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正在伤心,双眼通肿,说几句就哭。
阿奇搂着未婚妻,“别哭了,你知道么?现在更伤心的人,应该是我。”
陈美猛地抬头,“你,你,陈美她?”
她的心跳加速,难道阿奇其实心仪的是真正的她,是陈美?
阿奇抚着陈美的脖子,手指摩挲。
脑袋靠得越来越近,陈美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
下一秒,阿奇双手卡着她的脖子,越来越紧,陈美喘不过来气,手臂挥动,脚也乱踢,可还是挣脱不了阿奇。
愈来愈紧,她渐渐失去知觉,眼神涣散,阿奇在她耳边轻轻地说,“我爱的永远是丽丽,你这个赝品。我要替她报仇,让你也尝尝窒息是什么滋味。”
陈美听到这话,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更大幅度挣扎了一下,可惜还是没挣脱男人的双手。
最后眼睁睁看着她,软软地倒下。
“陈美,到地狱去给丽丽道歉吧。”阿奇说完,就离开了屋子。
过了一会儿,俩光头大汉进屋,把陈美的尸身拖走了。
“狠角色啊。”闻景心里嘀咕,“没想到还真是个痴情汉。”
因为是阿奇动手,没有后续。
闻景第二天就听说丽丽伤心过度,做了傻事,没了。
她借着照顾爱莎的理由,倒是在这又多赖了两天。
无它,她还是不放心卫蓉和黄姗姗,那俩都有那种云朵记号,万一也是任务者呢,万一也想夺走湖底的能量石呢?
可让她在没证据的情况下,先把两人解决,这也不是她作风。
之所以只赖了两天,那是因为爱莎高烧一直不退,殁了。
阿奇还得和爱莎的家族做交代,烦了个透。
闻景被盘查质问之后,无罪释放,但随即就被驱逐出城。
说是今后不允许闻景再来到塔塔湖。
没法,闻景也踏上了流浪之路,不管如何,她云牌任务还没完成,怎么也得再混十来天。
闻景中途甩开执行人员,混入人群中。
她进入鱼龙混杂的地方,这边属于低矮棚户区,房屋密密麻麻交错。
闻景身上还余下八千多本地币,甩出一大半,租赁了一间小阁楼。
买了好多块干馕和水,就这么窝在棚户区,白天呆屋里,晚上出门遛弯。
因为云牌在身上,任务属于计时类型,又没有倒计时,所以她不方便放进随身背包里。
好巧不巧,隔壁房屋的阁楼里,住着的就是黄氏三姐妹。
暗暗观察这三姐妹三天,发现她们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简朴,甚至称得上寒酸。
想想之前黄婉和黄鹂俩姐妹共骑一匹驼驼兽,也许是真拮据。
“姗姗姐,我们一起努力工作谋生,不怕穷,你何必呢,这是作贱自己啊。”
黄姗姗摇头,“你们别劝了,那人条件好,只是原配妻子没了,我嫁过去也只是帮着带孩子而已。”
“你又不喜欢那人,以后完全可以找一个更合适的啊,我就不明白,以前你都这么教育我们,自强自立。我们不怕穷,一起努力好吗?”黄婉不解,对于黄姗姗的决定完全不能接受。
哪知道黄姗姗有自己的打算,她轻轻推开黄婉的手,“这样吧,我先去那边住几天试试,要那人不合适,我还是回来。”
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你们别担心,我不会盲目跳进火坑的,那边也同意最开始以家教形式住他家。我不点头,他不强迫。而且,我有自保能力,你们知道的。”
两人劝说无果,只好泪汪汪看着黄姗姗下楼,然后坐进一辆接她的车里。
这边小区人流大,车来这儿,实在少见,附近的住户多多少少会讨论几句。
幸好晚上,看不清楚。
闻景在窗边看着这一幕,蹙眉。
看这车,是豪华款,保不齐住的地方是内湖那边。
这黄姗姗之前也不像是虚荣的人啊,会不会她这是想靠近塔塔湖?
要知道,出了陈丽这事后,那边戒严更严了,一般人不得靠近。
取水一直都是内湖引出来一条水渠,然后通过管道通往各家。
不知道黄姗姗什么时候行动,她得去探查下。
闻景把挎包收入背包。
一个纵身,跳出窗户,仿佛一阵风,她已经沿着屋顶跑出老远。
一路悄悄坠在车后,直到看到这车开进了一栋独栋别墅。
应该是塔塔湖高层的房子,之前陈丽未婚夫安排的住所虽然也很精致,地理位置临湖,但不是独栋,而这房子,独栋,临湖,安保更严格。
闻景蹿入临近的大树,窝在树冠里。这一幕好生熟悉,记得在桃花涧时,她那潜心修炼的三十年,就是这样窝在树上,每过几日出空间探查一次。
摇摇头,现在不是怀念回忆的时候。
第二天,闻景依然呆在树上一动不动,饿了就从兜里掏出能量棒吃几口,包装纸扔进空间。
本来还以为还要继续等,哪知道当晚就有了进展。
黄姗姗和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吵起来。
远远就能听到那姑娘在屋里喊黄姗姗滚。
这才一天,就惹得小公主不高兴了?
这时候天色早就暗下来了,因为独栋,除了这家临近的那一家独栋,估计就闻景听到了。
黄姗姗气冲冲地跑出屋子,那姑娘在后头追着骂。
黄姗姗停住脚步,“我才来一天,只是当老师而已,为什么就说这么难听的话呢?”
“呸呸,你是单纯家教吗?你以为骗得了我弟,骗得到我?”那小姑娘就差指着黄姗姗骂了,“你什么心思我一清二楚,休想缠上我爸,滚,你滚。”
“你有本事当着你爸爸说这话。”黄姗姗吼道。
“我傻啊,我爸被你这狐狸精迷了眼,滚,你现在就滚出我家。”
庭院里有一盏路灯,淡淡的黄色。
黄姗姗气得眼睛通红,“我没有那样,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说完她就一个猛冲,“砰”,跳入了湖里。
那小姑娘吓愣了,正准备大叫,闻景看着她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巴,站了几秒钟,毅然决然回屋关门。
“呲”,那是院里的路灯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