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失去两只眼睛,阿米达战斗力大大下降。
他反倒冷静下来,开始用剩下的那只眼睛盯着闻景的身影,试图找个机会一击致命。
闻景再次高高跳起来,比先前哪一次都要高,身影越过围墙的高度,即将到达观众席位置。
一道柔软的薄膜一样的东西,把闻景弹了回去。
闻景在空中一个跃身,身子倾斜,脚踏围墙,一个借力,又再次往上冲去,同样的,那道薄膜一样的东西再次把闻景弹回场内。
闻景眸光微闪,这是真的困兽啊。
她不再做更多尝试,只是突然发狠,迎面冲向朝她奔来的阿米达。
一个高大厚实的身躯,和一道纤细的身影,撞在了一起。
可惜的是,飞出去的,还是那个更为高大的身影。
阿米达刚落地,闻景就一个箭步冲上去,一个空翻的同时,一只手探向异兽仅剩的那只眼睛。
“噗”,眼球被挤破了。
闻景这才跑至先前他俩争执的位置,捡起那两张银叶子,揣进兜里。
失去三只眼睛的阿米达,躺在地上血流不止。
那道甜美声音再度响起:“十、九、八……三、二、一。这场比赛闻小景胜出。”
此时地上鲜血直流的阿米达,瞬间就被那个钢臂直接拖走到那道钢门内。
“啊……”有一道惨叫传来,这是属于那位阿米达的异兽的。
地上原本鲜血淋淋,在这喊叫声中,慢慢变淡直至消失无踪。
闻景只当作什么都没看到。
她双臂高举,对着场外的观众席挥手示意。
因为她的动作,那些热情的观众似乎也被点燃了氛围,一个劲儿跟着欢呼,嘴里还大喊着一些闻景听不太懂的话,看表情,应该是很兴奋的那种。
然后一张接一张银叶子落在场内。
闻景没有快速奔跑起来,沿着场地周边,将那一叠叠银叶子拾起来,放在了背后的登山包中。
她也没数到底有多少,凭感觉这场应该有百来张的感觉。
按照任务要求,她这么打下去不到100场战斗,场场获胜的话,就能完成任务了。
就不知道这个斗兽场一样的地方,是不是车轮战,要是自己不动用神识和灵力的话,纯肉身,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若都是阿米达这种异兽,闻景倒不担心,这场战斗,其实她并没太费劲儿。
让她耿耿于怀的,其实更多是这场地,天空那道无形的薄膜,结合墙壁那种柔软弹性,她觉得这个场地就像是在一个阵中。
果然不出所料,她刚收拾完那些银叶子,就等到了继续比赛的广播。
“下面有请彭帅勇士上场,今晚他将和闻小景勇士一决胜负,谁能获胜,谁就是今夜的勇者。”
闻景静静地等着出入口的大门开启。
“吱嘎。”大门打开。
一道消瘦的身影出现在门后。
他身着披风,四肢修长,甚至小臂附近像一只竹竿。
看到那张脸,闻景心里一万头神兽跑过。
实在是,和被她曾经抄家的那种变异螳螂一个样。
这是个什么世界,怎么变异兽一个接一个。
有了猜测后,再看来人的披风,根本就不是常规的挡风挡雨的东西,而是螳螂的双翅。
他的眼睛占了脸一半的大小,实在不在闻景的审美范围内。
闻景等这个叫彭帅的螳螂兽进入内场,广播宣布比赛开始后,率先出击,朝螳螂兽袭去。
螳螂兽非常快速,他一个侧身,就避开了闻景的攻击,轻轻一跃,就跳到半空了。
弹跳能力非常好。
闻景也不在意,她依然调转方向继续向螳螂兽发起进攻,又被对方躲开了。
但闻景也借此摸底了对方的速度范围。
接下来,闻景就不再主动进攻,而是等螳螂兽忍不住先出手。
两个都站在场中,一动不动,观众开始发出嘘声。
螳螂兽听到那嘘声,脸色一变,开始主动出击。
只见他双肢呈镰刀状朝闻景左右两侧割来,双翅在身后展开,整个人悬在半空中,速度奇快。
闻景接连闪躲开,慢慢地,她越来越靠近墙角,等到身后是墙壁,而高处又有那道无形的薄膜罩着无法逃脱时,她突然正面朝螳螂兽跑去。
一手抓住一只像竹竿一样的手臂。
然后朝前跑。
螳螂兽被闻景禁锢住双肢后,想用脚踢闻景,可闻景一个踢脚还回去后,他的那只脚小腿直接断了。
随后闻景又踢断了他另一只小腿。
然后整个螳螂兽被闻景抓住在胸前,被迫砸向墙壁。
他刚想振翅飞起,闻景高高一跃,反手抓住他两只后翅,扒拉两下,往地上一甩,两只翅膀被卸下来了。
两只镰刀手从关节处,被闻景一个使劲儿给弄断了。
只剩下个身子和头。
爬不起,飞不起,只能瘫倒在地上。
那钢臂直接伸出来拖走了螳螂兽,铁门一开一关,吱吱声传来。
“恭喜闻小景勇士成为今夜的勇者,让我们一起欢呼吧,庆祝吧,把这精彩的时刻送给闻小景。”甜美的广播声循环播放在广场上。
全场掌声雷动,欢呼声不断,就差锣鼓喧天了。
闻景同样振臂欢呼,绕场两周捡银叶子。
值得一提的是,快到叶子雨尾声时,场上居然出现了三片金叶子。
闻景一一捡起来,放到登山包里。
这一次,出入口大门打开了,闻景被请出场地。
一个金色的笼子等在场地外。
笼子里铺着地毯,角落有张床,还有一张小小的餐桌和小凳子。
最后在床的对角,有一个封闭的小空间,不知道做什么的,暂时看不到里面,闻景猜测多半类似卫生间之类的。
刚这么想着,就被广播提示走进这个金笼子里。
只是瞬间停顿了一下,闻景自然地走进笼子里,坐在了小凳子上。
刷地,黑幕从笼子上方落下,将整个笼子裹得严严实实。
接着闻景就感觉到整个笼子都在移动,感觉像是履带在托着笼子走。
她静静地闭上了眼睛,没有使用神识,只是凭借笼子的移动,小心地感受着方位的变动,空间的转移。
大约半小时后,金笼子停止了传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