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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乱世将至

    回到公司,完成几件家庭和个人照的后期处理,便基本没什么事情可做。因为其他人已经去给张少家拍摄婚纱,公司没有人在,我坚持到下班时间,方才回出租屋。

    进入房间,地面上又赫然出现了一本书。我拿在手上,名为《原法》。扉页上写着一行字:未来已来,世界需要重构!目录上,分为几部分:国法、家法、人法、物法……我认真,不觉深陷其中,思潮翻涌起来。

    随着科技的进步,各种科技产品纷纷亮相人们的生产生活,带来极大的便利,同时,也给世界提出了新课题,各国的立法显然落后于生活的变迁,不能再评判新出现的人类行为,急需重新立法。

    部分人要远离地球,到深空里某个星球生活,这些人必须形成新的行为规范,否则,人类也会迷失在广袤无垠的太空之中,败北于百亿年之久的自然……

    在街上吃了个自助餐,天全黑下来。我钻进鸟山的围墙内,在那棵香樟树下的石桌边坐下。不久便听到一阵腹音:“离开此地,去小高山半坡茶楼聚。”此地到小高山,大约有五公里距离,目前卡里有钱,我打了个的士,直奔目的地。

    抵达小高山半坡茶楼,月亮正从东边升起,淡黄色的银辉铺洒大地,无数的远山笼罩在朦胧里。茶楼为木楼,共三层,一楼木板封装,为厨房、服务员居室等;二楼是敞开式,为客人喝茶、饮酒、饮食之所,此时正灯火辉煌、人声嘈杂;三楼也是木板封装,应该为客人睡房,此时灯光幽幽,一缕缕从窗格往外泄出,将整个茶楼烘托得分外迷离。

    支付完的士费,我幽幽听到一阵腹音:“茶楼靠山后房。”趁一个服务员端着盘子上楼,我悄悄隐没在茶楼侧面,钻进山体与墙面的夹缝里,前面果然有个房间,一道门掩虚着。我钻进里面,黑灯瞎火的,与外面的灯火形成极大的反差,眼睛一阵模糊,什么都看不见。

    “坐吧。”一个声音骤然响起,我不由自主地吓了一跳,浑身鸡皮疙瘩都立起来。此时,借着窗外的微光,我才看见,一张四方桌就在面前,相对的两面,分别摆着两根高脚凳,一个戴着斗笠的“物体”坐在靠山的凳子上。

    这声音我自然熟悉,正是老乞丐发出来的。我坐上凳子,等待他发话。他却不再发话,又窸窸窣窣地摸索着什么。似乎又从一个袋子里掏出东西,放在桌子上。

    “吃吧。”他说。

    “我刚吃饭就来,不饿。”虽然他掏出的时候,我就闻到香味,也吞咽了口水,但我怕脏。现在四周黑魆魆的,什么都看不见,谁知道会不会是一坨牛屎呢?

    “又怕脏吗?脏只是我的掩体,实际上,我并不脏的。”老乞丐又说。

    “不是,老人家您千万别这么说。”我还是掩饰一下真实的内心。

    “那就吃啊,我俩边吃边聊。”老乞丐似乎把一般东西拿在手上,又说。

    我也只好伸出手,将桌面的一坨东西抓在手上,一股香味飘进鼻孔。我将东西放进嘴巴,咬了一口,味蕾告诉我,是烤鸭。

    在这喧嚣尘世之中,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实则暗潮涌动,一场未知时长的混乱即将席卷而来。只见街边那个衣衫褴褛、满脸污垢的老乞丐,一边狼吞虎咽地咀嚼着手中那少得可怜的食物,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这世间啊,马上就要陷入混乱啦,也不知道这场乱局究竟要持续多长时间哟。”

    听到这话,同样正在大快朵颐的我不禁心生好奇,连忙咽下口中的食物问道:“到底是啥子情况嘛?”

    老乞丐抬起头来,目光凝视着远方,缓缓开口道:“听说是出现了一个神秘的组织,名字叫做星际执法者。”

    “哦?这个组织干了啥子坏事嘛?”我迫不及待地追问。

    老乞丐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压低声音说道:“这些家伙可不得了哇,到处杀人呐!”

    我的心猛地一紧,继续追问道:“他们咋个杀人的呢?”

    老乞丐皱起眉头回忆道:“据我所知,好像用的都是些高科技手段嘞。”

    “那他们总共杀了好多个人咯?”我瞪大了眼睛,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老乞丐伸出几根手指比划了一下,然后说道:“就在咱们这座小小的城里头,都已经死了三四个喽。”

    “才三四个?那警方难道一点儿动静都没得迈?”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老乞丐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唉,苦了那些警察同志咯,没日没夜地巡逻,可惜到现在还没啥子实质性的进展。”

    “被杀死的都是些啥子人嘛?总不可能无缘无故随便杀人噻。”我疑惑不解地问道。

    老乞丐略微思考了片刻后回答道:“听说大概都是些身上有点儿污点的人吧。”

    “就算这些人有污点,他们也不能随便动手杀人噻,这样子搞不是把整个社会秩序都给打乱了嘛!”我愤愤不平地说道。

    老乞丐点点头表示赞同,接着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就是啊,所以我正在考虑,是不是应该配合一下警方,早点把这群无法无天的家伙绳之以法。”

    “那你打算啷个配合警方咧?”我好奇地凑过去问道。

    老乞丐咬咬牙,下定决心似的说道:“干脆直接告诉警方谁是凶手!”

    “可是你凭啥子说别个就是凶手嘞?总得有证据噻。”我提出了关键的问题。

    老乞丐顿时愁眉苦脸起来,长叹一声道:“哎呀,难就难在这儿咯……”

    “那你的指正就毫无根据,指也白指。还容易被人家反告你诬陷,让你官司缠身。”

    “那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到处行凶啊。就算人家有罪,也应该由国家机器来处罚。”

    “那你去试一下。看看有没有成效。”

    “欧蕾。”老乞丐说了一声,掏出一张类似帕子的东西擦擦手,随后站起,瞬间消失在黑暗中,也不问我要不要一起离开。

    我要立即离开,只有拾荒者或者小偷,才会躲在人家的储物间,久久不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