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从北方基地出来,他们是带足了人手的,总共就那么两个目的。
可现在无论哪一个目的都无法达成,因为益州基地存在他们无法解决的强者。
或许可以用更温和的手段去分化益州基地内部,但此刻益州基地的权力结构太过稳固,基本上就是铁板一块,除非三人中失去某个人,让权力出现空缺。
“01干员,你之前是来调查过这件事的?你觉得益州高层的清洗是周圣通谋划的吗?”宋恩泽看着女干员,他们之中唯一有对益州基地高层清洗事件有过了解的也就是01干员。
当时01干员在负责回收实验体和隐秘基地的研究资料,可这件事好像并不顺利。
李申民死讯传来的时候,北方是很震惊的,因为这种高位的人,死得太过突然了,原因仅仅就是三阶利爪的突然袭击,这实在很难让人相信。
上面更相信的是益州基地的人造反了,发动了军事政变,可当时01干员的调查结果是。有人从后山将利爪投放到了基地,后山上的树木遭到砍伐,且有大面积的拖拽痕迹。
进一步的调查,那就是可能是强大的觉醒者造成,因为就算使用电锯,也很难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砍伐掉那么多树,而且电锯会造成很大的噪音,想要在山顶上开出一条路来,不是那么容易。
回想起当时后山的拖拽痕迹,01干员知道这件事可能不是一个人造成,利爪应该是被关在铁笼子里,然后拖到后山投放的。
可现在他们找不到任何证据,也不能用雷霆手段,重新取回权力。
“看来暂时不能对益州基地动手了,之前我们安插的卧底有报告过,益州基地可能也建立了病毒研究所,里面可能就有我们要找的人。”
MR3-1实验体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病毒学专家李博士的女儿,而且根据资料记载,她的女儿也具备研究能力,算是继承衣钵了。
“可是任务失败的话,跟上面的人怎么说?”宋恩泽被突然的情况搞得有些焦头烂额,上面的人既然派他来,那就说明对这件事还是很重视的。
“让李天文部长回北方基地吧,益州基地暂时无法回收。其实我还有另一个怀疑对象,那个人叫墨青云,不过这次似乎没有见到他。”01干员拿着手中的资料仔细观看,资料上的照片是一头黑发,并且断掉左手的墨青云。
断掉的左手,这么明显的特征,不可能看不到。
“这个人不就是当时坐在椅子上的那个人吗?和河边的那个人一样,白头发,应该是MR3药剂副作用造成的白化。”宋恩泽看了一眼资料,他确认了墨青云的身份,哪怕是换了一头发色,依旧还是能认出来。
只不过当时干员可能没太在意这件事。
“这个之前有调查,现在看来,实验室的两支药剂很有可能就是墨青云和杨修然这两个人使用了。”01干员皱眉,如果墨青云是知道实验室的位置,那他应该带走研究资料和实验日志才对,问题是实验日志和研究资料都没有被带走。
仅仅是带走了MR3药剂,还没有经过临床证实的药剂,实际上和毒药也差不多,他们怎么就敢往身体里注射。
在隐藏实验室的电子存储里的资料,普通人没有权限,取不出来也很正常,实验日志他并没有带走。
因此01干员,更倾向于墨青云等人误打误撞找到了塔克里地区的实验室。
不过这种失败品,对于上面的研究价值并没有那么大,高层也没有对这件事太在意,上面好像有过这样的失败品,但都因为一些原因被处决或者严密看管了。
对于杨修然和墨青云,上面根本就没有提到过这两个人,是不是上面还没有了解到这个情况?
“这件事就这样吧,任务失败,我会和上面解释的,先进行鄂省地区的调查。按最近的报告来说,有目击者在鄂南目击新型变种。”01干员回到了车上。
“可能是动物体变种,报告上说还会飞。”
“扯淡吧,基地的研究,不是说这种病毒不会感染动物吗?只会在人类之间传播,最多也就是感染灵长类。”
“那是之前的研究结论,没准现在病毒再次变异了也说不定,你看看这个报告上的墨青云和现在的墨青云差距也太大了不是?”01干员看着报告,断了一只手,黑发年轻人。
现在墨青云是白发,而且左手完整,也没有在益州基地担任任何职务,如果不是探子刻意提了一下这个人的话,她也不会在意。
本来这次的任务就是应该先将权力从益州基地三人的手中取回,然后让李天文来接任就行了。
益州基地一开始本来就是李申民建设起来的,上面的人对他也有足够的信任,就算是做大了也是权力的内部更迭。
可现在突然换成了这么几个,没有什么靠山背景的人,他们没有倒向北方的任何一个派系,完全脱离了中央的控制,这种做派在上面看来也是军阀割据的态势。
要是等哪天益州基地真的整合完力量,成为了南方基地,恐怕还会对着北方基地来一句,“我看你有点像军阀啊。”
如今全国多处高速已经出现了破损,最大的问题其实不是道路的自然老化,而是山体滑坡之类的问题导致的道路堵塞。
大多数的重工业都在北方,南方的基地想要取得汽油之类的工业资源,就必须和各个地区之间的基地建立起贸易往来。
末世前的物资储备都会一直消耗,工业资源是需要工业体系才能进行生产,没有这样积累的地区,那就必须和其他拥有的地区进行交易。
他们不可能再让人类退回到那个茹毛饮血的时代,没有远程的交通工具,没有电气,没有远程沟通的手段。
如果真的成为这样,那人的一别真的可能就是永远,虽然没有死去,但一生可能就相见那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