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办公室。
猿飞日斩手里拿着烟斗,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
他的身后,一个带着面具的暗部半跪在地,汇报着什么。
“三代目大人,宇智波富岳去木叶警卫部请假之后,离开了村子。”
“手打呢?”猿飞日斩问道。
“手打回到一乐拉面,一切照常。”
听到这话,猿飞日斩心中长长松了口气。
他最担心的,就是凛人这家伙搞事;
眼下,村子还处于战时,经济下行的形势下战力也很吃紧。
然后团藏这家伙又不给自己省心。
前段时间和宇智波族长搞生搞死,两个狗东西就没一个老实的;
根组织说是在执行渗透别村的任务,其实就是在村子里瞎鸡儿混。
宇智波那边也坑的要死。
除了暗地里和团藏搞来搞去,明面上也借着战争的由头不断要求增加木叶警卫队编制;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
宇智波还不愿意派人给村子。
最恶心的是,他们中一些比较极端的,还总爱把宇智波镜挂在嘴上说事。
说什么镜这种强者,都不明不白的死在战场上了;
这个‘不明不白’,在一些稍微懂点的宇智波族人看来,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眼下的村子,如果凛人这家伙再闹起来,不堪设想。
猿飞日斩可是极少数知晓凛人战力的存在。
三代雷影和八尾打了三天三夜,打了个平手,还在自己胸口插了一巴掌;
凛人这小子可是一晚上时间就把八尾打的抱头鼠窜的!
而且根据情报部门反馈,二尾大概率也被这家伙揍过一顿。
玛德!这家伙怎么逮谁揍谁啊?!
心中吐槽两句,猿飞日斩板着脸坐回火影宝座上,迟疑吩咐道:
“让旗木朔茂去找凛人那家伙探探口风!顺带让他赶快把奈良秋道山中家的小鬼送回来!”
听到这话,暗部面具下的脸色一苦,汇报道:
“三代目大人,旗木朔茂在河之国执行任务。”
“那就让团藏去!”
看着脸色不太好的猿飞日斩,暗部急忙点头。
半个多小时过去,根组织的地下基地深处;
“大人,三代目让您找朔方凛人,说是让你问他对绳树之死有什么看法?”
“看法?”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正在用水煮蛋揉眼眶的团藏一脸吊诡神情,死死盯着自己的手下。
“猿飞让我去问?他怎么不自己去?!
告诉他,我不去!爱谁去谁去!”
怒斥手下两句,猿飞日斩背过身,小声嘟囔起来:
“曰你吗的猿飞日斩,老子眼睛才刚刚消肿!”
就在猿飞日斩和志村团藏相互扯皮的时候;
凛人家中,梨衣风风火火的冲进客厅,指着房间的方向,对着凛人挤眉弄眼。
“哥,纲手姐姐醒了,你快去看看,我感觉她有点不对劲!”
闻言,坐在矮桌前写写画画的凛人当即站起身来,跟着梨衣走向卧室。
推门而入。
只见纲手斜倚在床头上,身上盖着薄被,美丽却略显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
见凛人进来,纲手微微侧头,嘴角嗫嚅,看样子是想露出一个微笑,但很可惜失败了。
“我睡了多久了?”
“没多久,一天一夜。”
凛人说着话,走到床边坐下,漆黑的眸子细细打量着纲手的脸色。
虽然还有些失魂落魄,但总比之前悲伤到两眼失神好了很多。
吹弹可破的脸颊也恢复了丝丝血色,看样子,身体得到了一些休息。
随着纲手沉默下来,整个房间也陷入了长久的宁静。
不知过了多久,纲手眼角,一滴晶莹的泪珠缓缓滴落。
她不想哭。
可在凛人面前,她怎么都忍不住。
如果当初她没把凛人找回来,那她大概率会把一切感情都憋着,回到家中;
家里,也不是逃避的地方。
水户奶奶的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她更不能哭泣,给她带来更深的悲痛;
换言之,她只能将一切悲痛压抑在心底。
或许这就是她即便悲伤到失去了意识,也要把凛人找回来的原因吧。
说到底,她今年也才二十五岁;
虽然上过战场,经历过同伴死亡,但那些终究不是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
无声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一滴一滴落在白净无暇的手背上。
就在此时,一个干净的手帕出现在她模糊的视线里。
低着头,将脸埋在阴影中,纲手接过手帕,捂住脸。
“凛人,绳树绳树的死正正常吗?”
努力压抑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闻言,凛人沉默了,黑漆漆的眸子中神光意味难明。
正常吗?
不知道。
但无论正常亦或是不正常,他准备统统按不正常处理;
那怀疑人呢?
凛人也不想猜谁是怀疑人了?
谁都有怀疑,谁都有可能,那为什么要猜呢?
为什么要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呢?
踏马统统当成犯罪分子处理!
只要网子够结实,什么虾兵蟹将龙王蚌女,统统捞上来下锅。
那如果是外村敌对势力呢?
无所谓,他准备一样放进锅里一勺烩了。
想到这里,凛人准备给纲手提前打个预防针。
“不确定,但有人在里面捣鬼的可能性很大。
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毕竟,绳树的内脏当场就被被炸飞了;
但根据大蛇丸的话来说,当时并未看到内脏的残骸。”
说到这里,凛人迟疑片刻,随即含糊起来。
“可能涉及私仇,可能涉及内政,也有可能涉及外村挑拨”
他说的不明不白,意思很明显,就是不想让纲手插手。
但纲手也不是傻子,听到内政两个字的时候,身体微微一震,眼睛变得更加无神了。
说到底,她生在千手家,接触过初代和二代,从小耳濡目染的都是些政治上的弯弯绕绕;
说她不懂,大概率不太可能。
毕竟政治这东西,其实一点也不难懂,无非就是交换的艺术;
只是村子里平民家庭出身的孩子,他们受限于出身,对各种隐秘信息的了解受限。
信息受限意味着未知,未知就会变成看不懂,看不懂加上一些抱怨,慢慢就会演变成阴谋论。
其实这东西要是剖开了放在大家面前,没几个看不懂的。
无非就是因为认知差异会产生一些选择差异罢了。
这也是猿飞日斩和志村团藏等人经常玩的手段。
我想让你顺着我给你选的路前进,那我就把一部分利于我的信息传递出来。
就像他们坑了旗木朔茂一样。
朔茂没有功劳吗?肯定是有的;
那为什么没人提起呢?还不是被选择性掩盖了;
把功劳掩盖,错误放大;
用一个无解的问题放在朔茂面前:队友的生命还是任务;
朔茂选择了队友的生命,那任务就失败了;
而任务失败其实可以和村民利益连接在一起的;
比如说村子的公信,是看不见摸不着却有关系到所有村民切身利益的东西。
不要觉得虚假,当玩弄政治的木叶高层恶心起来,是完全没有下限的。
一旦涉及到村民切身利益,再加上有意识的引导,那旗木朔茂之前的一切功劳都会被选择性遗忘。
所以说,在凛人心中,猿飞日斩这些人压根就不能用正不正义去判断,而是用有没有用去判断。
在凛人看来,猿飞日斩暂时没什么用;
相反,团藏这家伙对自己挺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