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楼看见马车里的裴逊,消瘦了不少的脸,心疼不已。一路上危险重重,也不知道他一个文人怎么有胆量跑这么远的,看着他凹陷的脸颊她再也忍不住了,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娘子!”裴逊声音哽咽,他对她伸出了双手。
左小楼一个飞扑,撞进他怀里。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左小楼仰头主动吻住了裴逊的双唇。裴逊身子一僵,立马化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在一边被迫吃了一嘴狗粮的宋光远(╥╯╰╥)
两人见面后,整天腻歪在一起,左小楼则靠在裴逊身上吃着各种小零食。宋光远直接去和北堂擎挤一辆去了,再不离开他都要被狗粮撑死了。德才也主动去给他们赶车,回去的路程感觉很快,一路吃吃喝喝没几天就回了京都。
到家后才知道,裴逊荫封的旨意已经下达了。裴逊因为是属于举荐荫封,按东越吏部的规定,被外放至江南海州云县做县丞。现在人回来了,得去吏部报到,三日后出发。
裴逊有些忧愁,他刚把娘子接回来,这么快就要分开吗?他好舍不得。海洲最近很乱,偶尔有股海寇登陆洗劫渔村,杀害渔民,来无影去无踪。官兵赶到时人已经跑了,硬是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怎么敢把她带去那里。
“怎么了?”左小楼看到他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禁出声问道。
裴逊犹豫片刻还是把担忧告诉了她。
“嗨,多大个事儿,我随你一起去。这京都我待够了。”
“可是那里现在很危险!我怎么能让你涉险。”裴逊有些着急,他想打消左小楼的想法。
左小楼粲然一笑“俗话都说公不离婆,秤不离砣,你去哪我当然就去哪,再说了,我可不是软柿子。”
裴逊无言以对,只能牵着她的手往里走。
回到房间里的左小楼感慨万千,房里还是和结婚那天一样,只不过有人天天打扫。裴逊从后面拥住了她“娘子,你知道吗?那天你不见了,我感觉天都要塌了,我无法想象没有你的余生,我想……我会一生都活在回忆里。”一滴泪滴在了左小楼后脖颈上,烫进了她心里。
她转身回抱着他“子廉,我在!我一直都在,不论我去到哪里,我都能找到回家的路。”两人眼神缠绵,正要亲到一块时,宋光远那个电灯泡及时出现了。
“表哥、表嫂、姑丈让我叫你们吃饭了!”
人未至声先到。两人无奈一笑,携手去了饭厅。
月朗星稀,新房里红烛摇曳,梳洗完的左小楼正在擦着头发。一只大手抽走她手里的毛巾,替她擦拭头发。好在她的头发并不长,没多久就擦干了,看着裴逊眼里的火苗,她有些怂“我……我再去上个茅房。”
裴逊一把拉住她的手,眼里全是宠溺“娘子不急,我们先洞房吧,一会儿为夫陪你去。”说完一弯腰将她打横抱起,一步一步向床上走去。
这一夜风急雨骤,风雨如磐……左小楼感觉自己就像一朵娇花,在狂风暴雨中瑟瑟发抖。她没想到一直以来温文尔雅的裴逊,在床上居然这么的孟浪,这反差让她在心里骂了一句‘果然是咬人的狗不叫。’不知道找裴尚书退货还来得及不。
第二日,裴逊神清气爽的起床,他亲了亲左小楼的脸颊,抚摸着她的头发,微笑着在她耳边轻声道“娘子,为夫今日要去吏部报道。你在家好好休息,记得吃饭,我马上回来陪你。”
左小楼翻了个白眼,扔给他一个枕头。狗男人,折腾了一晚上还神采奕奕的,难道是采阴补阳了?
还好她有异能,瞬间修复了伤处,不然现在怕是得躺上一整天。
裴逊走后她连忙起床,让下人收拾准备物资,她们还有两天的时间了。
中午裴逊从吏部回来,又被裴大人叫去了书房,教他一些与同僚的相处之道。
转眼就到了出发哪天,他们这次几乎都是走水路。仆人就带了德福德才还有左勇,这次裴大人派了十八个护院去护送他们。在码头上她看到了北堂擎,北堂擎给他们捎了不少东西。临走时,他笑着对左小楼道“小楼,等我,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左小楼就是不想收都不行,人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甲板上,裴逊握着她的手,和她一起看着越来越远的码头。心里不舍,有些闷闷的,他们要离开家人,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过自己的生活,追寻自己的梦想。还好身边有他(她)在,让自己不至于那么孤单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