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有人看到这种画面,忍不住呕吐。
有人看着面前穿着破烂的女人,身体像是东拼西凑缝合的一样,这沾染过鲜血的男人,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
有人朝自己肚子身上扎,明明只是自己的手指,为何那么锋利,一扎一个洞,鲜血直流,大肠小肠,还有肾,甚至胃都在一刀刀下见了光。
整个大厅剩余的男性,严重的出气多,进气少。
好一些的少点器官,还苟延残喘着。
小婷婷是自己睡着的,历莉是被闻景手背刀劈晕的。
等了几个小时后,一大一小自然醒了。
在闻景的示意下,两人都没说话,看着多出来的黄雅,历莉有些疑惑。
之前她们刚好跟着洪哥那一组,但黄雅这苍白的脸色,是出了什么事?
就这样三大一小,挤在狭窄的隔间空间,沉默等待。
小婷婷这么小的孩子,也能耐得住寂寞,一声不吭,每当她想说什么时,就用小手把嘴捂住,然后摆手,示意她不会出声。
突然,卫生间里的响动瞬间消失了,整个空间异常安静。
闻景看了看时间,大概还有2小时就到达列车通知的24小时。
她这才开口:“外面可能出事了。我们先在里面再呆一阵子再出去。”
说完她从背包里摸出一些能量棒,几人分了分。
“小景姐,外面那些男的,都快疯了,咱们现在出去,肯定会被抓住的。我看到有人被抓住去按那个指纹买吃的,最后就没命了。”黄雅忧心忡忡,毕竟最后等车还得在大厅。
“你说什么?什么贩卖机?”历莉进来得早,后来被闻景手背砍晕了,就睡过去了,醒来后大家不敢出声,就一直没交流。
这会儿听到贩卖机的事,大吃一惊。
等黄雅把她知道的告诉历莉后,她神色沉重,“我怀疑,这个车厢的人,那些人都可能和人口贩卖有关系。”
说完,她把自己知道的消息一五一十告诉了大家,现在情况诡异,不是保密的时候,多一份资讯,可能就多一条活路。
闻景听完她俩的对话,将黄雅的话和历莉之前查到的资料结合起来,其他人不清楚,至少洪哥这一波人,应该是一个大的组织。
洪哥他们伪装成类似中介工作人员等角色,物色,调研,最后下决定。
组织里,有山区贩卖链线,也有器官链线,估计还有其他链线。
“这群人渣。”历莉低声骂了句。
“小景姐,你看怎么对付那些人?黄雅说他们还在外面找你,就是当初进不来女卫生间,可能其他女孩子大部分都被逼替他们贩卖机买吃食了。”历莉知道闻景的身手好,此时当然以她的意见为主。
“吃饱了就出去看看。”
闻景说完,就率先起身,准备离开。
历莉跟着一起,她想到昨天的动静,想到昨天被闻景放到隔间里的冯婶子和她上线。
当时明明是反锁后,闻景才跃出隔间的。
然而此刻隔间门大开,里面空无一人。
闻景往门口走去,一路看过去,没有一扇门是关闭的。
历莉跟在身后,她想到那两人可能悄悄跑了,就紧张了一下。
要真能离开这个地方,她肯定会向上级汇报,接线的叛变。
可惜的是,两人来到卫生间门外后,整个大厅热闹非凡。
来来回回的人,或坐立其中,或排队买票,或购买吃喝。
和她们当初初到售票大厅时一模一样。
“没人。”历莉拉着闻景的手臂,向某个方向指去,“那个男的我见过,是咱们车厢的。”
闻景一看,偌大的售票大厅,只有花臂壮汉还在。
距离上车,倒计时只有一个小时不到了。
两人返回卫生间隔间,闻景一把抱起小婷婷,黄雅和历莉一道,走出了卫生间。
三大一小的出现,似乎没有引起在场的“人”的注意。
花臂壮汉早上听不到动静后,才从卫生间出来。
结果就是找不到任何一个车厢的同行人。
看着和昨天相似的场景,包含安保人员的站位等都没变化,花臂壮汉无法想象昨天大厅传来的那些惊叫,到底发生了什么。
昨晚他很幸运,本想带着自己的行李,躲在卫生间先填饱肚子。
哪知道无意中进了最后一个隔间,里面居然是一个奇怪的房间。
他虽然也很疑惑害怕,但也不知道怎么,他在这隔间里居然感觉心安。
之前意识到乘坐列车变化后,他就一直很胆颤心惊,那时他的结婚戒指像一个冰坨,冷得他无名指都快失去知觉了。
在售票大厅时,戒指也是冰冷,唯独在那个卫生间隔间,戒指居然发热了。
就这样,他直觉这个隔间可以保命,就一直苟在里面,直到早上一切消停后。
现在大厅里,他一直在到处找眼熟的同车人,这会儿终于看到了闻景她们几个。
“啊,你们还在。”他拉着行李,往闻景几个的方向快速走来。
等两方汇合后,历莉就直截了当问了花臂壮汉,“你有参与过拐子的任何相关事件吗?”
花臂壮汉愣了下,脸色沉下来,不再说话。
“说真话,你要还想活的话。”闻景补充道。
他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连番几次,最后才说道,“我和我媳妇儿一直没孩子,之前有想过领养一个。”
闻景和历莉同时皱眉。
“最后我们放弃了,并没有,真的,就那事情后,我们潜心拜菩萨,没想到还真有了意外之喜,我媳妇儿怀上了。”
花臂男转动了一下无名指上的婚戒,“现在我媳妇儿孕期还不到5个月,除了当时有过那个想法,但我们真的后来没领养。你们有方法可以回去是吗?”
“哼。”历莉鼻子一歪,哼了一下。
“你昨晚在卫生间?”闻景问了一句。
“嗯,最里面那个隔间。”花臂有些心虚,这会儿倒是言无不尽。
“我们也是。”黄雅接了一句。
花臂心下稍松,下意识摸了摸他的婚戒,这次,真是他媳妇儿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