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日起,裴逊就很少出门。自从他表示要走仕途后,裴尚书考虑到他现在这个年龄,觉得慢慢考试时间太长了。所以他准备动用自己的荫封特权,已经把举荐交了上去,今年的圣节荫补已过,只有等待明年五月了。
如果是以前,裴逊是不愿意用这种方式入仕的,但现在的他,不愿意再等了。每天除了看左小楼的书还有很多他父亲给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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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擎来找过几次左小楼。
但左小楼都没有理他,她感觉皇家人心眼儿太多了,她不想与之打交道,北堂擎只好又垂头丧气的回去了。改做梁上君子,每天晚上等左小楼睡着后,偷偷跑到她床前,痴痴的看着她熟睡的容颜到天亮。
襄王摇头不已,这傻儿子怕是已经陷到脖子了吧,算了,由他去吧。
一转眼还有三天就过年了,裴尚书他们也放假了。
一大早,左小楼就把稿纸整理好,去找裴逊。因为两家离得不远,她打算自己走路过去。刚出家门口,突然蹿出一个人把她撞了一个踉跄。她抬眼看去,就只见到一个穿着披风,戴着围帽的人跑进了一个巷子。
“搞什么,一大早的,撞了人也不道歉。”
左小楼有些生气,一大早遇见这样一个人真是晦气。她抓了抓有些痒的手背,骂骂咧咧的去了裴府。
裴逊一听是左小楼来了,赶忙让德福上糕点零嘴。左小楼也不客气,她一边吃,一边等裴逊审稿。
一口气看完左小楼连夜写的手稿后,裴逊深呼一口气“小楼,我感觉这本《封神榜》男女老少的都有会喜欢,这本书绝对是神话类型里的经典之作,你打算什么时候印刷?”
“按老规矩办,这书我打算分成上下两册,元宵节后应该就可以印刷上册了。”
左小楼早就做好打算了,她想好好过新年,并不想加班。
裴逊点头,他也不希望她太累。两人又在那里继续讨论起宣发的细节。
突然。
左小楼眉头一皱,她感觉心脏传了一阵尖锐的刺痛,就像有人突然拿着钢针狠狠刺了她一下,她脸色倏的惨白起来。伸手捂住心口,太特么疼了。
裴逊也看到了左小楼的异常,他连忙扶住她,担忧的喊道“小楼,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左小楼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自从她有异能起,连感冒都没有过。而且水精华还能解百毒,她确实想不明白原因。正当她打算用异能查探一番时,一股更大的刺痛传来。
她感觉喉间涌起一股腥甜。一张口,瞬间喷出一口鲜血。
裴逊吓得呆若木鸡,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小楼。他认识的小楼是阳光开朗的,只要有吃的,顿时就能把她哄得眉开眼笑的……
他声音颤抖的问道“小楼,你怎么了?你告诉我啊。”
裴逊眼泪掉了下来,他好怕,他怕左小楼撒手离去。
左小楼紧皱眉头,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我心口……好疼……”
然后眉头皱得更紧,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裴逊连忙把人打横抱起,一边喊人,一边把人往自己床上放。
德福和德才连忙跑了过来“公子,出了什么事?”
“快去叫府医。”
裴逊急忙吩咐。
德福看到床上躺着的左小楼,和公子袖子上的血迹,扭头就跑了出去。
德才连忙问道“公子,我呢?我做什么?”
“你去看看父亲在哪里?让他过来一下。”
德才也立马出了门。
府医还没来,裴逊在床前不停的来回走动,心急如焚。他不知道左小楼到底怎么了,想帮忙也无能为力。
突然他想起左小楼昏迷前说她心口疼。莫不是她心口处受了伤?就像上次一样被人行刺了?怕给他们添麻烦,所以一直不说?
裴逊越想越觉得是这样的,他有些埋怨,发生这样的事小楼怎么能瞒着他自己扛,同时也有些自责,自己最近忙着读书,都没怎么关心到她,尤其她搬去新家后,见面次数都少了。
看她的样子,应该伤得不清,而府医却迟迟不到。
一番思量,裴逊还是决定看看她的伤口。他看着昏迷的左小楼,小心翼翼的解开她的腰带,衣服的系带,一层一层剥开衣服……
当他看到左小楼胸口缠得纱布时,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小楼,她真的受伤了。裹着这么厚的纱布,应该伤得不轻。他尽量放柔力道,就怕弄疼了她。
小心的将纱布的结解开,失去束缚的胸部瞬间鼓了起来。裴逊瞬间大惊失色‘怎么会肿成这样?难道不是刀伤,是被人打的?’
他脸色顿时非常难看,谁这么狠毒?小楼这小身板怎么承受得住。他将纱布解了一层又一层,最后轻轻一抽,长长的纱布掉了一地。
左小楼那雪白提拔的大白兔瞬间暴露在他眼前,像嫩豆腐一样滑腻的大白兔随着他抽纱布的动作轻颤着。嫩白的肌肤上并没有任何的伤口。
裴逊感觉自己像是被人在头顶捶了一拳,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心跳入擂鼓‘小楼她……她……她居然是……怎么会这样?’
正在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德福的声音传来了“公子,府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