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南市,谋高楼。
门框传来嘎吱的声音。
房门被缓缓推开,见赵空城萎靡不振的走了进来,还时不时的叹口气。
屋内,坐着六个人,杨文昊正拿着毛巾坐在椅子上擦汗,见赵空城那模样,有些诧异。
“喂!老赵怎么了?看你萎萎的,是不是昨晚受伤了?”
“看着神情失恋的可能性很大。”
“卧槽,老赵,你老婆不会跟你闹离婚吧!”
“别瞎说。”
“我觉得还是失恋的可能性更大些。”
六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猜测起来,半晌后,至始至终都沉默的赵空城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真的没什么魅力吗?”
几个人一听纷纷翻起白眼,都纷纷跑去干自己的活了,擦枪的擦枪,磨刀的磨刀,练剑的练剑。
“不是,我是真的很认真的在请问你们。”赵空城表现的有些急促。
见赵空城迟迟没有被人理会,正在擦枪的红缨叹了口气。
“喂!空城哥受刺激了?”
赵空城向大家解释完原因,及关于神明代号003米迦勒的神明代理人林七夜的事情。
赵空城正聊到,房门再次被打开。
一个穿着暗红色斗篷,脸上还残留着血迹,步伐沉重的像灌了铅一样的男子走了进来。
见到此人,所有人立马站了起来。
“队长!”
“队长,你没事吧!”
陈牧野摆了摆手,将沾染了血迹的斗篷脱去,坐在门旁的一个小板凳上,眉宇之间是说不出的疲惫。
“我没事,但鬼面王跑了。”
陈牧野讲述了与鬼面王战斗的全部过程,最终大家分析出一个结果。
鬼面王还在沧南宁,并且会进行大量猎杀人类恢复自己的伤势。
“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按计划进行,一旦发现鬼面王行踪立刻通知我!切记不可硬拼。”
陈牧野看向杨文昊,虽然他进步神速,但毕竟还只是一个盏境新人,况且还是发现的第一个中国神明代理人。
杨文昊看出陈牧野的担忧,“没事的队长,打不过我跑不就可以了?”
陈牧野默默点了点,表示默认。
“对了!”吴湘楠转头看向赵空城,“一定要把炽天使的神明代理人弄回来,至少不能让古神教”
赵空城立马精神抖擞起来,“那小子是二中的吧?这次堵校门口,我就不信堵不到他!”
赵空城说完就快步走了出去,红缨无奈的摇了摇头,“空城哥这,额,这不看起来挺有活力的嘛?”
今晚的雨下的很大很大。
杨文昊披着黑色的雨衣走在街道上,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长剑,长剑上还有鲜红色的血液在缓缓滴落。
身后是一具鬼面人的尸体,这只鬼面人身体被分成上下两半。
杨文昊看了眼手上的钟表,“时间应该快差不多了。”
耳机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老赵、文昊,鬼面王很可能去市中心或者你们附近的老住宅区了!”吴湘楠的声音有些急促的说着。
“有两个疑似的目的地!”
“是的。”
“那怎么办?兵分两路?”
“从理论上市中心人口流动密集,鬼面王一旦出现在市中心必然会引起巨大的恐慌和伤亡,所以派了大量战力在那边驻守。”
“那老城区怎么办?万一,我说万一,万一鬼面王出现在这里,这里的所有人都会有危险!”
“老住宅区居民居住较少其比较分散容易疏散,况且”吴湘楠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在说下去,似乎在犹豫。
“况且什么?况且就是鬼面王出现在这里也不会造成什么巨大的损失是吗?”赵空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意,“可这里住的也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啊!”
“老赵!冷静!”吴湘楠的声音极其严肃,“我未说过放弃老城区,现在红缨已经带人往那边赶了,文昊也在附近,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疏散群众。”
“切忌,一旦碰到鬼面王千万不能与其正面交手,要等待支援。”
杨文昊正站在一座废弃高楼上注视着正在一路狂奔的赵空城。
他算到了今天赵空城凶多吉少,决定来帮他一把。
雨越下越大,时不时传来打雷的声音。
这时,他的耳机再次传来赵空城的声音。
“报告,守望者赵空城,在老城区发现鬼面王。”赵空城的声音十分平缓。
“收到!我已经下达命令,守夜人正往老城区移动,红缨它们也马上赶到,最多还有十分钟。”
“十分钟,老赵布置【无戒空域】 暂时困住它。”
杨文昊见赵空城放下第二块告示牌,边照着三角形另一个顶点飞奔,边无奈开口。
“湘楠,【无戒空域】是用来隐藏战斗的,从来不是用来困住敌人的,它困不了鬼面王十分钟。”
“不管怎么样,老赵你千万不能和鬼面王战斗,就算他如今身受重伤,你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才10分钟,就算他出来杀几个人,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恢复实力。”
耳机那头并没有传来赵空城的回话。
“喂!喂!老赵你在听吗?”吴湘楠急切的询问。
砰——!
井盖如炮弹般被弹飞,冲天而起,黑洞洞的下水道口,一只狰狞的手臂猛然探出。
紧接着,一只比先前鬼面人还要大数倍的怪物从中跃了出来!
赵空城将最后一块告示牌缓缓放下,并咬破手指,在告示牌上涂抹一层鲜血。
“湘楠,你还记得当初我们的誓言吗?”
“诺黯夜终临,吾必立于万万人之前”
“可”
“我的身后,是那个孩子的一切。”
“禁墟,【无戒空域】开!”
两人已经交战数个回合,并且赵空城已经负伤,此刻的他脸色苍白无比,身体的肋骨也被打断两根。
鬼面王正一步步,踏着沉重的脚步走来。
这时,杨文昊见到赵空城似乎在和谁对话,但他可以推算出来人是林七夜。
两人对话了什么杨文昊听不到,只见赵空城一只手握着刀,另一只手颤颤巍巍的伸进口袋似乎想拿一根烟。