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猫科动物的通病,两只豹子的行为举止像极了闺蜜养的那只猫主子。
把小兔子送回兔圈后,两只豹子看她的眼神总有些意味不明。
砖屋旁边开了一个小房间,是给狗子和豹子住的,现在天气还不算冷,几只都还是愿意住在干草房。
可到了今晚,两只豹子却搬进了小房间,门也不许关,关了就挠门,像极了刚开始会走路黏着她的那会。
两人躺在床上她本就有些许紧张,眼神扫过那小房间的时候,两双泛着幽光的眼睛正望着她。
她只能可怜巴巴地向穆奚求救。
穆奚戏谑道,“谁让你喜新厌旧了?”
话虽这么说,可看她那样子,还是起身下床走到了小房间门口。
把给两只豹子准备的垫子起来,放在了床边。
两只豹子挨着两人床边睡了,才终于没有再一直盯着她看。
赵叶青醒来的时候是在穆奚的怀里醒来的,她睡觉的时候习惯抱着东西,侧着睡两腿中间夹着枕头或是被子。
现在两人睡一张床,她抱没法把被子抱在怀里,醒来的时候,腿是架在穆奚的腰上的。
眨巴眨巴眼睛,有些许尴尬的把腿慢慢挪下来。
“早啊”
穆奚估计是已经醒了有一会了,手里拿着昨晚睡前放在床头的书正看着。
按平时来说,他这个时候应该是已经起床做好饭了。
见赵叶青醒了,他把书放下,目光柔和,“想吃什么?我去做早饭。”
最近吃的不是饼就是面,她想吃些新鲜的。
“酸辣粉吧。”
之前从家里拿过来的红薯粉条很久没吃了,上次吃还是放在酸菜鱼里。
穆奚起身往厨房去,赵叶青吃面吃粉都喜欢加些配菜,他打算到鸡圈把鸡蛋摸出来,再去菜地里摘两颗青菜。
推开房门的瞬间就愣住了,外头的冷空气一下子灌进来,盖着被子的赵叶青都不住打了个寒战。
她从被子里探出头,“结霜了吗?”
穆奚把门合上些许,回头道,“下雪了。”
“呀!”
赵叶青这下就不赖床了,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鞋都没穿就跑到了门口。
雪是昨晚偷偷下的,下的不大,地上只有一层薄薄的雪,有些草高的地方还没有覆盖住。
可不妨碍赵叶青的兴奋。
不在山里住,南方的城市在冬天根本看不到雪。
手上捏了一把雪,是沙沙硬硬的,不是那种软乎乎的鹅毛雪。
赵叶青兴奋完之后开始疑惑,“昨天中午温度都还有七八度,晚上睡前也有两三度,怎么突然就下雪了?”
穆奚抬起手腕,上头的数值已经变了,温度显示-1。
“一天之内掉了近十摄氏度?”
她开始担忧她的作物,不知道怎么样了。
穆奚却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现在还不穿鞋,要生病的。”
他们在室内的鞋子是草编的凉鞋,她想着等天气冷了就用钩针钩两双拖鞋,一直拖到现在就忘了。
她用钩针不太熟练,不平整的地方或是漏针的时候还得拆,一双拖鞋估计得钩一个礼拜。
穆奚把她放在摇椅上,壁炉里升起火,再把鞋底和兔毛放在她手边。
“钩毛线的费眼睛,就用兔皮合在一起缝上去就行。”
家里现在确实不缺兔子皮毛,缝在鞋底上很快就能做好一双。
等穆奚的去做早饭的功夫,赵叶青在袋子里把兔毛挑选出来。
兔毛里面白色的最多,其次是灰色,再然后才是黄色和杂色。
自己用白色,穆奚的那双是灰色的。
鞋底是找毛线的时候顺便找到的,是轻便的泡沫底,把兔子皮毛的内层缝在一起,这样两面就都是软软的兔毛。
她不喜欢穿包住脚趾的拖鞋,就算是冬天也不喜欢,做的款式是露脚趾的那种。
赵叶青想着,这烧着壁炉应当不要紧,反正在室内就一定会烤火,冷也冷不着。
穆奚做好了早饭进来一看,又是露着脚趾的款式,有些无奈。
赵叶青知道他要说什么,“要是冷了,我一定把袜子穿上。”
说罢,把缝好的拖鞋放在他脚边,“试试看。”
可能是因为村里的老人都不算高,最大的鞋底也就是42的,穆奚的脚还是不免有一小截露在外头。
“没关系,这样就很好。”
赵叶青的码数是大众码数,穿着刚刚好。
“走吧,先去吃东西,一会该凉了。”
相对于昨天的白粥,还是酸辣粉更合胃口。
天气变冷了,酸酸辣辣热乎乎的粉条一下肚,整个人就暖和起来了。
穆奚在里面放了一个蛋白已经酥脆,里面却还是糖心的煎蛋,戳开溏心让蛋液混着粉条,味道变得十分浓郁。
“嗝~”
吃饱了,汤都喝了半碗。
以前上班为了挤进去合身的职业装,别说喝汤了,这么重口的东西都不太敢吃。
现在运动量大了,怎么吃好像都不太会胖。
吃了早饭,羊和牛已经补上了饲料,可这气温下降的快,她总担心牧草不够。
“要不还是放出去试试吧。”
还有好些地方也没有被薄雪覆盖,羊挑着地方吃,应该不会有问题。
要是气温持续下降,那就不好说了,到时候真就出不去,只能困在羊圈里。
大黄和三只小狗子完全不怕冷,对于雪天还有些兴奋,等她把羊圈打开的时候,几只就立马冲到羊群的旁边守着。
她和穆奚带着牛跟在大部队后头,先去看看粮食地的情况。
赵叶青手里捏了一把雪,这种雪在他们这叫做沙雪,像是白砂糖一样的冰沙颗粒,下这种雪的时候气温都会比较冷。
还是那种湿冷湿冷的。
草甸上被雪覆盖了一层,露出来的草已经是青黄不接。
两人穿的都是雨靴,这雪踩实了就会有些打滑,明明是雨靴,鞋底却还没有普通运动鞋防滑。
赵叶青忍不住吐槽,这设计得真不人性化。
雪冰凉凉的,踩在地上隔着胶皮的雨靴也让脚感受到了那刺骨的温度。
时不时刮来一阵凉风,等风吹过,两人的鼻尖都被吹得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