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雪乃没有搞清楚状况,其实心魔自己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雪乃下车之后,他能从对方身上感受到同类的气息,也能感觉到时予心中的熟悉感。
但是这刚见面就拉着自己,搞出抓奸现场的阵势又是什么意思?
“真是闹够了!”
被抓着下巴的心魔呲起獠牙,由于还带着怒气,看着比刚刚吓唬花音的时候更为凶恶。
那恐怖的模样,让一旁站着还搞不清楚状况的花音终于支撑不下去,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而直面这种恐怖的雪乃,却只是瞪大了水灵灵的眼睛。
抡起小巧的保险箱,啪地一声扇在心魔的大脸上。
“你还敢凶我???”
心魔被打蒙了,别看雪乃外表娇弱,那力气可是真不小,一下子把他整个脑袋都给扇偏了过去。
这还没完,雪乃竟是得理不饶人,双手又抡起保险箱就又砸了过来。
边打边骂:“几天没见,你跟别的女人好上了,还敢凶我!!!”
啪!
这回保险箱没砸在心魔身上。
他反应过来之后,人立而起,翅膀猛地撑开。
巨大的劲风吹拂,雪乃毫无防备之下被直接吹退了两步。
“我说你要抓奸之前,能不能先认清楚对象?”
“嗯?”雪乃闻言,皱起眉头朝着心魔嗅了嗅。
这才眯起眼睛,脸色不善:“你不是时予?”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心魔怒极反笑,鼓起双臂上结实的肌肉。
说起来,心魔还从没做过自我介绍。
在时予的记忆中,关于那些厉害的人物登场总是要有响亮的名号。
于是,心魔也有些纠结了起来,自己该叫什么好。
只是没等他想完,就见雪乃径直走到他的身前。
举起针管就直接扎在心魔的胸口上,那速度快得白皙的手臂都挥舞出了残影。
心魔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剩下已经完全推到底的针管在他的胸前摇晃。
不禁吐槽:“你打完针,针管都不拔的吗?”
“哦,抱歉。”雪乃倒也听劝,当即就把针管给拔了丢在旁边。
心魔有些无语:“你给我注射了什么玩意?”
“没啥,就小管抑制剂。”雪乃摆摆手,自从确认这不是时予的意识后,她的态度也明显冷淡了不少。
“哦,抑制剂啊。等等!”心魔有些慌了:“抑制啥?”
这次雪乃没有回答,微微后退了两步。
不需要回答了,那种虚弱的感觉已经从针管扎过的位置,迅速传遍了全身。
原本已经被他压制住的时予意识,也开始蠢蠢欲动。
心魔感觉自己浑身无力,就像是在病床上躺了半年的植物人那样,连站都站不稳,原本人立而起的身体直接趴了下去。
“不!这不公平。”
心魔颤抖着嘶吼出声。
可这改变不了任何事情,他的身体依旧快速的缩小了下去。
没多久,就又变回了时予的模样。
“时桑!”
见到时予出现,花音反而是反应最快的那个。
当即跑了过来,从自己的随身小包里拿出衣服给时予披上。
这一幕让雪乃看得更气。
高跟鞋嗒嗒作响地走到时予的跟前,银白色的保险箱再次被抡了起来。
这次却不是砸人,只是用力推到了时予的怀里。
(心魔:???)
面对时予诧异的目光,雪乃双臂环抱在胸前,侧过脸去,很是不满地哼了一声。
“这是我答应过你,可以治愈妹妹的药剂。”
也许是抑制药剂的作用,或者被压制太久了,时予感觉自己非常虚弱,像是那种睡了很久,起来之后浑身无力的感觉。
好在有花音扶着,否则光是雪乃这么一推,就够他摔个大马哈了。
接过雪乃递过来的保险箱,时予有些疑惑:“这……又是那永生药剂?”
时予已经用亲身经历,证明了永生药剂肯定有问题。它确实能让妹妹恢复健康,不过代价说不定是失去自我。
“当然不是。”雪乃有些傲娇地开口:“这是我专门针对妹妹制作的恢复药剂,已经经过临床验证,绝对安全无副作用。”
“临床验证?就这么几天?”时予有些不信。
“不信就别用,随便你。”雪乃余光瞟了时予一眼,看到他身边百依百顺的小妇人,心中更气。
磨了磨牙,又心有不甘地再次开口:“我又救了你一次。”
时予点头。
这次身体被心魔占据,对方明显是积蓄了不少力量。
而且出来之后,目标也非常明确,就是想要通过吃人不断补充力量。
变强的同时,进一步压制时予的意识。
如果没有雪乃的出现,光靠时予,恐怕极难夺回身体。
“谢谢。”时予开口道谢,不管是妹妹的药剂,还是自己,都应该谢雪乃。
雪乃却不满意,叉着手:“谢谢有什么用?太轻飘飘了吧。”
“嗯,我欠你一条命。”时予直截了当的回应。
“我才不要你欠我什么,我要你……”雪乃眼睛眯起,看向了花音,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以身相许。”
“啊?”时予愣住,脸颊有些抽搐。
这疯女人,果然还是老样子,让人根本捉摸不透。
反倒是花音先反应了过来,仔细打量了下时予面前这个性感的御姐。
掩着嘴巴,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你就是,被偷走内衣的那个姐姐?”
这话一出,时予跟雪乃两人的脸色顿时就红了起来。
之前雪乃为了恶心时予,报警通缉他,谎称时予入室抢劫,抢的还是性感内衣。
当时可把时予给气得够呛,眼神也顿时不善了起来。
盯着雪乃,等她对此给出个解释。
雪乃能怎么解释呢,纯粹就是想着恶心下时予。
谁能想到还有被秋后算账的一天,还是在这么个不尴不尬的时候被提了出来。
一时间也没脸继续在以身相许的事情上纠结。
眼咕噜一转,看向了吐得几乎瘫痪,趴在副驾旁边休息的那个男人。
清了清嗓子,朝着那人的方向努努嘴:“那个是你的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