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想看一眼,又不好意思直盯盯地看,真是十分矛盾。
苏婉却贸然站起,下了床,朝我走过来。
我既期待,又害怕,于是露出极尴尬的表情。
她穿着浴巾,但几乎相当于不穿。那浴巾根本没有起到遮盖的作用。那腿,腿根,那绒毛毛的黑色,若隐若现,勾人魂魄。
我几乎处于窒息状态,心跳十分迅速。像个傻瓜,眼睁睁看着她在眼前晃来晃去。那些应该跳动的地方,都在很明显的跳荡,每一次跳荡,都让我心潮澎湃。
如此魅惑的舞蹈,如此揪心尖尖的旋律,如此勾人魂魄的节奏。
“姐姐,你这样跳下去,我很有可能忍受不住。”我在差点喷鼻血的紧张状态下,说出心里话。
她却根本不把我的话放在心头,依然我行我素地跳动着。而且还用毛茸茸的大眼睛,凝视着我。
她的每个动作都是那么娴熟,每个眼神都那么精准,每个部位都那么突出。
终于,她停了下来,凝视着我,问道:“姐姐跳得好吗?”
“好,好,好。”我就像一个傻瓜,口干舌燥之中,只会说出三个相同的字。
“弟弟,愿意跟姐姐交个朋友吗?”她开口问。
“愿意,愿意,愿意。”我血管喷张,全身潮流在涌动,只会连续多次重复一些简单词语。
“真的吗?”苏婉凑近慌乱的我,气息几乎全部呼在我的脸上。
“姐姐,我很慌乱。”我似乎已离不开她带着幽香的气息。
“姐姐可以给你去片刻安宁。”她凑得更近,红红的唇几乎要贴近我的唇。我没凑近,也没躲开。
“哼!还说要保护我。”苏婉生气了,一转身,浴巾掉落地面。一片光洁的雪山缓缓向前移动,钻进白色的被窝之中。
房间里充斥惨淡愁云,天雨欲来。啜泣声响起,像雷声,一阵阵,起伏不定,叫人心焦无比。
一个孤寂的、绝望的、无助的美少妇,一个正直、正气、对未来充满无限热情的小伙,同居一室。一边是无比期待,一边是被各种观念缠绕,甚至束缚,未能找到同频的共振。
我不得不前去安慰,靠近蒙在被窝之中的人。“别哭,好吗?姐姐。”我说。
“你去吧,不怪你,怪姐姐一时冲动。”被窝里的人说。
“那我走了,到上班时间了。”我说。
“去吧。”
“我回来,再跟你说好吗?姐姐。”
“不用说,姐姐自己调节。”
“姐姐,给我一个适应的过程好吗?”
她打开被窝,露出一张极为甜美的笑脸。
我心想,如果爱可以馈赠,只是占有,可以撇开一切伦理道德,那什么都可以顺理成章。
“那我去上班了?别哭,乖。我会回来,我们互相适应,好吗?”我说。
“去吧。快去快回。”她深情含情脉脉地凝望着我。
我离开房间,朝车间走去。
工厂的工作程序其实十分简单,也就几个螺丝,一两根电线的连接。通过上次的反复操作和这次的巩固,我由一个毛手毛脚的操作工变成熟练工。上一个工序送来的半成品,我稍动几下,便完成工作。
期间,我曾趁着人们不注意,几次使用风神腿,潜入传送带甬道,果然没有发现戴得德的踪影。
他真的能够从甬道里出逃了吗?还是已经被捉,暗中被人处理掉?成为一个消失的人?
我忽然为戴得德的命运担忧起来。也为自己担忧,因为万一戴得德经受不起严刑拷打,暴露出我与他之间的交易,会不会给我后续的活动带来严重后果?
我硬着头皮,继续操作着。心头的唯一信念,便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水来土掩。”
有时我纳闷,作为高科技公司,为什么没引进机械臂或者其他更加高级的操作线?而是使用人工作业?
后来,经过思索,我想通了。因为操作线很贵,像这样的厂根本买不起。这伙人,根本就不需要支付工资,成本为零。
所谓三十年后,离开厂区一起结算工资,想都不用想,就是一句空话而已。那么漫长的岁月,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工人死了?不死也弄死他们?只要给他们食物,有时辅以一点医疗治疗成本便够了。
源源不断的黑科技,便会流入市场,黑工厂主就会获取源源不断的丰厚利润。他们可以过着极其富足奢靡的物质生活,从事着超越凡人的是非活动。
时间过得非常快,八个小时很快结束,我又回到宿舍间。苏婉并未归来,宿舍里,就两铺床,一个卫生,里面一个洗衣机,各种洗漱用品。一个人居住,时间一长,的确有点让人寂寞。看来黑厂主为了获取工人的劳动报酬,安排男女同室真是下足功夫。
我走进卫生间,哗哩哇啦地放出水,冲澡起来。我洗了乌黑的头发、耳根、脸部和颈部。又洗了茁壮的胸部、颀长的手臂、扁平的腹部。至于以下的部位,我尤其冲洗得仔细,搓了又搓,揉了又揉,深怕哪一个暗藏的褶皱遗留一丁点残留物。
我用去了很长的时间,用来洗澡,其实也是在思考着救出这群人的办法。敌人一定居住在暗处,监视着这群人的一举一动。他们势力有多大,手段有多狠毒,不得而知。
可以肯定的一点,那就是发现一个潜逃者,一定不会让他活着出去,因为消息一旦走漏,他们这个黑暗势力,必将遭到灭顶之灾。
在面对你死我活的选择上,黑暗势力一定不惜一切手段,消灭一切对他们存在损害作用的因素。
想到这些,我又一阵为戴得德的命运担心起来。尽管西门桥说,他已经成功出逃,现在已经在走进正常人间的路上。
或许已经到了高山,或许已经到了峡谷,或许已经置身森林,或者潜游在湖泊之中,等待救兵到来。
当我从卫生间出来,打开门,就遇见苏婉站在卫生间的门口,我不由吓了一跳。
此时的她,身无一物,光洁的肌肤如同嫩白的豆腐,柔软细腻,尤其是中部高挺的山峰,漂浮着两朵细小的红晕,镶嵌着两粒黄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