声,瞬间就如同被雷击了一般,整个人都傻了眼。
她先是小心翼翼地、缩头缩脑地看了看站得离他们最近的那个满脸胡子的劫匪。
只见,那劫匪正紧紧地皱着眉头,一脸不悦地看向这边。
孩子妈见状,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她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那样,缩着脖颈,慌里慌张地把头转了过去。
而此刻,她心中那叫一个焦急万分。
脑海中立即飞速地盘算着该如何应对眼下的局面。
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止住孩子的哭声。
无论如何,我还是先把他从那根固定挂带上解下来吧。
然后,再给这个可怜的小家伙换上一块干净的尿不湿。
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这孩子刚刚才喝了小半瓶奶。
这会儿八成就是尿湿了,才会这么哭闹个不休的。
紧接着,她那明锐的目光瞬间便聚焦到了孩子的屁股上。
咦,怎么会有块如此显眼的青紫指印?
这指印,根本就是刚刚才被烙上去的,鲜艳得触目惊心。
上面清晰地呈现出那宛如恶魔之爪般的作案痕迹。
每一道纹路都细细地诉说着孩子所遭受的痛苦与委屈。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对啦!作案的凶手很显然就是他——坐在孩子右边的张无趣。
快看他那副心虚的模样!嘴角的坏笑还挂得老高哩!
这实在是太可恶啦!
瞧啊!快看!
这坏家伙那罪恶的手指,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僵在那半空中,一时还来不及缩回去……
孩子妈见状,顿时满腔的血气,如同火山喷发般直冲脑门。
此前,所有关于劫机犯的顾虑在这一刻,全都被她抛诸脑后了。
只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把将孩子紧紧地抢到了怀中。
那股非凡的力量中蕴含着难以言表的母爱与保护欲。
紧接着,就看她毫不犹豫地腾出一只手来,带着满腔的愤怒与仇怨,直朝着张无趣那张令人作呕的脸狠狠挠去。
整个动作流畅自然,一气呵成,仿佛是经过无数次演练一般。
而且在这个过程中,还伴随着她极具狂暴的语音提示。
那凄厉的嘶吼犹如裂锦般凄厉,一时在机舱内回响,良久不绝,
“你这肮脏的垃圾,怎么竟敢对我的孩子动手动脚?你这种人渣,一定会下地狱的,简直是不可饶恕!”
很显然,在孩子妈心中,张无趣已经被她视作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变态恋tong癖。
而张无趣呢,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他竟然没有丝毫抗拒或闪避的意思。
就好像是被吓傻了的木茄子,结结实实地吃下了这招来自“铁尸梅超风”的九阴白骨爪(横扫)。
伴随那尖锐的指甲划过他的脸颊,“刺啦”一声脆响,
四道深深的血痕便赫然出现在了他的脸上,鲜血缓缓渗出,默默地控诉着他肉体的疼痛和心灵的创伤。
“哎哟喂,这洋婆子手可真重啊,看来她是真的被嘲讽到了。”张无趣也只得是在心中暗暗叫着苦。
由于事发突然,谁也不曾察觉到他眼中忽然闪现的那抹诡谲笑意。
安全带在一声清脆的“吧嗒”声后,如同解开“张飞捆猪”般,迅速松开了。
张无趣顶着一张血乎刺啦的脸,此时此刻,显得那可是相当地惊恐万状。
只见他手忙脚乱地捂住自己的脸颊,仿佛这样就能暂时减轻痛苦,掩盖住自己内心的不安。
紧接着,他就像是一只偷油吃被吓住的老鼠那样,撒腿就朝着中间的过道冲去。
他一路奔跑着,姿态极为狼狈,一边跌跌撞撞,东倒西歪地向前冲,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声叫嚷道:
“Help!Help me!”
那声音尖锐而急促,在促狭的机舱内回荡着,显得格外突兀。
他的脚步虚浮不稳,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摔倒在地。
看起来,就连那醉酒的花和尚也比他稳了好几分。
而在这混乱之中,他就那样东倒西歪、跌跌撞撞地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那名劫匪直直地撞了过去。
那名劫匪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搞得一头雾水,满脸懵逼。
短时间内,他实在是无法理解并消化眼前发生的一切。
此时此刻,孩子的哭闹声与张无趣的嚎叫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乱麻一般,七零八落地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整个机舱的氛围都被渲染得更加紧张和混乱。
最让那名劫匪感到疑惑的是,张无趣竟然会来找自己寻求帮助?
他难道真的不清楚我的身份吗?我可是实实在在、如假包换的劫机犯哇!
其实,直到张无趣的手触碰到劫匪的前臂时,他的心中还是十分忐忑不安的。
他脑子里自顾自地盘算着:
“这恶贼手里的炸弹该不会是个A货,根本经不起这么一撞吧?
唉,管不了那么多了,就算是个A货,我也得把它当作行货来对待——”
无论如何。眼下的局势,也根本容不得,他的脑中思绪万千,心中波澜万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