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幸福来的实在太突然了,这那…啥…?是不是就是传闻中的高温假?
日子一日日过去。
庄晓采集的马齿苋种子和竹叶,都被霍骁炒制成了茶,喝水的时候加点,清新爽口,比白水味道强多了。
这期间,庄晓养的植物突然就蔫吧了,不知道是不是夏季太阳辐射值太强的缘故;她还试着发了几棵绿豆芽,也均以失败而告终。
本来可以食用的野绿豆种子,发芽后居然全部变成了高度辐射变异。
鉴于野绿豆数量有限,剩余的她还得做绿豆冰饮呢,庄晓果断放弃了这个实验项目。
此时,两个人坐在客厅里,两个风扇同时吹着,桌上放着冰镇绿豆汤,渴了时不时饮上一口,这假期别提多舒服了。
当然了,虽然是高温假,但是该训练的科目那是一点都没落下,尤其是霍骁在废掉了几块能量石后,身体正在快速的恢复中。
于是这段时间,两个人就一起锻炼了。
不过,这样惬意的生活今日只维持了半天。
下午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天地间陷入一片黑暗,而腕表对此却没有任何示警。
“这什么情况,怎么突然起了这么大的风?”庄晓放下手里的草席,急急忙忙地将院子里晾晒的亚麻纤维往屋内搬,一边问霍骁。
霍骁对这种情况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了,说道:“可能是风灾吧。”
风灾在废土堪称最变幻莫测的天气,没有之一。
因它具有高度的不确定性和变化性,现有手段难以准确预测其发展趋势,破坏力还很惊人,废土各安全区对此也颇为头疼。
此时,庄晓脑海里就想到三个词:台风?飓风?龙卷风?
每一个词语的背后代表的都是强大的杀伤力和破坏力。
轻则房屋和人员损伤,重则房屋和人员升天。
不管哪一种,都不是她这个新安稳的小家所能承受的!
庄晓甩了甩脑袋中不时冒出来的可怕画面,屋里屋外的来回跑了几趟,院子里的东西才算是被彻底清理干净了。
风越来越大,发出“呜呜”的声音,犹如野兽的怒吼在耳畔咆哮哀鸣,十分恐怖惊悚。
就好像要将这天地间的一切尽数摧毁、吞噬。
庄晓还听到了屋顶上太阳能板发出的“咯吱…咯吱…”来回晃动的声响,“这风这么大,不会把咱太阳能板给吹飞了吧!”
话音刚落,头顶就传来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然后是“砰砰”几声巨响,家里的风扇慢慢的停了下来。
“这…这是真给吹飞了?”庄晓不确定的问向身边的霍骁。
霍骁嗯了一声,视线停留在院子中。
庄晓:……
她这该死的乌鸦嘴。
风的呼啸声一波高过一波,如同来自死神的召唤,令人毛骨悚然。
不时有砂石击打在屋子的外壁上,庄晓隐隐觉得他们家屋子是不是动了?
心中十分忧虑,她会不会也来个飞屋环游,来一场说走就走、惊险又刺激的冒险之旅吧!
她不要她不想她恐高
虽说心中万般忧虑,但是想到刚刚被她说飞了的太阳能板,她愣是将嘴巴紧紧地闭上了。
本以为狂风后,就是暴雨。
然而,两个多小时都过去了,她家厨房的屋顶都被掀去了一半,雨神却迟迟没有降临。
霍骁将他们家的备用电源启动了。
室内此时灯火明亮。
室外依然风声呼啸。
之后,这风在将她家厨房的另外一半屋顶也给掀了之后,便再也没有增大的趋势了。
于是,两个人收回心神,继续埋头干手里的工作。
庄晓继续她的编草席大业,而霍骁则在一边打磨能量石——废弃掉的能量石。
虽然能量值清零,但是也不妨碍它还有一副不俗的外貌,晶莹剔透,如同水晶石一般,做成手串应该还是挺好看的。
可是这安稳温馨还没持续几分钟。
屋顶上、院子里又“砰砰”传来数声沉闷的重物落地的声音。
两个人同时停下手里的动作,注视着外面。
这是谁家的东西落自家院子了?
又想起来飞走的太阳能板,也不知道便宜了谁家?
庄晓扔下手里的草席,跑到门边扒着门缝往外看。
天呐
她看见了什么?
这雨神它是没来,但是河神他老人家来了啊,因为此刻那天上居然在下鱼。
以前,新闻上经常报道台风过后,天上吹来人民币,天上掉鱼的…
她却从来没有见过。
这这她现在这是有幸经历了一次吗?
“霍骁,快来好多好多鱼还有虾”庄晓惊喜地话都快说不利索了。
这天上掉超级大馅饼的事情,总算也让她碰上了一回。
所以,这哪里是什么风“灾”,这明明是风婆婆来给送礼了,好不好?
不过,她现在也不敢出去,风实在太大了。
就她这小身板,估计出门,就能和太阳肩并肩了。
霍骁却不像庄晓那般乐观,这风能卷来河里的鱼虾,自然也能带来其他的变异动物。
不一会儿,地上已经铺了满满一院子的河鲜,屋顶上想必也有不少。
这不比去溪流边垂钓来的容易。
现在只等风停,上去补刀就行了。
这么多的河鲜,她就不信还找不出几只能吃的了。
现在,庄晓觉得这重物落在屋顶上的“乒乒乓乓”的声音都美妙了起来。
这可都是潜在的可食用食物啊。
请暴风“鱼”来的更猛烈些吧……
哎,有的时候,人别真的瞎许愿。
庄晓刚在心中呐喊出由她改编版的高尔基的《海燕》,风立刻就“猛烈”给她看了……
一只肥胖肥胖可可爱爱的幼崽飞过森林、越过草地、跨过河流、穿透屋顶,就到了她的卧室作客。
从卧室门口扑面而来的风,夹杂着数条鱼冷冷的拍打在她的脸上。
庄晓:
忽然,她就理解了霍骁的那个“风灾”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