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后院一厢房内,两名男子相对而坐。
中年男子手执一枚黑子,正冥思苦想,他对面坐着一位俊逸的年轻男子,男子手里把玩着一颗白子,含笑看着中年男子“舅父,不急!”
“表哥,表哥,你知道我今天看见了什么吗?”外面传来一阵欢快的呼喊声,接着“砰”的一声,门被推开了。
宋光远把门一推开就瞬间怂了,他恨不得时光能倒退,他老爹居然在和表哥下棋,就他老爹那棋艺,称之为‘臭棋篓子’一点不为过,偏还人菜瘾大,居然去挑战他表哥,也不知道谁给他的勇气。
“你这逆子,做甚如此毛躁?为父多次教导与你,男子 需时时注重自己的仪态,要成熟稳重……你看看你这样子,哪家小娘子会眼瞎看上你?”
作为荣江县的县令公子,宋光远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存在,但他最怕两个人,一个是现在正在喷他的老爹宋铮。
他老爹年轻的时候就是个大喷子,脾气还臭,得罪了不少人,不然怎么到现在还是个小知县。
另一个就是他这个表哥裴逊,那就是个腹黑的主,别看他是个病秧子,坑起人来一套接一套。
宋铮见儿子跟吃了耗子药似的耷拉着脑袋就来气“你一天天的到处瞎跑,书会背了吗?字练好了吗?琴棋书画,君子六艺你哪样拿得出手?还不滚回房间去好好练习……”
怪只怪宋光远来得不是时候,刚刚他老爹才被他表哥虐得死去活来,正有气没地撒,偏偏他就撞枪口上了。
左小楼这几天就窝在家里把县令公子的画像画好了,再检查一下有没有需要完善的地方。
嗯,不错,宝刀未老,把画纸卷了起来用细绳轻轻系上,放进画筒里,明早就可以领到尾款了,简直美滋滋。
桃花家里可就炸了锅,一向乖巧的女儿哭得眼睛都肿了,一家人心疼得要死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应二叔和应二叔再次找上门来问个究竟。
左小楼有点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把忽悠桃花的话再次忽悠两老头。
两老头初听有些震惊,但还不是很确定,眼神隐晦的瞄向左小楼的下三路,大有要伸手一探的架势。
左小楼不着痕迹的夹紧双腿,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怕两老头不讲武德来个偷袭。
为了增加说服力,她只好继续忽悠“我说的都是真的,当初我就是刚净了身,伤口感染高烧不退,人贩子觉得要是给我治病需要花不少钱,没赚头就把我扔了,后来是我师父经过才捡了我,把我带了回去。”
两老头听了后互相看了看,应大叔才叹了口气“难怪我一直觉得你说话细声细气的,还以为是个娘娘腔呢’原来如此,孩子,你受苦了!”
左小楼心里一阵突突,她知道她的伪装很多漏洞,比如声音,和身高,骨架,这些硬件她改变不了。
但她的优势就是额间没有专属女子的“防盗标识”,这让所有人陷入了一种误区,官府不会搞错,也不会有人瞒报,家里有女儿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不然怎么拿补贴。
还有就是她前后一样平整的身材,末世前家里条件优渥,她发育得不错,没想到末世五年,硬生生的饿成骷髅架子,一米六五的身高,体重却连八十斤都没到,不看脸都分不清正反面。
还好这几天吃饱了,感觉没那么硌手了,不知道好好养养,以后还会不会长回来。
两老头安慰一番就讪讪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