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他们踩油门怎么也超不过去。
面包车看上去旧兮兮,还装了铁栏,应该跑不过吉普车才对。
张若峰坐在吉普车里,听着车里人的对话。
只字片语间,拼凑出原因,气的寒气外泄,奈何他只能让车里的温度下降,却弄不死人。
壮汉司机怒骂:“吗得!一辆破面包车怎么有那么大的马力!见鬼了!草!”
张若峰很生气,冷幽幽的说:“你车上确实有只鬼。”可惜没人听见。
“开枪!朝她的轮子打!”
‘砰砰砰’
枪声响起,江诺诺的车子左摇右摆,开枪的人根本打不中汽车轮胎。
江诺诺迅速把车子拐进一个村子,带着两辆吉普车绕着村子跑。
村子的路很窄,顶多就能容下两辆车,路上又有很多的破车和丧尸,根本做不到超车。
吉普车上的人也不敢再打开车窗,怕伸出手被丧尸抓到。
吉普车紧紧跟着面包车,想要伺机而动,然而,江诺诺已经熟悉了村子每条街的大致布局。
“嘿嘿,小样儿~还想害姑奶奶,地府见!”
原本直行的面包车突然加速,吉普车也跟着加速,见她突然右拐,也跟着拐了进去。
“嘭!”
还不到两秒,又是一声“嘭!”
右拐的小道里,离路口两米处停着一辆废弃的皮卡车,吉普车车速太快,根本来不及停,更来不及绕过去。
他们只能直面撞上皮卡车,车子在狭小的村道中侧翻。
紧跟其后的吉普车,也没来得及做出应对。
撞上了前车,车子熄火安全气囊弹出,车内的人短暂的晕厥过去。
车子后面原本就跟着不少丧尸,他们瞬间把两辆车团团围住。
张若峰站在吉普车外,冷眼注视着丧尸从破碎的车窗爬进去,撕咬昏沉沉的司机和乘客。
“啊!”
“砰砰砰”
尖叫声伴随着枪声,车内的丧尸被爆头。
江诺诺的车已经绕回到这条街,朝张若峰喊道:“老公!上车回家咯。”
张若峰又气又揪心:“他们是梁启韩派来的。”
“绑我还是杀我?”
“杀你。”
江诺诺嘴角始终上扬着:“说明你真的是她害死的,奇怪,我又没证据,她为何要杀我?”
“听他们话里的意思,我的本家在京都有权势,几个月前,张家来海城找梁家询问我的事,梁家告知他们,我是意外身亡;
你之前告诉梁雯,我就在你身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才有了今天的戏。”
张若峰目光幽冷,盯着侧翻的吉普车,围过去的丧尸越来越多。
面包车周围也有丧尸拍打车窗,但是,很快被鲜血吸引过去。
直到吉普车内再没传出枪声和呼喊声,江诺诺才启动车子离开。
回到海城,江诺诺直接去了办公楼,被楼下卫兵再次拦住。
江诺诺对他说:“麻烦你去给你们副基地长乔振海带句话,江无的孙女江诺诺找他。”
往往会带这种话的,肯定是和副基地长相熟,卫兵很识趣没多问,用对讲机呼叫乔振海的助理。
没一会儿,乔振海的助理下楼请江诺诺上楼。
张若峰很疑惑小妮子的身份。
江诺诺见到乔振海,眉眼像月牙似得弯起:“乔三叔。”
“诶~坐坐,丫头今天刚到海城吗?”
乔振海没有女儿,侄女乔星月出生后,一直把她当女儿养,奈何侄女不知所踪多年,见到江诺诺俏皮的样子,心里欢喜不已。
江诺诺吐吐舌头回答:“嘻嘻,来了好些天了。”
“怎么不来找我,章老可等着你回京都呢。”
江诺诺嘟囔着说:“去京都就不能到处玩了,章爷爷肯定把我看的紧紧的,乔三叔,我想请您帮个忙。”
赶紧岔开话题,免得被劝回京都。
乔振海哪能看不出小丫头的心思,笑呵呵的问:“什么忙?说来听听。”
“我身边有只鬼”
刚听完前半句,乔振海后背汗毛竖起,瞪大眼睛观察四周,完全没听清她后面说的话。
缓过神来后问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身边着只鬼是基地理事梁启韩的前女婿,他是被他前妻梁雯故意推到丧尸堆害死的。”
虽然没查清真相,但江诺诺觉得,末日里想要谋杀亲夫,最简便的方法就是推给丧尸吃,没想到被她真相了。
“张若峰是被梁雯害死的?”
前几个月张家来寻人,乔振海才知道张若峰是梁启韩的女婿,听梁家人说张若峰没逃出丧尸潮的攻击。
江诺诺用力的点头:“嗯嗯!是真的!张若峰亲口说的,梁雯亲手把他推到丧尸的嘴里。”
梁启韩找人追杀她的事,她决定不说。
若是让章爷爷知道,自己铁定会被接回京都,她觉得海城挺好玩,有人要追杀她,更好玩。
张若峰坐在她身边放冷气,他莫名的就认定江诺诺说的,就是被他遗忘的真相。
乔振海一点不怀疑江诺诺说的话,江无是有真本事的,当年他就预料过侄女会失踪,可惜乔家没守住。
乔振海拿过卫星电话,拨通了张家的电话:“张峰,你儿子是被梁雯推到丧尸堆里的,她谋杀亲夫蓄谋已久,你儿子死不瞑目,做了鬼”
对方可能有所怀疑,乔振海严肃的喊:“我能拿这事开玩笑吗?你儿子正跟着江无老先生的孙女!人家有阴阳眼!天生能见鬼!”
传话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总能添加很多油醋。
江诺诺看向张若峰,俏皮的眨眨眼:“老公,你现在可以瞑目了。”
张若峰冷飕飕的问:“所以,你想送我去投胎吗?”
江诺诺愣住,反问:“怎么送?我不会啊,老公,你死后有没有见到鬼门关?鬼差长什么样子?真的长的像牛和马么?”
“”张若峰转过脸,这个便宜老婆好呱噪。
乔振海还在和电话那头的张峰聊着,瞥见江诺诺在和空气聊的起劲,他的身子打了好几个哆嗦。
丧尸和鬼,他宁可面对丧尸,他解释不清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