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防潮也防虫,虽然说现在是住楼房,但是不乏有一些小虫子,叫不上名字,细看长得也不一样,但是恶心人招数是一模一样的。
看见点光就往脸上扑。
叶春沅小时候最害怕的就是小虫子趁她睡觉偷偷跑进耳朵里。
叮叮当当,将桌子做好之后,叶春沅就把电煮锅放了上去,天色不早了,大家陆陆续续都回来了,现下估计都收拾好躺床上休息了。
那就还是煮粥,将营养液拿出来兑在水中,米放的量多上一半,多添点水,管饱还解渴。
刚刚只顾着搬东西进屋,叶春沅注意到自己晒的肉不知道被谁取了进来,放在了客厅的桌子上,晚上有露水。
叶春沅连忙出去拿进来,捏了一下,已经硬了。
干脆放进屉子里再蒸半个小时,明天再晒一天就差不多了。
叶春沅在这里捣鼓,余安行就站在旁边看,他指头戳进去了一个小木刺,揪不出来。
眼睛盯着叶春沅,手指头自己摸索着用力。
“为什么要蒸?”
叶春沅顿了顿,“其实不蒸也行,保险一点。”
蒸好的肉干,叶春沅挑出来一根切成两半,她跟余安行一人一半。
米粥都盛出来了,余安行手上的刺还是没弄出来。
叶春沅皱着眉将手在身上擦干,捧起他的手看,变化好几个视角才看见那根细小的木刺,“等我给你弄出来。”
有点艰难,木刺只露一个头,叶春沅只能用指甲盖掐在木刺边的肉上,试图将它挤出来。
万幸叶春沅留了点指甲,又挤又掐的,将木刺折腾出来了。
俩人离得很近,垂下来的睫毛纤细浓长,余安行看得入神,额头上的汗在空调开始制冷之后消失了,不过汗湿的发丝还沾在额头上。
“好啦!”
余安行回过神,手上小小的刺痛终于消失了。
这一番动作下来,粥都是温热能入口的了。
叶春沅迫不及待地喝了口米汤,渴死她了要。
快速吃完饭,叮嘱余安行吃完刷锅刷碗,叶春沅趁着卫生间没人,抱着衣服进去洗漱。
也是用上洗发水了,这生活质量是显著提高。
好久没见到泡沫了,叶春沅搓完头发,剩下的泡沫往身上抹,尤其是脖子。
粘手都
洗完澡,叶春沅爬上床,跪坐在床上琢磨柜子打什么样的,那里剩下的木头应该够用,就是不知道明天去还在不在那了。
余安行抱着锅进来,他也快速地洗了个澡。
一进屋没瞧见叶春沅,他刚刚路过卫生间明明没听见水声,听到床板传来的动静,才发现叶春沅已经躺床上了。
这个视角看过去,余安行只能看见她翘起来的二郎腿。
捂的白生生的。
但再看一眼床架,余安行无端叹了口气,将锅放在桌子上后,也关灯爬上了床。
叶春沅看着腕表上的信息,基地已经发了预警,热雨期会在三天内到来。
她有点犹豫要不要去取那个木头了,但是她好像也没有急于要放置的东西。
这个家一贫如洗
看了眼打磨没到位的木头,叶春沅闭上眼哄自己睡觉,眼不见心不烦。
看不见看不见
余安行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她闭上了眼,眨眨眼也挨着她睡了。
还好没推开他。
三天内就是三天内,半夜叶春沅和余安行被腕表自动发出的警报声吵醒,她踩着凳子将开了一条小缝的窗户关上。
下雨了。
这么一条小缝隙都能溅进来雨点,可想而知吓的有多大。
客厅有声音,余安行走出去发现大家都起床了。
站在客厅往外看,何止是天被撕个口子,雨势大到,像是一张名为“天”的塑料雨布被扯了下来,积攒已久的雨水倾斜而下。
杨志灵苍白着脸,他离窗户最近,嘴角扯动了好几下都发不出声音来。
王叔抱着杯子感叹了一句,“今年难喽!”
大家的表情如出一辙的惊讶。
叶春沅完全没体验过,全靠扶着余安行支撑身体。
夜色昏暗,偶尔几户人家没有关灯,才得以看到雨势有多恐怖。
余安行干脆一只手揽上叶春沅的腰,将她托起来。
“我们先回去继续睡觉了。”
“回吧回吧,再看也就这样了。”
“记得检查一下窗户!”
回到房间里,叶春沅冷不丁道,“怪不得那个雨塔那么宽!”
脚踩在梯子上,叶春沅脚软使不上劲,余安行在底下给她托了上去。
生无可恋地翻身躺下,叶春沅打开基地发的预警信息。
毫无疑问雨中含有大量有害物质,不能出门。
余安行将她抱在怀里,叶春沅小声嘟囔道,“以前没有那么可怕对吧?”
余安行点点头,陷入回忆中,以前的热雨期恐怖的是高温,大家都盼着下雨降温。
而今年这场暴雨,开了一个很艰难的开头。
那些没有囤够粮食的拾荒者很难再从森林里找到吃的了。
叶春沅也想到了这里,坐起来看了眼堆在墙角的粮食,又安心的躺下。
小声聊着天,余安行天南海北的扯,终于把叶春沅无聊睡着了。
第二天睡了个自然醒,起来时余安行都做好饭了。
他泡了干菜,倒点油炒了一下,立了死面饼子。
干菜剁得碎碎的,油水给足了,煸炒得格外香。
加上劲道的死面饼子,以及馏馍水,叶春沅吃得打个饱嗝。
探出头看了一下,客厅没空调,自然也没有水。
外面的雨小了很多,最起码不是一眼望去的雨幕,而是能清楚的看到雨滴滑落的轨迹。
听见开门的动静,宣文珠“咔”一下把门打开。
两人遥遥对视后,达成了共识。
宣文珠一阵小跑跑到叶春沅旁边,俩人鬼鬼祟祟进了门。
余安行看得无奈,腾出个位置,让两人坐下。
宣文珠打量了一下改造过后的床和桌子,伸手拍了下来。
“你们这好啊,上面休息,底下做事。”
叶春沅:“你那不也是吗?”
宣文珠摇摇头,“没有啊,邢姨的床挪我下面了,刚好也腾出来一张桌子的空。”
“那也一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