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中。
听到团藏问题的猿飞日斩心里顿时一振。
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团藏若是不出来把这件事揽下,还有谁合适呢?!
宇智波已经彻底到了尾大不掉的程度,宇智波富岳的不作为,更是让长老派格外嚣张,导致村民怨声载道;
另一方面,膨胀的宇智波也在暗地里谋求更多的权力;
这是相当危险的信号!
不小小族已经对跋扈的宇智波们有了怨言;
就在猿飞日斩三人盯着团藏的时候,团藏却一反常态的拿起桌上那份文件,仔细看了起来。
虽然他不太想背这个锅,但干脏活毕竟是自己的基础盘;
最关键的是,经过砂隐社会大学的进修,他有信心把这件事做得天衣无缝。
皱着眉,团藏看完了这份平民忍者和各个家族对与直播的控诉书。
抬头,视线看向猿飞日斩,悠悠开口道:
“这事儿可以操作,但你得告诉我,底线是什么?”
闻言,猿飞日斩心中再度一喜。
他对团藏性格的了解就像对琵琶湖身上的痣一样了若指掌。
团藏这家伙,做什么事都喜欢问个底线,然后并不完全听话的突破这个底线。
打个比方说:
猿飞日斩说这次可以杀十个人,绝对不能多杀;然后团藏就会毫不犹豫的杀掉十五个人;
想到这里,猿飞日斩眼里精光一闪,伸手敲了敲桌子道:
“毒瘤切除,健康的部分必须留下。”
听到这话,团藏你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拄着拐杖起身走向会议室外。
是夜,南贺川支流的水涓涓流淌,划过河底圆润如玉的鹅卵石;
居住在南贺川旁的宇智波富岳家,今夜来了一位特殊的访客。
点着幽暗灯光的茶室里,富岳盘坐在蒲团上,眸子微眯,看着矮桌对面的志村团藏;
“团藏大人,夜晚拜访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团藏表情放松的捧起茶杯,
“刚刚结束公务,就想来看看你,要不然以后都看不到了。”
听到这话,富岳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神经却瞬间紧绷起来。
以后看不到我?
威胁我?!
不可能的,老师虽然十几年没怎么出手了,但他的手段,团藏应该深有体会!
那他察觉到我准备离开木叶的计划了?
心中猜测着团藏的来意,富岳表情不变,笑着开口道:
“团藏大人真会开玩笑,只要您想,什么时候见不到我?”
闻言,团藏摆出一副失望的样子的摇了摇头。
“你这孩子不老实~
我和你老师什么交情,你有必要这么防着我吗?”
说罢,团藏叹了口气道:
“你是小辈,心中提防也不是什么坏事,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
村子高层已经准备对宇智波动手了。
这次我接到的指示,可是一个不留。”
“一个不留?!”富岳顿时倒吸了口凉气;
他虽然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但心思到底还是没有团藏这种老硬币藏得深;
短短三言两语,就被团藏唬住了。
另一边,团藏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肯定了富岳的问题,接着补充道:
“没错,就是一个不留。
凛人是你的师父,也算是我兄弟,所以老夫就和高层做了点交易;
这件事我来处理,黑锅我背,你们一家安全离开。
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你们一家去了雨隐村之后,千万低调行事,别让这件事传的人尽皆知。”
听完这一席话,富岳沉默了。
他的计划是带着部分族人和他们的亲属一起离开,而不是自己独自逃命;
他这么做也不是为了要给宇智波留下火种,而是为了保护警卫队的同伴。
然而,就是他的沉默,让团藏看出了端倪;
团藏参与过的阴谋诡计太多了~
虽然依旧达不到凛人的要求,但和其他人的算计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富岳沉默,团藏没几秒钟就猜到了这小子的想法;
首先这小子就不是一个重视家族的人!
那长老派的死亡他必然毫不关心;
那能让他沉默的事情就不多了,无非就是他在警卫部的那些手下和同伴!
想到这里,团藏瞬间明白过来。
这小子准备把他的那些手下和同伴一起带走;
自己能阻拦吗?
很明显不能,凛人那狗东西护短护的厉害,说不定就大打出手!
估计日斩那个老梆子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说出了‘切除毒瘤,留下健康部分的话’。
既然如此,那老夫就顺水推舟,再多卖点面子!
放任富岳这小子带人离开,正好村子没了宇智波也省的我根部没日没夜的监视;
至于猿飞日斩那边,就让凛人这狗东西顶包!
想到这里,团藏脑袋瞬间清明起来。
先给富岳这小子一点压力,让他知道人不是这么好带走的!
毕竟,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自己碗里的菜永远没有别人锅里的香!
“咳咳”轻咳声打破了茶室的安静,团藏悠悠开口道:
“富岳啊~
你想把警卫队带走我能理解,这种想法我知道也就算了,但千万不能让高层知道啊!”
话音未落,富岳后背瞬间惊出一声冷汗。
玛德!面对团藏怎么有种面对老师的感觉啊!
原来老师一直和这种级别的老硬币打交道,并且还把他欺负的不要不要的吗?!
曰了狗了,简直难以想象!
想到这里,富岳抿着嘴干咳两声,随即干笑道:
“团藏大人,您说笑了,我全家平安就行了,哪里哪里管得了那些”
见状,团藏顿时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
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团藏撑着膝盖,费力的站起身来,拿起靠在一旁的拐杖。
“你也是两个娃的父亲了,有些事情自己有数就好;
别送了,老夫走了~”
说着,拄着拐杖慢吞吞的拉开木质移门,摆了摆手,晃晃悠悠的离开了。
看着团藏远去的背影,富岳再次沉默了下来。
论猜人心思,玩晦涩手段,他是真的不擅长。
凛人教的六个学生中,也就只有奈良鹿久得到了他的部分真传;
并不是凛人不愿意教,而是毫无底线的算计久了;
人的内心必然会滋生黑暗,这是无法避免的。
沉默了许久,富岳这才侧头看向茶室通往室内的木质移门,轻声道:
“人都走远了,还藏着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